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宅的客房,可不是随便哪个客人都能下榻的。
那象征着身份——
现在!
陈老竟然承诺,只要陈应台能让江文东来魔都,和他秘密会晤以后的合作,不但会允许江文东下榻老宅客房,更允许陈应台和他共处一室。
这代表了什么?
陈应台愣了下后,眼眸瞬间雪亮。
“好,等晚上他的气消了后,我再给他单独打电话。只是这件事,您最好别这样激进了。毕竟建州是个很正常、更是有身份的男人。”
她抿了下嘴角,语气温柔:“万一让他知道我和江文东是那种关系,我真怕他会不理智,做出有损我陈家的啥事来。其实就按照我们以前协商的,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于他今天刻意针对江文东,我还搞不清他是为什么。”
“他今天之所以针对江文东,无非是因为在农业税风波中,陈家损失惨重。哼!他就像他大姐。老大女婿出事后,不从自身寻找原因,反而憎恨让蛀虫被抓的人。仅凭他这个度量,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陈老冷哼一声,说:“应台,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能为了我,付出女人的尊严和清白。那么为了整个陈家的发展计划,我也不会顾忌一个蠢货的个人感受。本来,我还想等你们再次发生矛盾后,和他摊牌的。但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让他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陈应台没有再说什么。
天。
渐渐的黑了下来。
一个下午,陈老都憋在书房内。
不时的打电话,或者接电话。
江文东大闹叶星云婚礼的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京城叶家颠倒黑白。
魔都陈家仗义执言。
江东慎家提鞋不配。
西北王家明珠蒙尘。
以上四条信息,是这次事件中的重点。
大家除了感叹西北王家的大小姐,瞎了眼才会嫁给擅于颠倒黑白的叶家之外,对陈家和慎家两家,却都极尽嘲讽。
更有甚者。
还有人真怀疑,陈某人和慎某人可能真像江某人所说的那样,对王家的“新娘殿下”有着非分之想。
要不然他们明明在看热闹就好时,却偏偏跳出来攻击江文东,来讨好西北王老呢?
砰!
一个茶杯擦着慎虎的脑袋飞过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吓得跪在地上的慎虎,一缩脖子。
“混账东西,是谁允许你为叶星云出头的?”
江东慎家的当家老夫人,气得白发都在飞舞,抬手指着慎虎厉声喝骂:“你去京城之前,我是怎么嘱咐过你的,你给我说说。”
慎虎不敢吭声。
在江文东面前时那满脸的桀骜,更是丁点也无。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狗东西。”
慎老夫人骂了句,看向了慎虎的父亲:“慎公明,你代替你儿子,给我这个老婆子以及在场的慎家子弟,讲述下他抢着代表江东慎家去京城,祝贺王叶联姻时,我是怎么嘱咐他的?”
“娘,您先消消气。”
慎公明先劝老夫人消消气后,才说:“因看西北王老的金面,我慎家必须得派人前往京城时,您嘱咐慎虎牢记‘少喝酒,多吃菜,装哑巴,见人笑’12字社交方式。以免被人当枪用。尤其您老算到,叶家很可能会邀请江系希望亲临婚礼,利用重量级的嘉宾来打压他。”
“你这脑子,还算好用。”
慎老夫人冷冷的夸奖了句,又看向了慎虎:“可你儿子又是怎么做的?”
慎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呵呵,江文东还是小小的科级镇长时,就已经如锥在囊。人家能爬到当前的处级,那都靠自己的真本事,一拳一脚打出来的!而不是像你,凭借家族势力和金钱,才在江东地区博取了‘虎司令’的美誉,让你爷爷泉下有知都深感羞愧。”
慎老夫人对慎虎是毫不客气:“你一个整天就知道玩车喝酒、打架泡妞的莽夫,有什么资格敢和真正的才俊过招?别说,江文东那种杀出来的阴险狡诈之辈了。就连屡屡败给江文东的叶星云,要想玩死你,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慎虎脸色涨红,恨不得把脑袋藏在裤裆内。
此前。
他在听祖母赞叹江文东的种种行为时,还是满肚子不服气的。
可今天——
当慎虎亲眼看到江文东,在叶星云当众讽刺叶家狗眼看人低,并以一个简简单单的“美丽的新娘殿下”称呼,力捧西北王家之后,他才不得不承认:“要论动脑子,玩手段,我和江文东相比,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
“娘,您别再教训小虎了。”
一个圆润的女人声音,从旁边响起:“小虎今天之所以针对江文东,无非是因为当初他追求商家幺公主时,商小仙对他说过那番话,让他牢记在心罢了。”
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了这个女人。
女人三十不到的年龄,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气质,猛地一看都不是太起眼。
但却属于那种越看,越是耐看的。
她就像一瓶陈酿,得细细的品尝,才能享受到真正的美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