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想出风头吗?
他没有丁点出风头的意思!
他又不傻,很清楚在这种场合出风头,那绝对是利大于弊。
关键是,就凭江文东去年做出来的那些事,他实在没必要像叶星云那样,借助陈老的寿宴来出风头。
那么这二斤桃酥——
只来得及对陈家的接待人员,说出“我是江文东,这二斤桃酥寿礼”这13个字的江文东,看着喊礼人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逼。
好吧。
先让你喊,等你喊我了后,我再说清楚。
江文东淡淡一笑,等喊礼的人落下嘹亮的声音。
他才对站在前院门口,负责专门接礼的陈家老三陈建水,一句一顿的说:“我是江文东!这二斤桃酥寿礼!是京城那位老人家!在大年初一那天,亲手交给我!让我代替他老人家,带来魔都,祝陈老生日快乐的小小心意!”
陈建水——
嗡!
就感觉脑袋瓜子,忽然好像被晴天霹雳,给狠狠劈中了那样。
一双眼睛,更是在瞬间睁大的好像嘴巴。
“既然你们,不会传达信息,那我自己来吧。唉。堂堂的魔都陈家,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
江文东叹了口气,不再理睬变傻了的陈建水等人。
自己拎着那二斤桃酥,迈步走进了陈家老宅。
边走。
边放声喊道——
“我是江文东。”
“大年初一那天,京城那位老人家亲手把这二斤桃酥交给我,嘱咐我代替他老人家带来魔都!”
“老人家,祝陈老生日快乐。”
江文东的喊声,后院陈老等人,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间啊忽然间——
陈老满腹的羞怒,瞬间烟消云散。
陈建山紧缩的眉头,一下子松开。
陈建州满腔的心花,瞬间凋零。
陈应台:“亲爱的,我能把那玩意再给你接回去吗?”
叶星云满肚子的幸灾乐祸,也全都在这个瞬间石化。
申酿心想:“我就说江文东,不可能像我所想的那样猖狂。关键是,老人家竟然给陈老送生日礼物!”
站在叶星云身边,轻轻跺脚的白衣王裙,只想忍不住的喵喵几声。
至于周老等其他人,呆呆看着走来的江文东,拎着的那二斤桃酥,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羡慕嫉妒恨?
理由很简单——
那位老人家从没有,给在京城之外的任何某老,单独送过生日礼物!
魔都陈老,是京城之外第一个在过生日时,能收到老人家生日礼物的人。
这是二斤桃酥吗?
不是吗?
谁敢说是!?
可是,老人家怎么会破例,给陈老送生日礼物了呢?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二斤桃酥——
每一个老人斑,都在闪耀着幸福、激动光泽的陈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嘴巴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陈老。”
江文东先把二斤桃酥,直接放在那些古玩字画的最上方后,才给陈老欠身行礼。
解释道:“大年初一那天早上,我进海拜年和老人家闲聊时,他老问起了我春节期间的行程。我告诉他老,我很可能会在今天来魔都给您祝寿。当时老人家心情很不错,觉得既然知道陈老您的生日了,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于是,老人家就把老夫人亲手制作的二斤桃酥交给我,让我带来给陈老您尝尝。算是他老人家,祝贺您生日快乐的小小心意。”
说完。
江文东抬头看着陈老:“如果您老或者魔都陈家,觉得老人家送您的生日礼物有些寒酸的话。那么,我可以把这二斤桃酥,再给老人家送回海里去。”
陈老——
陈家的人——
现场所有人——
娘的。
熊孩子怎么说话呢!?
陈老搞清楚咋回事后,狠狠瞪了眼江文东,回头吩咐长子:“快!帮我把老夫人亲手制作的这二斤桃酥,拿到屋子里去!在这儿可能会被太阳晒坏了,风吹坏了。”
短时间内。
太阳和风,能晒坏吹坏这二斤桃酥吗?
激动不已的陈老,都开始睁着大眼的说瞎话了。
陈建山连忙答应了声,快步走到了长条桌前,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二斤桃酥,就像端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瓷器那样,却脚步稳健无比的,快步走进了后宅客厅内。
桃酥就是桃酥,当然不是瓷器。
却是那位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呼。
陈老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冷冷看了眼负责接待工作的三子陈建水。
如果可以。
陈老真想对三子怒骂——
“你个孽子!你知道老人家给我送生日礼物,对我魔都陈家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吧?”
“你知道从不给京城之外的任何人,送生日礼物的老人家,为什么要假手江文东,给我送来生日礼物吗?”
“他老人家这是在用二斤桃酥,告诉我们现场的所有人,江文东是他老人家的嫡系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