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倒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慰商慌忙大喊,“来人哪!快来人!”
刘管家和几个家丁麻溜从园子里冲出来,看见晕倒的邹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处置,不约而同望向苏可儿。
苏慰商抱着邹氏,向苏老夫人恳求,“母亲~她都这样了,您老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放下吧,好不好?”苏慰商低头看了看昏迷的邹氏,哀声道,“一路走来她吃了很多苦,幼可也丢了,她已经为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如今一心求死,您难道真忍心看着她死在您面前吗?”
苏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邹氏,没有说话。
瑾容说道,“母亲,快过年了。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老爷他不会放心,您老仁慈也会于心不忍。不如,先让她住下,其它的事慢慢再商量。”.
苏老夫人深深叹息。
苏可儿扶住苏老夫人说道,“祖母,人受伤了,先抬进去吧。反正,即便是陌生人在竹园门前晕倒,我们也会施救的。”
说完,向苏老夫人眨了眨眼睛。
苏老夫人轻叹道,“都是冤孽,冤孽呀!”对苏慰商说道,“我不管了,你也是有外孙子的人,什么事情自己好好掂量。”
说完,对瑾容说道,“瑾丫头,我们回房!”
苏慰商感激涕零,连忙叩谢,“多谢母亲!”
邹氏额头刚擦破皮,只渗出一点血,安置在了苏可儿的药房内。
平时,苏可儿在这里配制药物,角落里放着一个小木床,铺上褥子正好睡一个人。
邹氏不是主子,也不是家仆,苏可儿觉得,这里最适合让她临时住。
邹氏被抬进来时还昏迷着,苏可儿拿出银针一下就把她扎醒了。
邹氏醒了,看见苏慰商又要哭。
苏可儿眉头一皱,说道,“再哭丧就出去!”
邹氏马上闭了嘴。
苏慰商笑着安慰道,“可儿给你看了伤势,没有大碍。卧床休息两天就没事了。若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就对我说。”
邹氏紧紧握着苏慰商的手,娇声道,“娇娘只要能和老爷在一起,便什么病也没有了。”
“没事儿啊?要是没事儿的话,一会儿吃完杀猪饭就走吧。”苏可儿一点没客气。
苏慰商笑笑,说道,“你现在有伤,母亲同意你留下了。”
邹氏闻言激动地坐起来要下床。
苏慰商按着她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邹氏笑道,“我去谢过母亲!以后,我要日日陪伴母亲,好好孝顺她老人家。”
苏慰商忙按着她,说道,“不急,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苏慰商话音刚落,邹氏忙手扶额头,故作眩晕状。
吓得苏慰商赶紧扶她躺好。
邹氏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老爷说得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仅照顾不了母亲,反而让她老人家徒增担忧。”
“对对对,你好好歇着。”
苏可儿坐在屋子中间烤着炭盆,听这边安静下来,才开口说道,“来竹园的人,除了老人和孩子都靠自己双手吃饭。名为主仆,实为家人,没有身份之别。你在这里住几日,我们倒也不差一双筷子。你听明白了吗?”
苏可儿说完,睨着床上的邹氏。
“啊?”
没人伺候?
不是主子?
邹氏疑惑地看向苏慰商。
苏慰商微微一笑,说道,“可儿说得没错。这里的人,除了瑞康王爷派来打杂的,都是跟着女婿出生入死的兄弟,平时都靠做工赚钱。哪怕我和瑾容,也从不闲着,不会什么事都让别人伺候。”
邹氏明白了。
要想在竹园住下去,就是要变勤快些,自己的事自己做。
老娘死都不怕,还怕做事吗?
邹氏说道,“我懂的!大小姐请放心,别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嗯!”苏可儿继续说道,“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办了!平时,祖母由瑾姑姑和常嬷嬷伺候。她老人家若是没有唤你,你不用去叨扰她。”
“好!我知道~”
“还有!”苏可儿眸色一肃,站起身走到床前,说道,“在这儿住几天,尽量放安分点,若是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或是再做出害人害己的事……”
“不会!”不等苏可儿说完,邹氏急忙坐起来,举着三根手指回道,“我若再有坏心思,就天打五雷劈!”
苏可儿挑眉点了点头,拉长语调加重音说道,“行~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苏可儿说完转身走出屋子。
几日前,君承萧带魏青和银面卫出门了。
原因是孟拓捎信过来,说大靖和云署边境,不明身份歹人出没,屡屡杀人越货,
而受害者多为大靖人。
大靖和云署国的边境驻军初步判断,都将矛头指向大凉国。
孟拓觉得其中有蹊跷,而且事关两国争端,自己又不方便出门,委托君承萧前去彻查此事。
深夜。
云仓镇天寒地冻。
云仓镇位于大靖、云署和大凉交界处,三国驻军汇聚于此。
大靖驻军首领祝司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