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一折腾,谁也无法安睡。
元宵节一过,苏可儿不在京城很快会被发现,这会儿说不定正派人四处找她。
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三个男丁,两个不会舞刀弄枪。
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
毕竟,皇帝要发难的是他们一家人,是生是死,苏可儿不想连累别人。
于是心一横,让铁柱和佟文博收拾行李,带着苏老夫人、瑾容和翠儿先躲起来。
铁柱他们原是不肯,见苏可儿决绝,更明白苏可儿一人能顶他们好几个,如果真遇到危险,都在一起会让苏可儿无暇顾及,只好应承下来。
临行前,苏可儿拿出烟雾迷香弹和清毒丸,给大家分发下去,必要时救急。
她趁着天刚蒙蒙亮,带着苏慰商和两个孩子驾车上路。
京城。
魏丕接到虞文昌传信后,如五雷轰顶,他早就觉察慈宁宫不对劲,一直没有拆穿君太后。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君太后给他藏了大招,令魏丕太受打击了。
一声“查抄苏府!全力缉拿苏可儿!”如阎王索命令人毛骨悚然。
“是!”
魏丕母舅宋睿,奉命带领皇家护卫队撞开苏府大门时,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人。
财库里钱财宝贝统统没有,只搬出来一些笨重物件儿。
人没有,钱也没有,这怎么能向皇帝交代?
给我追!
宋睿去宫里向魏丕复命,魏丕又受一击,亲自带着皇家护卫队去慈宁宫兴师问罪。
君太后盘膝而坐,潜心礼佛,对来人视而不见。
魏丕阴骇地盯着君太后,嘴角一歪阴冷地笑了,开口道,“母后难道就不抬头看儿臣一眼吗?”.
君太后冷哼,“哀家的眼睛早已瞎了!看与不看没什么两样。”
魏丕又恨又气,怒喝道,“母后可知罪?”
君太后冷笑,“哀家所做问心无愧,何罪之有?”
魏丕也笑了,笑得阴狠毒辣,“太后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侄子抓回来碎尸万段!把您的侄媳妇儿充作官妓!”
君太后破口大骂,“魏丕!这个狼崽子!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那您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就看不到我的死相了!”
魏丕说完,抛下一句,“太后娘娘今后不必再出慈宁宫了!”
拂袖而去。
很快,京城告示栏贴出了苏可儿、苏慰商的皇家通缉画像。
旁注说明都是次要,关键是悬赏金太过耀眼。
“有能提供可靠线索者,悬赏黄金一千两!”
围观的人水泄不通,当听到悬赏金额时,无不惊叹。
“赏金如此之高,定是惊天大案!”
“啧啧,黄金一千两,我开一辈子茶铺也赚不到呀!”
“呵呵呵,谁要是有幸拿到赏金,一家三几代吃喝不愁了!”
“嘶~这苏慰商是何许人也?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哇?”
“难道是,前战神……”
话说到一半,那人捂住了嘴巴。
通缉画像由快马传向大靖各州府。
苏可儿一路行事更加小心,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尽量找村庄借宿。
临近傍晚。
苏可儿驾着马车穿梭在山路间,远远看到前方有一处山庄。
忽然,一队快马打后面奔来。
她将马车往路边上赶了赶,低头让路。
待他们远去,苏可儿开口道,“父亲,我们在前面歇脚吧?”
“也好!”
山庄依地形而建,住户错落林立。
他们找了一家看着房子多的住户,苏可儿敲敲栅栏门。
“唉,来了!”
从屋子里小跑出来一位中年妇人,皮肤黝黑,憨厚可亲。
看见苏可儿眼生,问道,“您找谁?”
苏可儿说明来意,妇人上下打量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苏慰商和小姑娘,有些犹豫。
男人出门前叮嘱过她,现在兵荒马乱,镇上天天抓逃犯,不要轻易让陌生人留宿。
妇人思罢,很不熟练地说道,“公子,我家人多,房子不够住。您找别家吧。”
说完转身要回去。
苏可儿明明看到她家房子多,院子大,如果不争取,担心下一家更不好说话。
急忙喊道,“唉,婶子!现在倒春寒,我怕孩子受不住。您行行好!”
妇人半扭着身子,为难道,“我真帮不了你,走吧。”
苏可儿笑笑正要转身找下一家。
“娘!这是谁呀?”
说话的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肩头上还扛着一只山猪。
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拎着野鸡和野兔。
妇人见父子俩打猎回来,打开门说明缘由。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苏可儿她们,感觉没有恶意,说道,“几位如果不嫌山里住房简陋,就随我进来吧。”
主人家给他们腾出一间屋子,两个大人两个小孩,拥挤了些,可比起风餐露宿要好很多。
出来逃难,不能计较那么多。
晚饭,主人家炖了野兔肉,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