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就这么被叶景池抱着,一层层地上楼梯。
男人的核心力量很强,哪怕是上楼的同时手臂也很稳,并没有让她感觉到过多的颠簸。
不过在这期间,阮龄的脑子还是更加清醒了一些。
她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脱掉了,而那时候她却完全没有感觉。
这一切,大概还要归功于晚宴时的那瓶红酒。
阮龄的酒品很好,从前和朋友喝醉了之后也从不发酒疯,最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睡觉。
但与之相对的,她每次只要沾一点点酒精,就会睡得特别沉。
如果不是在宴会上喝的不算多,恐怕她直到现在都还醒不了。
两人终于到了楼梯的最高一级。
阮龄仰头看叶景池:“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叶景池的嗓音低沉:“就差几l步路了,我直接抱你回房间吧。”
说话时,并没有看她。
刚醒过来后脑子还有些发胀,阮龄鬼使神差地开口:“哪个房间?”
话音刚落,阮龄意识到有些不对。
果然,气氛有些凝固,男人的脚步也顿住了。
片刻,叶景池低低地笑了一声。
阮龄在他的怀中,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胸腔在震动。
叶景池的语气意味深长:“你的提议也有道理,我们原本就是夫妻。”
阮龄:“?”
她提议什么了?
比起阮龄的房间,叶景池平常休息的主卧其实离楼梯更近。
叶景池再次迈步,竟然真的走进了更近的主卧。
阮龄被叶景池轻轻地放到主卧柔软的大床上时,脑袋还在浑浑噩噩地发懵。
她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叶景池的嗓音,比她曾经听过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更温柔:“你先躺着,我去拿些水给你喝。”
说完,男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阮龄:“……”
她撑起身子,让自己半靠在床上。
之前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阮龄曾经在这个房间睡过一个晚上。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又或许单纯是因为她的心太大了。
总之此时此刻,阮龄躺在叶景池的床上,竟然也没有多少慌张的感觉。
只是思绪控制不住地到处乱飘——
叶景池那句话的意思,是今后都要像大多数的夫妻一样,和她在同一个房间休息了吗?
但她更喜欢独占一张双人床的感觉。
而且,除了字面上的意义,在同一个房间睡,或许还意味着更多。
……
阮龄猜不透男人的想法。
就在这时候,脚步声响起,叶景池回来了。
叶景池将水杯递给她,温声道:“先喝点水。”
阮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温
度刚刚好,不凉,但也不会太烫。
很多时候,阮龄都会感叹于这个男人的细心。
见她一口口地慢慢喝着水,叶景池的眼里又多了几l分柔和。
“喝过水,就早些休息吧。”他说。
阮龄眨了眨眼:“那你呢?”
你在哪睡?
叶景池轻笑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听佣人说,你觉得这个房间的床更舒服。”
阮龄恍然了一瞬。
和叶景池互换房间的那次意外后,她曾经想以牙还牙,于是去找佣人,要把叶景池房间的四件套换成粉色的。
可惜当时家里除了她房里的那一套粉玫瑰系列床品,其他的四件套都是冷色调的。
之前别墅只有叶景池和叶栩两个人住,两个人的房间风格出奇的一致,装潢都是简约冷淡风。
当时阮龄也是突发奇想,于是听说没有后就做罢了,也没特意让人再买。
只是又顺便和佣人抱怨了几l句,说叶景池房间的床好像比她的要舒服,睡起来更香。
阮龄没想到,这话会传到叶景池的耳朵里,还被他记到了现在。
叶景池看着她,眼里是浅浅的笑意:“你喜欢的话,以后就在这个房间休息。”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叶景池补充:“我去你原先的房间就好。”
阮龄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叶景池的意思,是要把主卧让给自己了?
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换房间有些麻烦,但别墅的佣人是万能的,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移过来并且整理好并不难。
至于叶景池,上次她在这里休息的时候观察过,这个男人的个人用品少得惊人。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西装和衬衫,整整齐齐地按色系排列,对强迫症极为友好。
而且由于衣柜太宽敞,还有一半都是空的。
卫生间的置物架也是干干净净,只有洗漱用品和剃须刀,以及两罐她不认识牌子的护肤品,估计是面霜什么的。
偏偏叶景池的皮肤还好得不像话,眼角也没有皱纹,大概这就是天赋吧。
总之,换房间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这样,让她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见她没有回答,叶景池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