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要大大方方地走。”
“好。”
楚惜羽望着她上楼的背影,他知道外婆要走了。
心中满是怅然。
他在想死的尽头是什么,是永别吗?
他觉得不是。
死的尽头应该是重聚,是新生。
外婆一点也不伤心,她反而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她将不再是孤寡老人。
她会和爱人重聚,一起迎来新生。
……
次日,楚惜羽很听话,掩着被子给睡得安详的外婆盖上脸。
镇上来帮忙办丧事的居民和外婆的信徒们个个哭的撕心裂肺,只有他没哭。
他跪在烧纸钱的铁盆旁,认真地烧了很多纸钱,他要趁外婆头七前,给这老太太多烧点钱,好让她能放心得花。
他披麻戴孝守了外婆七天,一有空就跪下来给她烧纸钱。
他倒没有很伤心,只是想隆重点送外婆离开。
头七过后,楚惜羽去买了最好的红木盒子,把老太太的骨灰小心地装进去,合埋进了外公的墓地里。
墓碑上的名字不再只有瞿青山。
他们应该已经热热闹闹的团聚了。
多好。
……
处理好这些时宜后,楚惜羽把外婆的遗像摆放在了客厅前。
他环顾着空荡的室内。
这下是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女鬼缩在桌底下,安慰他:“弟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说不定她以后还会回来看你呢。”
楚惜羽“嗯”了一声,坐在木椅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他拨动着自己手上的佛珠,脚踝上系着的金链的红珠轻晃。
他觉得在这寂静的屋子里,一秒都待不下去。
太安静了。
像他现在的思绪一样,空荡荡的。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难捱的孤独感。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楚惜羽魂不守舍地上前开门,门外的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捧着一束白菊,长相英俊出众。
“阿羽,节哀。”
“秦先生。”楚惜羽有点意外,他抬起头,“你能下楼啦?”
“嗯。”秦继微笑了下,颔首,“病差不多养好了。”
“那就好。”楚惜羽说着,侧过身子,“快请进。”
“我听说你外婆走了,特地来看看你。”
秦继走进楚惜羽家的客厅,和楚惜羽一起坐下后,温声安慰他:“你别太难过了,你外婆虽然走了,但以后还有我在,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你还小,别自己一个人扛,知道么?”
楚惜羽蓦地抬起头,听着秦继的话,心跳慢了一拍,眼圈泛红,眨巴几下眼睛,两滴泪珠瞬间就掉了下来,“好。”
“好了。”秦继伸手,轻轻地擦掉他眼尾的泪,“先回房间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么?”
“嗯。”
楚惜羽点头,和秦继告别后,目送他离开。
他转过身,慢腾腾地上楼睡觉。
在梦里。
他感觉有人紧紧搂着他,用手轻拍的顺着他的后背,哄他安心睡觉。
“好了,不难过了,这不是有我在吗。”
那个亲吻着他的额头,轻声安慰他。
“我会一直守着你的,宝贝。”
……
楚惜羽起了个大早。
秦继一早就过来串门,还给他带了最喜欢的苏州记的小笼包,今天楚惜羽吃的很饱。
在秦继的目送下,骑上车去了学校。
等到傍晚时分,他骑车回到家时,只见他家附近的空中竟然飘起了一片乌黑的浓烟。
楚惜羽慌忙赶回了家门。
只见他的古屋的一半已然被烧得乌黑,尤其是二楼最为严重,应该已经不能住人了。
秦继稳重地站在慌乱的人群当中,正指挥着五六个黑衣保镖灭火。
秦继一见楚惜羽回来了,拉着他的手,说道:“阿羽来这边,这里烟大。”
“这是……怎么了?”楚惜羽望着他的家,愣着说:“我家怎么会起火?”
“有人来你家里行窃,走的时候还放了把火,被我当场撞见了。”秦继指向那边被警察拷着的纵火犯,说道:“就在那。”
楚惜羽顺着秦继的目光看向去,不远处确实有个小眼睛的男人,此刻正弓着背,被两名警察拷压着。
“好在里面没有什么损失,重要物品都搬了出来,也没有烧毁的物品,只是二楼暂时不能住人了。”
“阿羽,”秦继在旁宽慰他,说道:“这栋房子年份也久了,木材有塌陷的风险,我正好能趁这次机会帮你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