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厉行说自己这个省委书记干得不称职,王立志那脸上多少就有些挂不住了,低声说:“我跟李耀东书记的关系是很不错的,他这不属于当众打脸,只是客观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这还不叫打脸呢?呵,”严厉行冷笑一声,说:“立志老兄啊,你这多少有些柔软了啊。”
柔软?
这话说得真叫一个柔软呢。
骂人都不带脏字儿啊!
“柔软个啥!说白了,不就一个软蛋吗?”魏军猛说。
王立志脸上,当即就挂不住了。
说实话,他也觉得李耀东今晚的表现太差了。
可是,他不知道李耀东跟付国安的真实关系,更不知道李耀东今天晚上之所以如此固执,完全是因为付国安在这里的原因。
李耀东看着严厉行一直聊他跟王立志的关系,眼中的冷意就慢慢浮了上来。
他知道严厉行是哪边的人!
但是,他们的阵营是绝对不允许蒋震上位!
蒋震在东北省对巩老的儿子做了什么、对付国安的儿子做了什么,他们这一个阵营里的人,那心里真叫一个清清楚楚!
你现在若是让蒋震得逞上位省委常委,而后再有魏家得势之人帮扶,未来他妈的不得成龙王候选人吗?
所以,绝对不能让蒋震继续上位!绝对不行!
“军猛这么说话就有点儿过了啊……”严厉行说。
“你们还知道过了吗?”李耀东说:“我们尽地主之谊,是我们该尽的!陪酒也好、倒酒也好、一口一杯也行,但是,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蹬鼻子上脸,口出狂言啊……”
“什么意思啊?”魏军猛噌一下站起来,那巨大的身子站在李耀东面前,极具压迫地盯着李耀东说:“老子说你两句,还不服啊?”
“军猛坐下……”严厉行站起来,轻轻将魏军猛拉到座位上,而后,转头看向王立志:“军猛今晚是真的生气了啊……但是,这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不是?”
“简单吗?”付国安感觉王立志根本玩不过严厉行,当即插嘴说:“全国才多少个副省级啊?呵,蒋震才多大啊?”
“付书记,我很好奇……”严厉行说:“我怎么感觉您对蒋震的提拔如此敏感呢?”
“能不敏感吗?这实在是太敏感了啊……都是官场上的老手了,谁对这些提拔不敏感?你们要是不敏感,你们能这么着急?这么想要提拔他?可是,魏大哥啊…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居心啊?难不成想要为我们华夏培养一个新龙?”
付国安说着,躺到座椅靠背上,双目明显已经有了醉意,但是,仍旧还处于理智当中,颇为不屑地说:
“蒋震已经是最年轻的市委书记,这会儿提省委常委,那不得直接给他升半级,直接成副省级啊?就是龙王也没升这么快啊……太急了,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啊。”
魏军猛听后,身体一个抖动就要起身开骂!
严厉行的手,在桌下猛地抓住魏军猛大腿处的裤子,见魏军猛稳住之后,笑着转头看向付国安说:
“我就说嘛……这种事情谁碰到了都会敏感,但是,我们敏感归敏感,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王书记他们这些汉东省的领导们去操心吧。咱们,就不要瞎操心了。”
“……”魏军猛感觉严厉行现在说的话,跟付国安一开始的话那么像呢?
“呵,”魏大哥已经理解的了严厉行的意思,微笑说:“老严说得对,我们表达我们的意思,你们也有你们的心思。这次,我们弟兄仨陪着陈老师来到汉东,一来是见见你们这些多年未见的朋友们,二来就是想提一提蒋震的事儿。但是,提归提,我不跟军猛似的没有分寸……我一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强压给王书记,二来,我们也不会、不能插手汉东省省委省政府的人事工作。”
“哼……”李耀东听到魏大哥这么说的时候,突然冷哼了一声。
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会儿一帮人气势汹汹非提拔蒋震不可,这会儿突然又调转方向了?
不管他们这是搞什么,自己这边可不能继续待着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咱们这酒局是不是也可以散了?”李耀东嘴角勾着“歉意”的微笑说:“我是真的不舒服,真的有些累了。”
“好……”严厉行此刻显然已经成为说话最有分量的人,站起身,走到李耀东面前,握手说:“这么远过来,还想跟你多喝一杯,加深加深感情的……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呢,还没有跟陈老、付书记他们单独喝,我们就不管你了。”
“不用管我,我这感觉自己都有些丢人了啊……陈老,”李耀东松开严厉行的手,径直走到陈老跟前,握住陈老的手说:“陈老师,我这酒量让您见笑了……但是,酒非量饮,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啊……我就先行告辞,咱们改日再聚。”
“合适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老师,握着李耀东的手说:“我觉得稍微有些不妥吧?你是不是还没有理解今晚严厉行书记为什么会过来啊?”
“呃……”李耀东实在是受够了魏军猛的谩骂,人家家世摆在那儿,你还怼不回去,现在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