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没有。”
叶景池的语气平静:“那还不如让你一次说个尽兴。这样至少以后,你能够对这次对话印象深刻,我也不至于再被你冤枉。”
阮龄忍不住笑,反驳他:“什么叫被冤枉?谈恋爱又不是犯罪。”
叶景池看着她,淡声道:“明明我喜欢过的只有你一个人,却总被怀疑和别人有牵连,不是冤枉是什么?”
阮龄一怔。
从前她见过太多太多将承诺随意挂在嘴边的男人,许多毫不费力地就能将“喜欢”二字说出口。
有些人为了能博得她的欢心,还配上无比坚定的语气和眼神,仿佛恨不得对天发毒誓。
然而叶景池的神色淡淡,语调也是平平无奇,并没有比其他时候更加深情。
却偏偏让阮龄的心随着“喜欢”这两个字,也跟着颤了那么一颤。
见她怔然,叶景池的眼角含笑:“怎么了?”
阮龄回过神,抱怨:“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把喜欢我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说起来,叶景池还从来没正式和她表白过呢。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谈起了恋爱,就和两个人的婚姻一样,开始得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叶景池拢了拢眉心,音色稍沉:“那我再重新说一遍?”
阮龄:“……”
哪有人这样的,表白就表白吧,还要让她自己要求。
好像她多想听一样。
阮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用了,你爱说不说。”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仿佛被她的语气取悦到了一般。
阮龄更气了,干脆想从沙发上起身,离他远一点。
叶景池忽然伸手,轻压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阮龄语气不善:“你做什——”
叶景池:“我喜欢你。”
阮龄:“……”
叶景池的眸中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语气低沉而轻缓,又极其温柔:“龄龄,我喜欢你。”
阮龄被他注视着,一瞬间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
……
半晌,她扬了扬唇角:“叶景池。”
叶
景池:“嗯?”
阮龄:“这样的表白方式,不像是你这个年龄的男人该用的。”
叶景池:“那像什么?”
阮龄:“像是十七岁的男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会说的话。”
叶景池失笑:“也好,至少我在你的眼里年轻了一些。”
阮龄撇了撇嘴:“我才不是在夸你,我是在说,你的告白实在太小儿科了。”
叶景池也不恼,眼角带着笑意:“那你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样的告白?”
阮龄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若是问她不想要的告白方式,阮龄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原因无他,她经历过太多不靠谱的告白了。
例如她上大学时有一次熬了一个晚上复习,早上考试完就急着回去补觉。
结果学校里的一个男同学突然将她拦在宿舍楼门口,自顾自地描述了对她心动的全部历程。
阮龄当时差点就翻白眼了,本着尊重对方的原则耐着性子听了一半,就果断拒绝了。
还有在公共场合摆一堆鲜花和蜡烛,众目睽睽之下和她告白的。
类似的情景阮龄经历过两次,连摆的形状都是同样的心形,至今想起来依旧令她尴尬不已。
……
唯独此时此刻,当叶景池问起她想要什么时,阮龄却失语了。
虽然叶景池从未正式向她表明过心意,但冷不防回想起来,他其实给过她很多。
最初的三千万和黑卡,后来七夕夜的烟花和项链,在机场为她带的甜品,以及无条件地顺从她提出的各种要求。
简直从方方面面地,满足了她的需求。
以至于现在叶景池问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她竟然回答不上来。
她想要的,他似乎已经都给过了。
见阮龄迟迟不语,叶景池沉声道:“龄龄?”
阮龄回过神,目光闪烁了一下:“我没想好。”
她不想把刚才想的那些告诉叶景池,否则他肯定会很得意。
叶景池看着她的眼睛。
他突然说:“那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阮龄心中一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