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的小蛇静静地窝在他的衣服里。
它的黑鳞光泽，正睁着眼睛入睡。
“……”
楚惜羽叹了口气，把小蛇轻轻包裹着放在了副驾驶上，开车带它回到家。
小蛇一直蜷缩在他的衣服里，也许是这两天几次的变化让它都有点累了，它窝在楚惜羽的身边安静地睡了一整晚。
楚惜羽在模糊的睡梦中，隐约听了一阵细碎的争吵声。
他的声音相似，却又各有特点。
“阿羽是我的，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该滚的是你，是我把他养大的。”
“我已经阿羽结婚了，在神像之下。”
“不可能，小羽一直都在我身边长大，那是你的臆想。”
……
吵什么吵呀。
楚惜羽被吵得烦透了，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捂着耳朵迷糊地睡去。
他模糊不清的梦境里，他隐约听到了噪杂的敲击击打声。
他逐渐有意识后，他才猛地惊醒。
刚才他听……赫伊徐宴辞在吵架？
楚惜羽惊恐地坐起身，身边的小蛇早已不了。
是幻听了吧。
楚惜羽安慰着自己，穿上拖鞋就去寻找赫伊，他刚起身，就卧室口一片狼藉，浴室里传来了窸窣的流水声。
他赶紧推开浴室，就赫伊正坐在浴缸里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他现在是身蛇尾，浴缸在身下显得格外窄小。
他披着墨发，身上散发着恶神独有的阴冷，他到楚惜羽，眸底瞬间亮了亮，缓缓向他伸出了受伤的蛇尾，对他撒娇道，“阿羽，我受伤了。”
楚惜羽赶紧上前几步，赫伊却不像以前一赶紧用蛇尾缠上他，而是冷冷地看着他的身后。
楚惜羽感觉现在的气氛很奇怪，但他这更在意赫伊的伤势。
“你怎么受的伤？”
赫伊的眸底森冷，却不是在看他。
楚惜羽站在浴缸的不远处，他顺着赫伊的视线缓缓抬眸向身后望去……
浴室被拉开，无数红色的触手从顶爬下来，在嗅到楚惜羽的气息后，就迫不及待地爬向了他，它纷纷躁动起来。
在温热的雾气里，他看了口徐宴辞高大的身影。
徐宴辞同负伤了，肩膀上有一片血红，周遭弥漫着血腥味。
在刚才楚惜羽昏睡的那段时间里，他上演了一段“自相残杀”。
楚惜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怎么会分……分成两个形态同时出现。
而且这两个形态的记忆都还是分割开的。
“你，你……”
楚惜羽看看赫伊，又看看徐宴辞。
赫伊的蛇尾缠上了他的腰，徐宴辞的触手也不甘示弱，环上了他的四肢。
赫伊幽声问，“阿羽，他说你是他养大的？”
“宝贝，他是谁。”徐宴辞质问他，“你他结婚了？”
“我……”
楚惜羽慌张地咽了口唾沫，他被悬空了。
触手仿佛他的主一思慕他，强势地亲吻着他。
而赫伊的蛇尾则将他缠绕得更紧。
它在暗暗较劲。
虽然它早在刚才的打斗中意识到，它就是彼此。
但是它要一想到对方曾占有亲吻楚惜羽就会嫉妒得发疯。
徐宴辞凑近他，冷声问，“宝贝，你怎么不解释。”
楚惜羽打了个寒颤，刚要开口，就被触手抵住口腔索吻，“唔。”
赫伊也不示弱，他吻上了楚惜羽的耳垂，幽怨地说，“阿羽，你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