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无疑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一种东西。
有的人——
明明身材相貌和气质都是绝佳,尤其出身豪门,绝对是最顶级的千金大小姐,备受无数女孩子的羡慕嫉妒恨;但她偏偏厌恶正常人的日子,只渴望成为某个人的一只猫。
这事怎么说?
江文东看着床板下,那只雪肤直接蜷伏在冰冷水泥地上的“猫咪”,真是无语到了极致。
喵呜。
那只白猫再次轻叫了声,四肢着地慢慢扭着腰,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从床板下爬了出来。
更让江文东的眉梢眼角不住抽抽的是,这只猫的屁股后面,还真拖着有一条猫尾巴。
白猫纵身,轻盈无比的样子,跃上了床。
唉。
江文东低低的叹了口气,灭掉了手电。
他想对她厉喝一声滚蛋。
更想直接用手电,砸在她的脑袋上。
可看到她眼里极力压抑的紧张之后,却又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卧室内黑了下来。
江文东放下手电,再次钻进了被窝。
反正是双人床,床上有两床厚厚的棉被,屋子里也生着炉子,室温虽说远远比不上龙山市医院后的水世界,晚上盖着一床棉被却也不冷。
不管这只猫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睡觉。
明天还得早起呢。
江文东闭上了眼。
轻轻的呼噜声中,那只猫钻进了另外的被窝,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
江文东也没理会她。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贴在了他身边,停住了猫儿特有的呼噜声。
卧室内安静了下来。
睡意悄无声息的缓缓涌来,让江文东的脑转速越来越慢。
就在他即将睡着时,有很轻的声音,从旁边的被窝里传来:“以后,我不会再杀一只猫。”
江文东没什么反应。
那只猫等了半晌,又说:“今晚那只猫咪,真不是我伤的。”
江文东这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错怪了你,得给你道歉?”
“不,不!”
那只猫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虐猫了。而且看到受伤的猫咪后,我还会尽力的去救治。”
“呵呵。”
江文东冷笑了下,问:“你这是在为你以前的残忍,赎罪?”
那只猫没说话。
江文东也没有再问。
她能改变那种残忍的爱好,是好事。
如果能逐渐变成个正常人,就更好了。
虽说凤联军是个软骨头,却是个特标准的帅哥。
而且凤联军的出身,也和这只猫算是门当户对。
她把凤联军当作丈夫,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这些天来,我反复的仔细想过了。”
那只猫悄悄的伸手,伸进了江文东的被窝内,捉住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我要和过去的那种生活说再见,得需要你的帮助。”
“你过去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江文东想缩回手。
那只猫却不让。
算了。
就依着她吧。
谁让江文东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呢?
“我不能告诉你。”
那只猫说:“因为你听了后,肯定会觉得恶心。”.
江文东真的很想听她说说百合科的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是?
却也知道欲速不达的道理。
就问:“你需要我的什么帮助?我先告诉你,让我用鞋跟把你的眼球踩出来这种事,我是坚决不会做的。而且你以后要是敢对我提这种要求,后果自己想。”
那只猫没说话。
她最想让江文东帮忙的事,就是用鞋跟把她的眼球踩出来!
江文东也没着急追问她。
又是半天过去后,她才问:“你能暂时的,只把我当作一只猫吗?”
江文东回答:“我可没有虐猫的非人习惯。”
她说:“你就是把我当作一只猫。你以前是怎么对待猫的,就怎么对待我。”
这个——
倒是可以。
反正江文东对猫咪的态度,谈不上多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就是看猫咪可爱时,抱着它喂点食,放下后就马上忘了它。
“行。”
江文东打了个哈欠:“哦,对了,你昨晚给江星辰打过电话?”
“江星辰?”
那只猫愣了下,说:“我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字,却从没有见过她,也没和她交往过,更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我干嘛要给她打电话?你怎么会认为是我给她打电话的?”
“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我还是能一下子,听出你独特的矫揉造作的声音。”
江文东说:“你对江星辰自称是王裙,是叶家的三夫人。”
“那是王裙!”
那只猫立即肯定的语气:“我以前就和你说过,王裙的母亲和我妈是双胞胎。因为我父亲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才有了王裙。我和王裙不但说话的声音相似,关键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