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无端被苏慰商骂了,吓得揪着衣裙,不敢还嘴。
翠儿就算心里不服气,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瑾容看了看两个委屈地姑娘,说道,“老爷,您不要乱发火。她们两个每天早出晚归去医馆上工,家里的事与她们无关!”
苏慰商瞪着瑾容,喊道,“她们为你是从,你当然护着她们了!”..
“这……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去端些炭火过来~”
翠儿拉住瑾容,摇摇头,不让她去。
放在以前翠儿也不敢有什么说辞,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跟着苏可儿深深体会到,若是你窝囊,就会被人当出气筒。
苏慰商盯着翠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翠儿不服气地说道,“苏老爷,您不能见邹氏感染风寒,就把我们都怪罪上。还有,苏夫人为人谦和,伺候老夫人,照顾小主子,任劳任怨,竹园子里的人上上下下谁不敬重她?连姑爷都挑不出礼儿,您竟然全然不顾,说话那么重!”
苏慰商闻言,火冒三丈道,“你一个丫头,竟然这么指责我?”
瑾容拽了拽翠儿的袖子,低声道,“别说了~”
翠儿当仁不让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倘若苏老爷认为我是在指责您,就算是吧。”
“你……”苏慰商指着翠儿看向瑾容问道,“你看看吧,我说她牙尖嘴利,毫无怜悯之心,我没冤枉她吧?”
翠儿冷嗤,“苏老爷有没有冤枉我,大家都看得明白!我跟着大小姐从苏家出来,只知道人活一口气,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人施舍来的。牙尖嘴利只因被冤枉污蔑,怜悯之心只用在善良弱小之人身上!”
苏慰商被说得没了词儿,背着手缓缓转身望着邹氏说道,“行,你们从大的到小的,没一个省油的灯,等娇娘醒了,我给她在外面找房子住。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什么?
一把年纪!
这是要公然在外面养女人!
瑾容愣了,翠儿和香儿吃惊了。
宝梳在外面听到这话,赶紧跑回了苏可儿房间。
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
瑾容身子晃了两晃,翠儿忙搀扶住她,问道,“夫人,没事吧?”
瑾容笑笑说道,“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
在云署与苏慰商结合,本不在她的意料中,既然结合了,她也向往过一夫一妻,相敬如宾的日子。
终究,是她贪念了。
或许,在苏慰商心里从来没有割舍下邹氏,邹氏才是他的心尖宠。
瑾容思及此,自嘲地笑了笑。
木床上的邹氏并没有睡着,她现在浑身酸软,眼皮沉,听苏慰商把人骂了一圈,她觉得很解气。
她作了好几天,才把自己作病。
容易吗?
为了能留下来,撞墙自尽。
留下来了,又想着讨好所有人,讨好了所有人,还要想着卖惨装可怜挽回苏慰商。
场子冷了,赶紧加把火,不然,引来苏可儿看透她是装的,再给她扎一针,那就难看了!
想罢。
邹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圈。
苏慰商慌忙坐下来,轻声问道,“娇娘,担心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邹氏看着苏慰商虚弱地笑笑,问道,“老爷,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苏慰商激动道,“不是在做梦,你半夜冻病烧迷糊了,刚醒来。”
邹氏看向瑾容,眼睛忽然湿润了,感激道,“夫人也来了~谢谢您这么关心我~”
瑾容走近前说道,“都是我太过大意,让你短了炭火,才会夜间受寒。你好好躺着,我让刘管家给你续上炭火,再抱床被子过来。”
瑾容说完,转身出去了。
翠儿和香儿见没有她们的事了,转身拿了药准备去上工。
瑾容让厨房给邹氏熬了姜汤,换了新被子,炭火也烧得旺旺的。
邹氏脸色苍白坐起来,接了瑾容递来的红糖姜水,没有喝,泪花只在眼里打转。
苏慰商见状忙安慰道,“别难过了,快喝了吧,暖暖身子。”
邹氏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在姜汤碗里。
苏慰商帮她接了碗,端起来要喂她。
邹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夫人,我过去太不懂事,对不起你,害你再苏府吃了那么年的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我……”邹氏越说越来劲,伸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可彻底惹急了苏慰商,赶忙撂下姜汤抓住她的手,训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有完没完?”
“我简直不是人哪~呜呜~”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呜呜~你们对我不计前嫌,收留了我~还对我这么好,我心中有愧呀!呜呜~”
苏慰商回头望着瑾容说道,“她身体虚弱,不能太过神伤。你快说些好话呀!”
瑾容坐在床头,安慰道,“都过去了~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
瑾容脑海中闪过苏可儿和翠儿说过的话,转而一笑道,“等病好了,就没有这般难受了。”
瑾容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