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回吧,以后到了归元宗,记得来找师叔。”
华善真君颔首,带着鱼采薇师兄妹四人离开客栈。
元奉贤一直等他们看不见了,才步履匆匆回到圣祺真君的房间门。
“父亲,为何……”
元奉贤想问圣祺真君为什么突然提起给见面礼,不是说跟华善真君不讲究这些,只是相互拜见就可吗?
没等他问完,圣祺真君把左臂的袖子一捋,露出鼓涨涨的青筋血脉。
元奉贤大吃一惊,“难道那三人中有我元家的血脉?”
原来圣祺真君机缘得到一门血脉秘法,修炼之后,可感应到同宗血脉,以他现在的修为,如果驱动功法,可感应到方圆百里内所有元家血脉的人,血脉越纯正,感应得越清晰。
可像今日这般,他没有驱动功法就自行感应到血脉波动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父亲,是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位?”元奉贤很快恢复了平静。
圣祺真君道出结论:“鱼采薇,血脉之纯正,为父生平所见。”
“怎么会?我元家嫡系不曾流落在外呀。”元奉贤眉头蹙起,不解其中缘由。
圣祺真君轻叹,“你忘了雅琦姑祖,当年就是来珍宝城参加拍卖会,回程的路上遇到匪寇,我元家人有死有伤,雅琦姑祖却从此杳无音讯,族中派出几波人寻找都毫无结果,十二年后,她的魂灯熄灭自此陨落,期间门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
好比世俗界有占山为王的匪类、以暗杀为谋的地下组织,修真界也不乏亡命的修真者聚在一起成匪寇,隐在深山暗涧,专门干些截杀修士夺宝、替人暗杀之类的活计。
“父亲的意思是,鱼采薇很可能是雅琦姑祖的后人,可雅琦姑祖已经失踪八百多年了,就算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未必有如此纯正的血脉。”元奉贤想到某种可能,“难道是先姑祖的女儿?”
说完他都觉得荒谬,万年前找不见的人,怎会有个三十出头的闺女。
果然圣祺真君很不赞同他的揣测,“莫要乱说,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返祖,就如同那些有特殊血脉的人,血脉稀薄的后人也能生出与先祖接近的血脉,鱼采薇有可能就是此种情况。”
“不管如何,父亲,要不要把鱼采薇的事告知穗寅伯父?”元奉贤问。
圣祺真君低头沉吟,“肯定要的,且不论是不是雅琦姑祖的后人,有我元家如此纯正的血脉,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遗珠在外。”
随后,圣祺真君就给元家家主穗寅真君传音,告知他发现鱼采薇血脉的事,还将鱼采薇是归元宗华辰真君二弟子的身份一并告知。
东元州元家祖宅,穗寅真君收到消息异常重视,雅琦姑祖是合体期老祖悭铖道君的独女,除了雅琦姑祖,悭铖道君再无其他血脉,如果鱼采薇真是雅琦姑祖的后人,对悭铖道君那真是莫大的安慰。
穗寅真君踱步思虑再三,直接进到元家秘地求见悭铖道君。
杂草丛生的野地里,一座简陋得随时会倒下的竹楼前,一位乱糟糟分不清胡子头发遮掩脸面的人斜躺在土堆上,单手拖头,脚尖摇晃,正点评着前面戏台上演绎的刀枪剑戟。
“见过悭铖老祖!”
“小玺子呀,你来见我,有何紧要事务?” 悭铖道君懒得张嘴,直接传音。
穗寅真君元章玺,极度不喜欢悭铖道君对他的称呼,每次听到都让他联想到世俗国内的某种人,可谁让这是家中老祖,他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还得乖乖汇报事情,将圣祺真君发来的信息一一讲明。
悭铖道君一听,撩开了挡住眼睛的头发,目光炯炯射向穗寅真君,“此话当真?那女娃真是雅琦的后人?”
“只是猜测,时间门过久,当年的真相怕是再难查清,所以才想请老祖动一动,跟那女娃做个鉴别。”
圣祺真君只能感应到同宗血脉,可具体血脉归在几房,又是哪位老祖的后人,他就没办法辨别出来了,只能当事人的血缘长辈才能鉴别,各大世家,都有自己鉴别血脉的手段。
悭铖道君旋身而起,站在穗寅真君面前时,已经是银须齐整,白发束成髻,干净整洁的灰色法袍在身,右手一柄浮尘飘,左手轻握,戏台上正打得欢实的兵将攸然缩小,化成薄薄的符篆,落在他的手心。
穗寅真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元婴修士都当做宝贝舍不得用的符兵,在悭铖老祖这里,不过是戏台上的玩物而已,“恭送老祖!”
他就料到悭铖老祖会出动。
想当初,悭铖老祖进阶到合体期都是孤身一人,没有道侣,没有子嗣,突然有一天,他不知哪根筋错了位,对外宣称要纳妾生子,延续血脉。
给合体期老祖生孩子,愿意的女修排着队能绕城好几圈,可老祖眼高,最后挑出来十九位样貌灵根心性俱佳的筑基女修伴在身侧,努力了近二十年,只生下了一个独苗苗,就是雅琦姑祖。
雅琦姑祖双灵根,悟性极佳,受老祖宠溺,可谓在老祖的膝盖上长大的,前程一片光明,谁能想到筑基中期去一趟珍宝城拍卖会就遭遇了不测。
悭铖老祖得到消息时,元家秘地里的建筑可是塌了一大片,沿途一百多处匪寇窝全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