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救我……”
随着一阵怪叫声响起,白鹤川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的额头上满是细汗,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噩梦太过于真实了一些,所以现在还没有办法从那种惊慌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刚才出现在噩梦中那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
白鹤川皱着眉头看向了放在桌旁的闹钟,上面的指针正好停留在了12点,不知何时,在原本靠近角落的桌上多出了一张纸。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却无法看清楚这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
白鹤川的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这张纸,他也曾见过,不过是在刚才的噩梦里。
一瞬间,一张偌大的面孔填充着白鹤川的记忆,噩梦中那张被遗忘的那张脸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人手里同样拿着一张纸,脸色惨白,正在机械地发出笑声,如同许久未曾见过的好友一样,直接对白鹤川伸出了手……
“叮铃铃”
铃声停止的那一瞬间,白鹤川正好往外走去。
路上遇见了几个学生,几人正要与白鹤川打招呼,不料他却直接走了过去,仿佛没有看到大家一样。
望着白鹤川有些匆忙的背影,学生们心里也有些疑惑不解。
“你们说白教授这是怎么了,平时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着急过啊……”
“哎呀,还不是因为他的一个学生出了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在哪,估计白教授就是着急去处理这事吧!”
几个学生的议论声传到了白鹤川的耳朵里,令他也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那些失踪的学生,究竟在哪?是否当真如同传闻中那样,是被神秘人给掳走了……
或许那张纸,会告诉他关于整件事情的真相。
白鹤川根据纸张上的内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来到了郊外的一个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好像是很早以前修建的了,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而且周围有些荒凉的很。
路边的杂草几乎快有半个人高,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处理过了,地面也有一些崎岖不平,地方太过于偏僻,这一路上过来,白鹤川就没有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白鹤川站在了距离俱乐部不远的一块石头旁,他先是拿手机拍摄了几张俱乐部外表的照片,然后又快速地按下了隐藏在文件包里的开关。
“站住!”
一道声音突然喝住了他,白鹤川顿了一下脚步。
抬眼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牛仔帽子的男人。
帽沿很大,而且有些发灰,几乎快要将面部完全遮盖住了,身上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装饰物。
这个人的身材比例很奇怪,胳膊细长,腿却很短,身上的衣服好像是上个世纪的风格,颜色也如同臭抹布一样脏兮兮的。
男人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白鹤川有些怀疑,这人能否看到周围的事物。
似乎是看穿他心中所想,那人赶紧怪笑了一声,有些突兀地伸手说道:“想要进去可以,前提是你得拥有邀请函才行。”
邀请函,是昨天莫名其妙摆放在桌上的那张纸吧。
想起噩梦中看到的那种脸,白鹤川皱了下眉头,那张丑脸可不怎么让人怀念。
他并未多言什么,只是低头看向文件袋,然而再拿出纸张的那一瞬间,又发生了状况。
曾经的文字全部消失不见,而且上面还突然多出了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猛地张大了嘴巴,空气中充斥着跟昨晚一样的怪笑声,寒意逼人。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恐怖的白影猛地放大,几乎快要贴近白鹤川的手背,就在这时,带着牛仔帽子的男人却是直接将纸张接了过去,随后骷髅头也彻底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只不过是个幻觉。
那人粗略的扫了一眼纸张,便一脸地疑惑问道:“怎么,是第一次?”
白鹤川回过了神,等他再看向这张邀请函时,它又恢复了正常,上面还留下了一个红戳。
颜色艳丽,还未彻底干透,看来是刚才牛仔帽所留下的俱乐部的标记。
白鹤川习惯性的摇了摇头,接着就要往里走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来的人有些多,大概也是一同参加活动的人,吵吵闹闹过于活泼了点。
白鹤川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人群,然后又收回了视线来。
通过这些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的面孔,以及略显单纯的话语,他可以判断得出,这些人应该还是未出社会的学生。
刚得出结论的时候,那几个人也已经发现了白鹤川的身影,当即便也兴奋地往前走了几步。
“喂,这位小哥,你应该也是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吧?”
或许是因为看到白鹤川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干净气息,以及一种和善的感觉,队伍里的几个女生便也下意识地与他打起了招呼。
白鹤川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去了一步,然后才轻轻地点头说道:“我想,你们应该也收到了邀请函吧?”
他有些想要知道,这些人是否也遭遇了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