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去报官后,乌库镇守备府很快就派人来带走歹人。
客栈桌椅板凳都被砸烂了,短时间不能卖堂食。
高掌柜去后厨切了些羊肉,外带两个小菜和几壶酒,给他们送到大客房去吃。
乌掌柜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还好,不影响喝酒吃肉。
店小二给桌子上的碗刷满酒,高掌柜端起一碗,说道,“今日多亏有几位拔刀相助,我这家小店方能化险为夷,我高某谢过诸位好汉,干了!”
君承萧端起酒碗,说道,“高掌柜不必客气,您肯为了客人安危与歹人动手,我等怎好袖手旁观!谢了!”
大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喝完,高掌柜亲自倒酒。
乌掌柜开口嫌弃道,“我说你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看见这么多浑球儿凶神恶煞的,你说说好话不行吗?一定要硬碰硬!你瞧瞧,把我也连累了!”
高掌柜说道,“那帮浑蛋就不是来讲理的,你眼瞎吗?他们过来只为找茬。左右都是打,早打早结束!”..
“我说,你也一把年纪了,悠着点儿~”
高掌柜夹起一片羊肉塞到乌掌柜嘴里,说道,“行行,吃你的肉吧!”
乌掌柜气得眼睛鼓鼓的,最后却津津有味地嚼着羊肉说道,“今日羊肉炖得不错~”
看样子,什么事也没有了。
王大洪说道,“高掌柜与乌掌柜的友谊怕是打也打不散的,我等晚辈甚是羡慕!”
高掌柜,“他离不开我,一定要在我对面开个杂货铺。”
乌掌柜,“你臭美吧!脾气又硬又臭,跟谁都合不来,我是可怜他而已!”
原来,高掌柜的祖父是大靖人,娶了大凉姑娘便在大凉定居了。
二十年前大凉国征兵,高掌柜有一身武艺,上了战场。
二人也是在战场上认识的。
后来,高掌柜在战场上失去一条手臂,回到乌库镇,数年后,乌掌柜找到高掌柜,还在他对面开了一间铺子。
二人高兴起来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若是拌嘴了,就好几天谁也不理谁。
酒过三巡。
高掌柜问道,“我观几位伸手,不是一般人。但不知,天寒地冻的,你们来乌库镇做什么?”
君承萧端起酒碗,与高掌柜和乌掌柜碰了碰,回道,“实不相瞒,我等是来找一个人的。”
“哦?”高掌柜说道,“我和乌掌柜来这里做生意十几年了,阁下若方便告知,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君承萧看了看魏青,睨着高掌柜问道,“乌库镇有没有一个卖羊汤的师傅,姓吕?”
高掌柜眼睛看了看乌掌柜。
乌掌柜重复着,“卖羊汤?姓吕?嘶~”摸着胡子陷入思索。
高掌柜问道,“敢问阁下找他有什么事?”
君承萧笑笑,“哦,我等都是同乡,刚做皮子生意不久。怎奈不懂行情,赔了钱,无颜回家过年。那位姓吕的大哥是我表亲家的叔叔,听说他早年就在大凉做生意,对这里甚是熟悉。我们想找他,帮忙在大凉介绍一个稳妥的生意。”
乌掌柜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卖羊汤的除了老高,西街的叫卓鲁,东街有个姓马的,加上摆摊的,少说也有七八家。那人多大岁数,全名叫什么?这样,才好打听嘛,对不对?”
高掌柜赞同,“嗯,是这么个理儿!”
魏青说道,“这个并不清楚~只因那个人离家多年,就近的亲人都不在了,大家只记得他的小名,却极少知道他大名的。”
高掌柜说道,“原来如此~二位不必犯愁,明日我也做不了生意,正好带几位出转一转,多打听打听兴许会有收获。”
“这便有劳高掌柜!”
翌日。
高掌柜让店小二看店,他带魏青和王大洪跑了十几家羊汤馆子和摊位,却没有找到姓吕的老板。
高掌柜在回来的路上说道,“会不会根本不姓吕,或者随了妇家姓,改名了?”
魏青和王大洪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只能先回客栈再说。
君承萧听二人汇报后,沉默片刻。
找不到吕老板,就意味着暂时得不到楚令辰的行踪。
可是,他们一行人却没有逃开楚家眼线。
昨晚就是很好的例子。
从楚家在边关处处牵着他们鼻子走,再到现在,他们在明,对手在暗处,着实被动。
君承萧沉了口气说道,“或许,并不存在什么吕老板。”
魏青闻言一愣,“啊?难道孟拓的人骗我们不成?”
“非也~”君承萧摇摇头,缓缓站起身说道,“以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若是这个吕掌柜真实存在,楚家如此穷凶极恶,怕不等我们找到他,就被他们暗害了。吕掌柜另有其人。”
王大洪挠了挠头,说道,“没有吕掌柜,我们就无法与云署在大凉的细作取得联系,联系不上就得不到楚令辰行踪,我们也不知道他来大凉找谁结盟。怎么抓他现形,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魏青轻叹一声,“怕只怕,又是楚家设的套子让我们钻!”
君承萧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