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趁君承萧被扰乱心神,挣扎着扭头看到瑜儿症状,很明显这是高烧烧得惊厥了。
“张妈,快…快掐人中!”
君承萧见苏可儿还在挣扎,用力一带,将苏可儿按在双腿上,眼神狠厉地俯视着她。
“到底说不说,你受谁指使?!”
苏可儿被按着后颈不能动弹,本来好心救个人,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鳏夫,再…再耽搁,这个孩子要死了!”
“少爷,少爷!”
张妈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着。
刘管家看到瑜儿的情况危急,再耗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上前劝架。
“老爷,少爷很危险,快看看少爷吧~”
听到刘管家的声音,君承萧放开了苏可儿,苏可儿将他一把甩开,走到床前。
瑜儿被掐人中后,已经不抽搐,小脸白得吓人,现在闭着眼睛大口喘气。
“张妈,再去倒一碗水。”
苏可儿接过水碗,从新将布洛芬颗粒倒进水中溶解。
君承萧薄唇微抿盯着苏可儿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当然不能对你说是布洛芬了!
“哦,这是我家祖传的退烧良药,从京城来带了些。”
苏可儿说完,正准备抬起瑜儿脑袋,喂他喝下。
“慢着!”
苏可儿闻声,盯着男人冷厉的眼眸,冷笑着问:
“我先喝对吧?”
君承萧你这样疑神疑鬼,目中无人,原身当你老婆真是半点意思都没有!
骂你鳏夫一点都不冤枉!
算了,不跟你个疯子计较!
苏可儿端起碗自己先噙了一口,还故意张嘴让君承萧看看,然后咽下去。.
君承萧看着苏可儿幼稚的样子,脸色微微怔了怔,不过变化不明显。
张妈已经抱起孩子,几个人看着瑜儿喝下药水。
“老爷,大夫请来了!”
门外响起魏青通传。
君承萧侧目薄唇紧抿,摆摆手,示意魏青带人进来。
大夫上前,经过望、闻、问、切,一通诊治流程下来,已诊断出病情。
拱手对君承萧说:“小少爷这是感染风寒的症状,我观小少爷已经开始冒汗,有助于身体降温。我再开两幅药,四碗水煎成一碗,喂小少爷早晚服药即可痊愈。”
君承萧点点头,示意魏青跟着大夫去抓药。
看着小孩子暂时脱离了危险,苏可儿知道君承萧也不会让她继续诊治,打着哈欠准备离开。
“干什么去?”一声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嘶~这人还有完没完?!
苏可儿叉腰转身,活脱脱一副作精上身,不耐烦地问:“我说,咱们都合离了,你还要管我去处?!”
君承萧望着眼前云鬓蓬乱,狼狈不堪的女人,淡淡地说:“回你房间吧。”
原来是让苏可儿回房睡。
“好,谢啦!”
苏可儿说完大步迈出房间。
农庄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收拾的还算利落。
前院是主屋会客厅,旁边是君承萧的书房兼卧房,魏青为了方便照顾君承萧住在前院耳房。
中院正房有三个卧室,苏可儿一间,琪儿和琳儿一间,瑜儿一间,张妈和翠儿住在中院的耳房。
后院比较开阔,有仓库、佃农居所、厨房和柴房,刘管家也住在后院。
大热天又折腾了一晚,苏可儿只觉得浑身酸臭难耐。
回到房间,翠儿已经将一盆热水送过来。
大旱年景,农庄水井里的水位持续下降,有水喝就不错了,平时大家也都节约用水。
苏可儿插上门闩,手扶云鬓,走到卧室里间。
油灯下,苏可儿看到镜子里的人,云鬓蓬乱,衣衫褶皱,整个像跟人刚掐完架回家的乡野村妇。
苏可儿对自己现在的形象也嫌弃的不行。
不过,仔细端详原身面容,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嫩嫩,鼻子挺翘,一双杏眼眉目传情。
小模样长得倒是挺俊,就是命不好。
出身富商,父亲靠姨母家的关系,混上四品官衔。
生母早亡,幸亏有祖母宠爱才免于受继母和姨娘排挤。
与表哥两小无猜,却被皇帝乱点鸳鸯谱,嫁给一进门就家破人残的君承萧。
苏可儿骄纵,心又不在君承萧身上。
君承萧面冷心冷,也从来不把苏可儿放在眼里。
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两口子早就该离!
苏可儿将热水分开一小半倒在脸盆里,用皂角洗了头,随后脱下衣衫,用另一半水擦洗身体。
简单洗完澡,苏可儿躺在床上,眼睛骨碌碌直打转。
根据原身记忆,还有私藏小金库,她翻身下床,果然找出两个木匣子。
银票有五张共计一千两,珍珠玛瑙宝石有满满一首饰盒,现银加散碎银也有三四百两。
这些是来农庄后,苏家人给女儿送来的口粮,也有私吞农庄的银两。
成亲第二天,君承萧还没有被定罪,这个女人就把嫁妆都偷偷运回了娘家。
够有心机,不愧是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