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都好,就是太要强,活得太累。”南骁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老婆,你是有老公的人,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去做。” “这次的事,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因为他下的是连环套,我们俩必须同时做出相对的回应,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蓝羽煕歉疚地抱过朝朝,把他放在了暮暮和南骁中间。 “就是苦了两个孩子,暮暮为此大病一场,朝朝付出的更多,他承担了本该我们俩承担的一切。” 朝朝拉着暮暮的小手,沉声道:“妈妈,我没觉得累。” 蓝羽煕轻勾了下唇角,“可是妈妈的心情跟爸爸一样,只要自己能做的,就不想让家人受苦受累。” 南骁慈爱地捏了下朝朝的脸颊,“南胤哲,爸爸果然没看错你,这次你不仅顶住了所有的压力,还成功地挖出南家的蛀虫,就凭你现在的心智和应对能力,就算把南家和南氏都交给你,你也完全能够胜任,不过,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但凡有路可走,我也不会把你推出去。从现在开始,你要放下一切,快快乐乐地成长就好。” 朝朝抿了抿唇,“好的,爸爸。” 暮暮嘟了嘟嘴,“我好像也听懂了。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跟您生气。” 南骁撑着头,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用跟爸爸道歉,你生性单纯,爸爸希望你永远这么简单快乐地生活下去。” 暮暮笑眯眯地点点头,“我会的爸爸……那爸爸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偷偷哭。” 蓝羽煕猛地抬头看向南骁,“你哭了?” 南骁的脸微微一红,“没有,那天眼睛不舒服。” 朝朝嘴角微微上扬了下,“爸爸,说谎会长长鼻子的哦~” 南骁垂眸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朝朝咧着小嘴就笑了。 蓝羽煕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吓唬我儿子,暮暮,你说,爸爸为什么哭?” “您睡了好几天都不醒,爸爸担心您,就哭了,还哭了不止一次呢。”暮暮抬起小手摸了摸爸爸的脸,“爸爸今天可算是刮胡子了,那天他亲我,都把我扎疼了。” 蓝羽煕抿了抿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南骁低叹了声,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瞒着了。 “谁说我不哭,你走的那四年,我的眼睛都为你哭干了。” 蓝羽煕鼻子微微一酸,“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会分开的。” “好,再也不分开了。”南骁笑着把他们母子三人抱进怀里。 这一夜,一家四口相拥而睡,睡梦中他们的唇角都是上扬的。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小渔村却是鸡飞狗跳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渔村恢复了平静,一男一女从简陋的房屋里走了出来。 男人微眯着眼睛看向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的太阳,“你确定要回去?” 女孩一脸坚定地说道:“是!” “这一次去恐怕就回不来了,你不怕?”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主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个仇我必须替他报。” 男人冷笑了声,“与其说替主人报仇,不如说是想替自己报仇吧?” 女孩微眯了下眼睛,“他们把我害得这么惨,难道我就不能报仇吗?” “可以,不过,你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清楚,就不用我再交代了吧?” “我知道。”女孩扬起脸,看向天空,眼中满是决绝。 一周后,半山别墅。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床上相拥而睡的两人。 南骁抬手摸了摸蓝羽煕的头,“睡吧,我出去接。” 蓝羽煕打了个哈欠,刚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拿起各自的电话。 “煕主,安兰姝中毒了,没抢救过来。” 蓝羽煕听完鹰的汇报,扭头看向南骁。 南骁沉声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南骁说完,掀起被子下了床。 “集合队伍,马上出发!”蓝羽煕挂断电话后,麻利地下了床,“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不行!没准这又是个圈套。”蓝羽煕说着快步去了衣帽间。 南骁随后跟了进来,“我带人过去,你留在家里吧。” “你是怕被他们一锅端了?”蓝羽煕把一套黑西装递了过来,“他的人所剩无几,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再请他一次。” “就一个人,前几天应聘当的护工,人已经控制住了。” “控制住了?” “嗯,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啊?” “苏雅。” 蓝羽煕穿衣服的动作微微顿了下,“那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她肖想了你那么多年,我岂能让她如愿。” 南骁看了她一眼,见她说得一脸的认真,没敢再拦着,“我去处理我妈的后事,你去会会她。” 蓝羽煕穿好衣服吗,伸手抱了抱他,“老公,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我没事。”南骁长吐了口气,“走吧,这么晚了,就别告诉给家里人了。” “嗯。”蓝羽煕听懂了他的意思,两人走到窗前一跃而下。 两个小时后,南骁和蓝羽煕带着人来到了温泉疗养院,此时,疗养院里鸦雀无声,医护人员在院长的带领下胆战心惊地等待着。 南骁和蓝羽煕一出现,所有人都垂下来脑袋。 南骁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院长,冷声道:“我母亲在哪?” 院长瑟瑟发抖地回道:“还在原先的病房,我们没敢破坏现场。” “苏雅在哪?” “关在杂物间了,您的人在看着她。” 南骁跟蓝羽煕对视了一眼,两人带个各自的人去了不同的方向,留下院长等人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南家的保镖见蓝羽煕来了,连忙打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一股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