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承萧慢慢回血,神志变得清醒,喊道,“可儿,我……”
苏可儿蹲下身,用衣袖帮他擦着汗,柔声道,“你喝多了,刚才做梦了对吗?太后和皇后都知道了,不会笑话我们的。”
他明明记得……算了,此时不是多说话的时候。
君承萧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孟拓,握住了苏可儿的手。
众人看着小两口亲昵得毫无嫌隙,顿时稍稍放松下来。
姜太后剜了宫人一眼,怒道,“今日之事,你若是与那奴婢串通起来污蔑君先生,哀家饶你不得!”
宫人吓得把头磕得砰砰响,“奴婢不敢!请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呀!”
苏可儿从屋里走出来,向姜太后欠身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去找找璃宣郡主吧。她喝得也不少,说不定这会儿正需要人伺候。”
姜太后点点头,吩咐靖坤王妃和宫人去其它房间找人,苏可儿也默默跟了去。
她们一连找了三间屋子都没有人。
靖坤王妃也有些纳闷,她扒开前面的宫人,推开最后一间房门,闻到一股子香味,再望向床榻,四仰八叉躺着一个女子。
问题是,
……
不堪入目!
苏可儿忙将靖坤王妃推到屋子里,关上房门,“大凉女子都豪放得紧,睡觉穿得太少了。不如,我与王妃给她穿戴整齐,免得被别人看了去。”
靖坤王妃点头道,“君夫人说的是,哎呀,这都什么事儿呀!”
二人说完,七手八脚给璃宣郡主穿上衣服,期间,靖坤王妃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璃宣的亵裤,是干净的,没事!
皇室的脸面有了!
君先生也清白了!
靖坤王妃一边拉着苏可儿走出屋子,一边说道,“都是那些个奴才胡说八道,老娘一定如实禀报给母后,非扒了那个婢女的皮不可!”
姜太后和尚皇后闻声从原先的屋子走出来,忙问道,“如何?”
靖坤王妃大喜道,“回母后,皇嫂,璃宣郡主穿得整整齐齐,在那间屋子里睡着了!”
姜太后深深舒了一口气,顿了顿,睨着靖坤王妃,若有所指地问道,“看清了是吧?”
“千真万确!”
孟拓从君承萧口中,了解始末,把君承萧扶到床榻上,走出屋子。
“呵呵,既然如此,皇嫂们带母后去歇息吧,我们就不要打扰君先生休息了。至于那个婢女,是大凉人,还是等璃宣郡主醒来交给她处置吧!”
既然都没有事,云署皇室随意处置大凉人与理不通。
大凉使团还在外面胡吃海喝,似乎并不知此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抓紧让孟拓和璃宣完婚才是正事。
尚皇后向苏可儿表达歉意后,和靖坤王妃扶姜太后去了其它院落歇息,随后回去继续主持宴会。
苏可儿将一粒解药交给孟拓,歪头示意了下,让他喂璃宣郡主服下。
孟拓似笑非笑接了药丸,随手将药丸放进衣袋里,“让她多晕会儿吧!我去稳稳胡克那帮大凉崽子!”
说完背起手,迈着八字步晃荡走了出去。
孟拓吩咐姜林把好出口,不准任何人出入!
苏可儿急忙去看望君承萧。
清毒丸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君承萧服下后只能暂时缓解症状。
眼下,他神志清醒了,仍然没有力气下床,身上却一阵一阵翻滚着潮浪,双手难耐地抓着褥子,仿佛要将褥子拧烂了一般。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蠢蠢欲动。
苏可儿关上房门,坐到床榻前,柔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呵!”君承萧睨着她笑出声,转而,痛苦的额头直冒青筋。
苏可儿俯下身,吻住他的唇。
……
孟拓来敲门的时候,君承萧披上外袍,敞着怀出来见人。
不等孟拓反应过来,他将解药塞给孟拓,嘭的一声又关上房门。
把孟拓震得一颤。
“还没尽兴?”
孟拓嘟囔一句,撇撇嘴去给璃宣喂解药了。
璃宣郡主吃下解药,缓缓睁开眼睛。
当看清孟拓的脸,她想着一定是被人捉奸成功了!
心中暗喜。
只是,迅速环顾一圈,才发现,她现在躺在床榻上。
可是,明明记得和君承萧在地上腻歪来着,怎么会跑到床榻上了?
由于,接待贵宾的房间装饰都差不多,她并没有看出已经换了房间。
孟拓看出她的疑惑,邪魅一笑,问道,“醒了?”
听到孟拓问候她,璃宣微蹙峨眉,微微抽搐嘴角,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样子来。
坐起来抱住孟拓,哭诉道,“王爷可要为璃宣做主呀!君承萧他,他要非礼我!”
贱人!
还装!
孟拓轻笑,问道,“你说谁要非礼你?”
璃宣抹着眼泪哭得更加伤心。
孟拓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说道,“别哭了,你听……什么声音!”
璃宣不解,坐直身子娇弱问道,“什么声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