鬼。
黄体和在江文东说出周浩和鲁泰来的名字后,再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厉鬼!
江文东依旧是满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拿起了香烟。
啪哒一声。
他点燃了一根烟,架着的左脚足尖,悠然自得的轻点着。
周浩和鲁泰来俩人。
不但是黄体和的亲儿子,是他真正的希望,是他最大的秘密,更是他最致命的软肋。
也正是有这俩私生子在,为黄体和生下了三个亲孙子!
黄体和在得知黄伟,被江文东给送进宫的消息后,虽说是狂怒怨恨,却依旧能保持冷静和风度。
如果——
黄伟真是黄体和唯一的儿子,他今晚绝不会来,而是连夜制定和江文东不死不休的计划!
“江文东,怎么会知道泰来和周浩的存在?”
“他会不会把我这两个比黄伟要优秀千万倍,大有前途的儿子葬送?”
“江文东,好可怕。”
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黄体和,呆呆的看着江文东,老半天都没动一下。
江文东也没说话。
只是从案几下拿起了一份报纸,搁在膝盖上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黄体和才眨眼,语气干涩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存在?”
江文东头也没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黄体和又艰难的问:“你,想怎么对待他们?”
江文东回答:“我这个人,从来都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呼。
黄体和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对江文东慢慢的弯腰,鞠躬致谢。
更是站在一个老父亲的角度上,为两个优秀儿子的前途,乞求江文东能手下留情。
“黄省,你客气了。”
江文东这才抬起头,淡淡地说:“他们不来惹我,我肯定不会惹他们。但我无法保证,别人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黄体和的脸色一变!
江文东说:“要想确保他们自己的安全,保住当前的社会地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其位,谋其政!人在仕途行走,最好的自保铠甲,就是脚踏实地的工作,不碰违法乱纪的事。”
江文东的这番话,可谓是对黄体和释放善意了。
黄体和再怎么说,那也是扎根青山的副部。
江文东也不想到处树敌。
黄体和突变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看似坚强的笑道:“文东同志,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至于黄伟所受的伤害,我这个当父亲的以为,他是在咎由自取。等他伤好后,我会把他送到国外。这辈子,就别再回华夏了,以免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江文东这才站起来。
满脸的感慨:“黄省所言极是。有道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虽说小杂。小伟已经是残疾之身,但只要身残志不残,依旧能在海外做出一番事业的。唉,黄省今晚的所作所为,让我确实感触很深。咱们作父母的,不容易啊!”
黄体和——
暗中腻歪非常:“你还没结婚成家,更是个无能太监。你有什么脸,和我说‘咱们作父母的,不容易啊’的这句话?”
可黄体和内心再怎么腻歪,却还是唏嘘着连连点头。
俩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出了接待室。
门外走廊的远处。
亲眼看到他们这样子出来的驿城侠和苗世杰,都是满脸的惊诧。
搞不懂黄省和江局,怎么就成了忘年交的样子呢?
驿城侠心中欣喜,能不得罪一个副省,就别得罪。
苗世杰则心中警惕,怀疑黄体和这是要抛弃老部下。
几分钟后。
黄省婉拒了江局再三邀请他和苗世杰,去酒店内畅饮几杯的好意,急匆匆的上车,离开了江柔集团。
“文东书记。”
目送两人的车子远去后,驿城侠才对江文东,竖起了双手大拇指。
满脸都是恨不得抬起屁股,请江文东笑纳的崇拜。
滚——
江文东一脚踹过去后,问:“人,都到齐了吗?”
江文东邀请的人,早在天黑之前就已经到齐。
好多没被邀请的人,都死皮赖脸的不请自来。
比方天桥镇38个自然村的村支书,和村长们。
甚至有的村,全体村委会的成员都到场了。
吃大户——
对此,江文东也很无奈。
这些死皮赖脸的,倒是很识时务。
别看吆喝上酒上菜拿烟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在春来饭店的大厅内。
看到江文东进来后——
呼啦啦的一阵响,百十口男男女女全都站起来,对江文东举杯,齐声:“我们给文东书记拜早年了!祝文东书记春节快乐,平安幸福。”
唉。
说几句好话就能吃大户的感觉,简直是太好,太划算了。
面对这群死皮赖脸的,江文东也只能从吕茂手中,接过一杯酒,说了几句祝福和勉励的话。
共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