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支持旬家。
程母见情况不妙,又道,“那傻子为什么会在现场?还引了众人去看,分明就是一早设计好的!”
其实程母自己也在心中奇怪。
招弟就是个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反常且聪明的行为?
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听到程母这样说,其他人也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想来是有同样的疑问。
旬景也想到了什么。
他之前就听人说,是傻子引众人过去的。
难道,傻子故意引人去捉奸?
可她是个傻子啊……
他疑惑的目光也看向了傻子,“傻子,你当时为什么在山上,你又为什么会引众人去看?”
苏桃色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是在思考旬景这么一长段话的含义。
作为一个傻子,理解起来自然是有些困难。
旬景只得一个个地问,“你为什么去山上?”
苏桃色嘿嘿傻笑道,“玩。花花!”她指了指自己头上还戴着的几朵鲜花。
听傻子这样解释,旬景打消了心中的这个疑虑。昨天傍晚傻子回来时,也是头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这段时间山上的花开了,傻子时常喜欢去山上玩耍。
听到苏桃色这样解释,程姑娘却在心中生起了疑惑。
傻子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没有趁机把她、张大旺和赵四三人供出来?
转念,她又想明白了。只有这样,傻子才可能继续让众人以为她是个傻子。
但她不可能现在跳出来拆穿傻子。因为,若是深究起来,她和张大旺的阴谋就会曝光,到时候,她更加讨不到好处!
旬景又对苏桃色问,“那你为什么又下山来找罗婶?”
苏桃色听得这话,神色微微变化,变成惊恐害怕的样子。她指向程姑娘,“姐姐……姐姐被人压着,欺负。我找婶婶……救她!救她!”
这话一出。
现场再无人怀疑傻子。
“原来傻子以为……以为那二人的苟合是程家姑娘被欺负,所以下山找人!”
众人纷纷相信了苏桃色的说辞。
可程姑娘是绝对不会相信!因为她明明已经把傻子交给了张大旺!
张大旺会失手第一次,还能失手第二次吗?
那只有一个解释:傻子有问题!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算计傻子,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被傻子算计了!
傻子的话,让程母、程父更加绝望。
他们本来还想攀咬旬家,将一切都归咎于旬家的报复。可现在却发现这是个乌龙。傻子不仅不是害程姑娘,反而是想要救程姑娘。倒搞得他们程家都是恶人一样。
更可气的是,全村的人现在都针对他们,没有一个人帮他们说话,他们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程母看清了事态。
心知现在的情况对自家女儿不利,轻则被赶出村,重则要被浸猪笼。
与其让全家都被骂得抬不起头,不如自己出手教训女儿,博个名声。同时,自己若不出手,其他人出手,自家女儿恐怕会伤得更重。
她咬了咬牙,走回程姑娘身旁,扬起巴掌甩在了程姑娘的脸上,怒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程姑娘愣了一瞬。
她不愧是程母的女儿,立即就明白了程母的意思。
她大声地哭诉起来,“娘!我都是被那赵军发强迫的啊!”
“他拿刀对着的我,扬言我若是敢反抗,他就要捅死我。还要杀我全家!我……我……”
程姑娘已经泣不成声,“我真的没办法啊!”
听到这里。
已经有一些村民对其心生怜悯了。
“以赵军发那小子的品性,倒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他经常在村子里调戏黄花大闺女和寡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就说嘛,程瑛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话说赵军发那小子呢?跑到哪里去了?”
“赵军发那小子倒是跑得快,他看到我们来了,就朝树林里面跑了。我看他,八成是不敢再回来了。”
……
一时之间,风向略有转变,将矛头转向了赵军发。
这样正合程母心意。
她女儿主动勾引和被迫,还是有区别的,虽然他们以后免不了被人诟病,但至少不用被浸猪笼了。
就在这时。
傻子突然指着程姑娘的肚子,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姐姐肚肚里的小宝宝,想要出来玩。”
这话再次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里炸开。
之前,傻子就说过一次,说是程姑娘肚子里有小宝宝。当时众人都不相信,毕竟程姑娘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怀孕?
可今天这件事发生后,众人再听傻子这样说,不由自主地就信了几分。
程姑娘不仅和赵军发行苟且之事,还怀孕了?
听到傻子的话,程姑娘、程母、程父三人顿时脸色煞白。才稍微压下去的通奸罪名,现在又扣上未婚先孕之罪,更加耻辱。
这足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