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骁听话地放下女儿,然后牵着一双儿女的手带着众人进了病房。 这边刚拜祭过安兰姝,南家的人在四叔公的带领下便赶了过来。 南项东拜祭过安兰姝后,走到南骁身侧,沉声说道:“我带着他们护送老夫人的灵柩去殡仪馆,你跟主母回去休息,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出面。” 南骁摇了摇头,“让熙宝带着孩子回去,我跟你们一起去殡仪馆。” 蓝昊麟走了过来,伸手抱起暮暮,“这都几点了,还休息什么,大家一起过去。安置好了,带着人去你四哥那吃早饭,别让大家都跟着你饿肚子。” 岳父都发话了,南骁没敢反驳,带着众人把安兰姝送去了殡仪馆,留下人守灵后,又带着大家去了蓝沐国的酒店吃了早饭。 八点多,南骁接到守灵人的电话,说是安子岭来了,还带了个律师。 南骁微挑了下眉梢,扭头问朝朝,“安子岭带律师来了,你来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朝朝嘴角微微下压了下,“您要是不方便出面,那就我来吧。” “你要不要也带个律师过去?” “来者不善,让南央叔叔跟我一起过去吧。” 蓝昊麟没好气地瞥了眼女婿,“你可真行!” 朝朝笑了笑,“外公,您别生气,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先打个先锋,试探下他的来意,如果我能处理最好,如果处理不了,他再出面。” 蓝昊麟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平时也没见你跟他有多好,这怎么我一说他,你就替他说话呢!” 朝朝嘴角抽了抽,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蓝羽煕见他这就要走,连忙拿过大衣给他穿在了身上,“天冷了,穿上大衣再走。” “好的妈妈。” 蓝羽煕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随手把一枚别致的胸针给他戴在了胸前。 朝朝笑了笑,带着南央和保镖先行去了殡仪馆。 南骁等朝朝走了,把南项东、南项南和南项北喊去了隔壁包间。 蓝羽煕等他们出去了,对唐晚说道:“妈,排面给足了,一会儿你们就回去吧。” 唐晚厉声道:“走什么走!一会儿就会有客人来吊唁,要是连个人都没有,南骁的脸往哪放!” 蓝羽煕被母亲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好吧,您说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 唐晚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纸巾给暮暮擦了下嘴角的油渍,“暮暮困不困?要是困的话就在四舅舅这睡一会儿再走。” 暮暮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困,我要去找哥哥,我怕他被坏人欺负。” 蓝羽煕嘴角抽了抽,她的那个儿子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唐晚看向正在跟洪老说话的蓝昊麟,“暮暮担心朝朝,要不我们先过去?” 蓝昊麟抿了口茶,“你就少操这个心吧,朝朝带着窃听器呢,你闺女还能让她儿子吃亏?” 唐晚狐疑地看向蓝羽煕。 蓝羽煕点了点头,“先不急,他还没到呢。” 二十分钟后,朝朝带着南央进了殡仪馆的VIP会客厅。 安子岭见是他来了,莫名地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装横,质问道:“你爸呢?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总跟着掺和什么!” 朝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朝朝把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小大人似的冷声问道:“就你配跟我爸面谈吗?” 安子岭被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示意律师。 他带来的律师轻咳了声,“请问,南总理不来,你能代表他签署文件吗?” 朝朝微挑了下眉梢,那模样像极了南骁。 “那也要看是什么文件,我记得,前不久我签署过跟安氏断绝一切生意来往的文件。不知这次你们又想让我签什么文件?” 律师把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安兰姝女士生前曾口头立过遗嘱,把她名下的所有的产业都留给安子岭先生。” 朝朝嗤笑了声,“你也说是口头遗嘱,那如果我说,安兰姝女士也曾说过把她名下的产业都转赠给我,你会信吗?” 安子岭一听就急了,“怎么可能!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们的!” 朝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管她承不承认,我都是我爸的儿子,南家的子孙。还有,我想问问你,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安兰姝女士是有儿子的人,你一个弟弟竟然来抢遗产,这要是说出去,你还要不要在京都混了!” 朝朝说完把手伸向南央。 南央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朝朝把文件丢在茶几上,冷声道:“拜托你抢财产的时候,先问清楚了再来,我爷爷和安兰姝女士离婚时是有协议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爷爷分给她的财产,如果她破坏我爸妈的婚姻,就归我妈妈所有,如果她百年之后,就归我爸爸所有。” 安子岭不敢置信地一把夺过文件。 朝朝君王似的轻敲了下扶手,“不急,这是复印件,送你了,回去慢慢看。” “这肯定是假的!我姐怎么可能这么糊涂。” “她要是把财产都给了你,那才是真的糊涂!” “可她明明跟我说过的……” “如果她知道,她走后,你第一时间不是来看她,而是在算计她的财产,她肯定会后悔对你那么好!” 安子岭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姐是怎么没的?”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外甥女了!”朝朝说完,缓缓站起身,“这里不欢迎你,安兰姝女士也不需要你这几滴鳄鱼的眼泪,请回吧!” 安子岭胡乱地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我不回去,我得给我姐姐守灵。” “可是这里不欢迎你!”朝朝丢下话,迈开小短腿走了出去。 他刚出去,南家的保镖就走了进来,保镖连话都没说,直接扯着安子岭和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