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奇下马,站在马车前侍候。
君承萧踩着马车凳走下马车,苏可儿由君承萧抱下来。
等二人站定,一位体型微胖,笑容温厚的公公迎出王府,说道,“哎呦,欢迎君大爷和夫人大驾光临,老奴肖顺旺这厢有礼了!”
君承萧观这位公公有四来岁,应该就是看着孟拓长大的肖公公。
君承萧微微一笑,谦逊道,“想必这位就是瑞康王府管家,肖公公。在下君承萧,这位是在下夫人,有劳肖公公了。”
肖顺旺赶忙道,“君大爷不必客气。王爷刚才传信回来,稍后才能回府。让老奴安排君大爷和夫人先去偏殿休息,二位请随老奴进府。”
“肖公公请!”
肖公公带着几人穿过朱红色的大门,走向庭院。
门内的庭院宽敞而开阔,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直通向主殿,道路两旁种植着翠绿的松柏和碧竹,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主殿的雕花檐角高挑入云,犹如龙首昂首张扬。
苏可儿和君承萧跟着肖奇,穿过垂花门,后花园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各色奇花异草争艳斗丽,犹如一幅江南水墨画。
穿过花园,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院子内侍女和家仆来来往往,忙碌而不失秩序。
见肖公公带着贵客进来,都停下候在一旁,等候传唤。
肖公公引君承萧和苏可儿来到外厅,屋子里布置得干净整洁,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时令水果和各色糕点,茶壶里应该是刚冲泡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肖公公颔首说道,“二位今晚就在此歇息,这是偏殿的管事蕙嬷嬷。”
蕙嬷嬷笑盈盈带着几个侍女走上前,给君承萧和苏可儿施礼。
肖公公向苏可儿说道,“君夫人,惠嬷嬷以后带领这几个仆人,照应二位的衣食起居,有什么需要,尽管差遣惠嬷嬷。若是她们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差人去前厅传唤老奴,老奴定罚不饶!”
苏可儿笑道,“肖公公言重了。瑞康王府的人,都是忠心不二,仔细做事的人,我们夫妻初来乍到,还请肖公公和蕙嬷嬷多担待才是。”
“哎呦,不敢,不敢!”
苏可儿三言两语,就把肖公公和崔嬷嬷折服了。
瞧瞧人家,这说话,这气度,哪里像布衣平民?
处处透着大家涵养。
怪不得受王爷器重!
王爷的朋友就是不一样!
自孟拓搬入瑞康王府,极少带客人留宿。
王府没有女主人打理,平时,是肖公公带着一众嬷嬷家仆,冷清度日。
孟拓又是个自由惯了的,若不是朝廷有要事召他回荣城,经常游历在外,很少住在王府。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贵客,王府上下自是非常重视。
肖公公笑道,“听王爷说,他在云祁镇承蒙君大爷和君夫人照应。二位如今来到瑞康王府,千万不要拘束,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多谢公公!”
“请二位休息片刻,我让奴婢们先退下了。
人都退出外厅,留下苏可儿和君承萧。
孟拓回来的时候,已临近傍晚。
下马,第一时间就去了君承萧下榻的院子。
“君兄,君兄!”
孟拓迈步进来,一袭紫色蟒袍加身,繁复的绣花栩栩如生。他头戴玉冠,玉冠上的宝石闪着温润的色泽,墨发柔顺地披散在项后,给本就俊逸不凡的长相,添彩不少。
身后姜林为首,带着几名侍卫手捧锦盒跟进来,不知道带了什么好东西。
苏可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抱着胳膊上下打量孟拓,打趣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要当新郎官的人了,果然与众不同。”
孟拓正了正衣襟,一脸不服气道,“少见多怪,本王爷一直就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好不好?跟什劳子的新郎官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可儿看了君承萧一眼,笑道,“好吧,就算你说得对。在你的地盘上,我让着你。”
孟拓唇角微勾,说道,“嗯,嫂夫人终于服软一次。”
苏可儿小声嘀咕道,“切,大龄剩男还嘚瑟起来了。”
练武之人,耳力极好。
孟拓知道苏可儿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君承萧邀孟拓坐下,一起用茶,他忍了。
“你跟我夫君叙旧吧,我不打扰你们。请问,你家花园让人随便逛吗?”
孟拓将手一摆,大方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孟拓指着侍卫手里的锦盒说道,“嫂夫人且慢,这是母后让我从宫中带回的几件东西。你看看是否入嫂夫人法眼?”..
苏可儿走过去一一打开看了一眼,有玉簪,有黄金套链,有玉佩,还有珍珠珊瑚等。
苏可儿问道,“这些是送给我们的?”
“那是自然!”
孟拓说完,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水,低头抿了一口。
这小子真是大方。
从宫里拿回来的物件,不论哪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眼睛眨都不眨,拿回来直接送给他们。
看他出手阔绰的样子,大概是光棍做惯了,一个人一身轻的缘故。
孟拓含着金钥匙出生,家里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