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大酒店。
这是京城里最好的酒店之一,承接个各种婚丧嫁娶、孩子生日娘满月此类的大型酒宴。
要是搁在五一,或者十一等节日期间,这儿至少得继承接五场以上的宴席。
不过今天,却只有一场大型酒宴。
毕竟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
“祝叶星云先生、王裙女士新婚大喜。”.
江文东下车后,看了眼红色拱形门的字,又看向了停在大厅门口左侧的一辆车。
那辆车里隐隐的,有人冲江文东比划了个手势。
江文东笑了下,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此时刚好十一点。
该来的祝贺嘉宾,也早就到场。
叶星云和王裙的婚礼仪式,定在十点五十八分时,刚开始举行。
酒店大堂门口的桌子,还没有撤。
专门收喜仪的“婚礼委员会”两男两女,正在清点箱子里的份子钱。
叶星云是京城叶家的现任家主,王裙更是刚认祖归宗的西北王家的大小姐,地位非凡。
那些和叶家、西北王家关系不错的人,在他们大婚时送的礼,也绝不会是老百姓以为的份子钱。
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基本都是在私下里,奉上自己的心意。
只有那些身份一般的客人,比方工作上的同事,或者远亲,以及八杆子才拨拉着的族人,才会在门口随份子。
但只要能来的,哪怕是扫大街的呢,也得拿至少三百块。
少于三百块,都没脸来婚宴现场吃喝啊。
“哟,又来了一个。”
记账的中年人,看到江文东拿出钱包走过来后,赶紧再次打开喜仪薄,拿起了钢笔。
江文东把一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负责收钱的是个年轻人,看到那张钞票后,顿时一愣:“五块钱?”
是的。
真心实意前来祝贺叶星云和王裙新婚大喜的江文东,双手奉上的喜仪,就是五块钱。
听年轻人问出“五块钱”后,江文东也愣了下,反问:“五块钱的份子钱,是多还是少?”
“呵呵。”
年轻人立即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着江文东:“兄弟,你不是来祝贺叶家主新婚大喜的,而是来捣乱的吧?看在今天叶家主大喜的份上,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的,滚。”
这话说的。
江文东不爱听了。
天桥镇上谁家小子结婚时,街坊们随份子时,基本都是两三块钱。
江文东和叶星云的关系,连街坊都不如。
他亲临婚宴现场来捧场,就是给叶星云天大的面子了。
何况他还破费,随了足足五块钱呢?
可江文东不但没有受到该有的礼仪,反而被叶家的人指着鼻子骂赶紧滚。
娘的。
换谁,谁能受得了?
江文东二话不说,抬手就重重抽在了年轻人的脸上。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炸响,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年轻人,脑袋被抽的瞬间90度歪头。
“啊,你敢打人?”
准备记账的中年男,还有两个正在清点钱款的女人,都被江文东极其粗暴的动作,给吓得惊叫。
他敢骂我滚,我打他怎么了?
不等被抽嘴巴的年轻人反应过来,江文东抬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啊。
年轻人发出一声惨叫,直接从门口滚进了大厅内。
要不是昨晚小柔儿非得送礼,害得江文东必须回礼,浪费了极大的体力,这一脚至少得让他滚出七八米!
酒店大厅门口两侧有保安。
看到这边忽然有人打架后,四五个正在那边抽烟聊天的保安,先是愣了下,随即大喊着扑了过来。
大意是:“何方狂徒,敢来京华大酒店搞事情?”
京华大酒店怎么了?
遥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江文东连从没谁敢闹事的七星会所都横趟了,还在乎一个星级酒店?
几个保安高举着橡胶棍,刚扑到江文东的面前,却都齐刷刷的顿住。
满脸的惊恐!
枪。
江文东抬起的右手里,赫然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自从拥有了配枪的资格后,江文东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的腰杆子直立了很多。
更像手里拿了个锤子的小孩子那样,看啥都像是钉子,只想拿锤头敲打一下。
来。
谁想当被锤子敲打的钉子?
江文东咔嚓打开保险,枪口缓缓的扫描几个保安。
几个保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这厮的手指头会哆嗦一下,扣下扳机要掉自己的小命。
记账的中年男,点钱的两个女人,此时看到江文东竟然亮出家伙后,也全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随着纷沓的脚步声从大厅门后传来,几个穿着板正的年轻人,从酒店内快步走了出来。
大家一出门,目光就被那把枪给吸引了。
枪,就是兵。
兵,乃凶也。
一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