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连分神都能杀,她一个小小的金丹还是跑快点吧。
幸好他只是实力上能对抗分神,与真正的分神不同,只喜欢以肉身攻击,不然她还要担心神行诀被破。
在谢白鹭努力拉开距离的时候,凌凇正跟第一次扯下谢白鹭的手臂时一样,有些迷茫地看着手中这他都没用力就掉下来了的手臂。
待他再抬眼,谢白鹭已退开很远,他当即追上。
谢白鹭的手速快到都是残影,在凌凇接近前终于完成神行诀,化作一道白光离去。
凌凇紧随其后。
这一次,谢白鹭一口气跑出去了二百多里,如今她已是金丹,能跑的距离更远了。
小白惊魂未定:“那疯子怎么还是那么疯啊!明明是他
自己说不会再杀你,竟然还任由自己陷入失控的危险状态!”
谢白鹭同样气愤:“可不是嘛。幸好我就不信他的鬼话。”
已经远离凌凇,小白也很快平静下来,崇拜道:“主人,你刚才好厉害,竟然能跟那疯子打个有来有回,你还伤了他!”
谢白鹭笑道:“好说好说,将来我还能更厉害。”
嘴上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很清楚,凌凇确实在让着她。不然她修为不如他,战斗经验也不如他,凭什么不被他秒杀?
但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小白激动道:“主人,我们趁这个机会远离那疯子,再隐居起来好好修炼吧,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很快追赶上他,迟早能干掉他!”
谢白鹭心道,那是不可能的,凌凇的天赋还有血魔血脉的加成,她赶不上。但她自然不会扫兴,回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此时谢白鹭已离开凌凇有二百多里远,哪怕他实力超过分神,也不可能瞬息间便跨过这么长的距离,但以她的谨慎本性,不会赌他追不过来的可能性,因而在短暂的修整之后,她便又一次打算使用神行诀。
然而令她诧异的是,神行诀的最后一个手诀结束,她并未离开此地。
小白惊呼:“主人,好像有什么东西困住我们了……可能是某种法宝!”
这法宝都能让神行诀失效,该多厉害啊,难不成也是神器?
五星鼎如今并不是完整状态,被别的神器压制在所难免。
谢白鹭顿时心生戒备,观察四周。
这里是一处山谷,有低矮的灌木和高耸的大树,还有悠闲吃草的草食动物。不远处,一座木屋在树木掩映下若隐若现。
明明是很普通平静的山野景象,却令谢白鹭汗毛直竖。
那座木屋,她先前怎么没看到?明明就在她视野前方,直到神行诀失效,她发觉不对劲观察时才好像突然出现在她视线中一样。
谢白鹭轻声道:“小白,那座木屋你看到了吗?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白声音也很轻,还带着颤意:“先前还没有的!一眨眼它就出现了!”
这简直是恐怖电影里的桥段,谢白鹭站了数息,转头就走。
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远离那诡异的源头吧!神行诀用不了,她就靠走的。
一炷香之后,谢白鹭看到前方又一次出现了那座木屋。
她脚步一顿,飞上天空往另一个方向去。
没一会儿,这次因为在空中,谢白鹭更早地看到了那座木屋,而且居高临下,她看到了木屋外有个人正在品茶。
小白恐惧道:“主人,我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谢白鹭戳了下小白的脑袋:“你一个器灵学什么凡人说话!”
要真是鬼打墙还好了,修士怕什么鬼。
小白的恐惧源头却并非这走不出去的境况,而是那正在喝茶的人,它低声道:“主人,那人的修为我看不透!”
能在这样的山林中如此悠闲之人,必定是个修士,可偏偏对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谢白鹭见过不少分神,那些分神都没给她这种感觉,她怀疑此人的修为更恐怖。
若是如此,她也不用挣扎了。对方倘若想对她不利,她也跑不掉。
因而,谢白鹭往前飞去,在距离木屋还有数十丈时礼貌地落了地,慢慢走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对方看起来是青年模样,一身白衣,并未束发,又黑又亮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因为他正坐着而拖了地,却未曾沾染一丁点儿灰土。
正执着茶杯的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轻巧地举起茶杯,送入口中。他的唇薄而淡,五官乍一看很普通,细细看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倘若转开视线,就再也想不起他的样貌。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木屋侧旁的一小片竹林上,身子斜倚,旁人做起来懒散没个样子的动作,在他这里却显得自然恣意。
不等谢白鹭开口,那人便道:“来啦?”
语气熟稔,好像他们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似的。
谢白鹭脚步一顿,面上展露一个礼貌的微笑:“前辈好,我叫尚舞,无意间路过此地,好像出不去了,前辈可以放行吗?”
青年指了指自己对面:“渴了吧,坐下喝杯茶。”
谢白鹭:“……”根本没听她说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