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转身向杨捕头拱手施礼,开口道,“小女子愿意叫醒王二山。”
杨捕头点头表示应允。
只见苏可儿从贴身衣袋拿出银针,快速靠近男子刺向他的头部,收针,用力一捏男子手腕,“啊!!”男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众人看见此情此景纷纷瞠目结舌。
“好了!人醒了,没有大碍。杨捕头如若不信,可请其他药店的大夫过来诊断。”
杨捕头向人群斜了一眼,高喊道,“李顺财,就你吧,给他把脉看看怎么样?”
杨捕头声落,众人齐刷刷盯着人群后面的李顺财。
“呵呵,是是!”
李顺财偷偷跟来想看看王二山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不成想鸡飞蛋打了,还被杨捕头抓包。
李顺财身材肥胖,从人群中必须挤过来,费力地蹲下给已经清醒的王二山把脉。
闹事的几个人看见王顺财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尤其是章小娥,皱着眉头不时斜眼看看王顺财,靠近他,低声说,“怎么办?”
李顺财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稳稳按着王二山脉搏,查看病情。
苏可儿低声问李修竹,“这个是哪家的大夫?”
“这是善和堂老板,老板娘是张翠柳!”
“什么?”苏可儿瞳孔放大。
李修竹眸色温润抿唇向她点头确认。
苏可儿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边李顺财已经诊好脉,起身对杨捕头说,“他确实身无大碍,只是身体虚亏,需要尽快补充食物。”
“嗯,”杨捕头听完李顺财说的点点头。
苏可儿笑笑,明眸盯着他问,“那敢问李掌柜,他身体因何亏空?”
只见李顺财老狐狸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说,“苏神医,王某人已观脉象和病患面色,他应当是长时间未进食,太过虚弱。”
“哦~”苏可儿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敢问王掌柜,平时可常用针灸之法?”
听到这话,李顺财面色微微一怔,虽然变化很轻微,已经被苏可儿捕捉到。
郭岚开口道,“针灸是王掌柜祖传疗法,堪称兴陵镇一绝!”
这下就对上了,李顺财提前一晚让他吃了巴豆拉到虚脱,今天又使用针灸之法致使王二山短暂昏迷,这种情况下,王二山很难自行醒过来。
不敲打敲打这个老狐狸,恐怕将来兴和堂不会一帆风顺。
想罢,苏可儿转身问杨捕头,“敢问捕头大哥,在咱们兴陵镇,颠倒黑白,恶意诽谤侮辱他人,致使对方清誉被毁,做生意者不能正常经营的,当如何处罚?”
杨捕头和李捕快相互看了一眼,李捕快开口道,“恶意诽谤侮辱他人致使对方清誉被毁,始作俑者应当面向对方道歉,挂上致歉胸牌在兴陵镇游街三日!三日以后送到县衙关押两个月以上,罚金一百两现银,如给对方造成损失者当照价赔偿或补偿!”
“啊?”王二山刚醒过来,听后又吓得当场昏厥。
“当家的,当家的!”章小娥慌乱了。
他们夫妻二人在客栈做帮工,一年累死累活才赚个十几两银子,这一百两现银,你让他们把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你们几个跟我走!”杨捕头说罢站起身,要领他们去府衙。
章小娥没了主意,满脑子都是罚金一百两怎么搞?游街三日以后怎么见人?当家的昏死过去!王大山这个挨千刀的害我们不轻!
忽然反水,跪在杨捕头面前哭喊,“杨捕头,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是王大山诱惑我家王二山装病,坑害苏神医和兴和堂,我们可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收啊!”
李顺财站在旁边,把后牙槽咬得咯咯响,心里暗骂:一帮提不起来的蠢货!
王二山旁边的彪形大汉是张家打手,上前揪住章小娥衣领,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
“放肆!这是你撒野的地儿吗?”李捕快冲着彪形大汉怒喝。
杨捕头皱了皱眉问章小娥,“王大山是谁?”
章小娥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顺财,目光闪烁不定,结巴了,“是,是善和堂的伙计。”
杨捕头站起身,目光盯着李顺财走近他,问,“王大山是你善和堂的伙计吗?”
李顺财低眉顺眼地说,“是,确是我药堂的伙计。”
杨捕头冷嘲道,“你这是教导不严哪!”
李顺财陪着笑脸连连回答,“是,杨捕头教导的是!我回去定不饶他,尽快给您个说法!”
“不必了!”
杨捕头断然拒绝,扭头对李捕快说,“带两个人去善和堂捉拿王大山!将这几个闹事的人一并带入府衙审问。”
“是!”李捕头应声回府衙喊人。
杨捕头对郭岚说,“郭大夫,今日是一场闹剧,待我回府衙详细审问,再与你知会。待一切查清,定对那始作俑者严惩不贷,还你兴和堂和苏神医清白!”
“有劳杨捕头,杨捕头请!”
杨捕头带着章小娥他们离开兴和堂。
李顺财嘴角抽抽了几下,灰溜溜离开了兴和堂。
他们一走,人群沸腾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