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沟的季环,杀死了苏延以后,便逃之夭夭,这让大山村一行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抓不到季环,便把怒火发泄在白面身上。
牛二蛋上前,一拳打到了白面的脸上,“混蛋!苏延死了,现在老子就弄死你!”
他拔出刀子就要朝着白面捅来。
旬景及时阻止了他,“二蛋,别冲动。听村长的苏大伯的发落!”
牛二蛋气得手抖,“旬老三,让我杀了他,为苏延报仇!”
旬景朝苏老三示意,让他阻止牛二蛋。
苏老三架住牛二蛋,不让他乱来。
白面被牛二蛋揍了一拳后,也完全没有反抗,他神情麻木。
其实他也没想到,季环竟然真的杀了人!还是当着大山村众人的面杀的,丝毫没有顾及他的安危。
他心里有些难受,但同时也理解季环。
他们曾一起出入沙场,曾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季环所做的决定,并无不妥。舍弃他一个人,就可以让敌人陷入绝境之中,这笔买卖,自然是划算。
白面没有反抗,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将死的命运。
现场。
最悲痛的就要数苏长春了,他发腿发软,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甚至忘记找白面算账。
苏延是他的侄儿,亲眼看到对方死在眼前,却无法救助,这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村长与其他人也一直在骂白虎沟的人,可苏延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半晌后。
苏长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蓦然瞪向苏桃色,怒声道,“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让延儿先过去,延儿怎么会死?”
苏桃色丝毫不惧他,反问道,“那苏大伯,你认为谁应该先过去?”
苏长春没有回答。
这话无疑是在问他:你认为谁该死?
苏长春咬了咬牙,才恨声道,“你们旬家人有功夫在身,就算过去,也断不会如延儿这般,轻易被抓住!”
他这意思就是,应该是旬家的人过去。
苏桃色冷笑道,“苏大伯,我理解你死了亲人的心情,但你也不能无故让人家去送死吧?”
“是你们说要来山神庙,我们走前面开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就躲在后面,什么都不用做吗?”
苏长春依旧恨恨地瞪着苏桃色。
村长站出来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把桥架起来,尽快追上白虎沟一行人!”
众人一时也犯了难,讨论这桥要怎么架。
最后还是旬大了个方案,虽然会有些冒险,但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总比待在这里等死要好。
他计划是找个人,用绳子荡到对面的崖壁上,再攀爬上悬崖。这样,就可以在对面们了。
但谁去,这是个问题。
最后,众人通过商讨一致决定由旬景过去。
他们在旬景的身上绑上两根绳子,由柱子固定,同时,也有人拉着。由旬景先下到崖下,再荡到对面去。
七八米的距离,要荡过去,并不容易。在荡的这个过程中,如果绳子不幸断了,后果不堪设想。
旬景荡了几次后,总算是抓住了对面崖边的树枝,这才将自己牵引住,没有再荡回去。
旬景立即抓住了崖上凸出的石头,身上矫健地开始往上爬。
他身上的工具也帮了他的大忙,很快就爬到了对面的崖上。
众人都深感振奋。
苏长春大喊,“旬小哥,快看看苏延怎么样了?”
旬景先蹲下身查看被扔在地上的苏延的尸体。
苏延的脖子被割得极深,鲜血流了一地,对方的手法非常专业,下手快准狠,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他眉头紧皱,心中暗道:二哥的推测果然没错。白虎沟一行人,不是逃兵,就是土匪!特别是那个叫季环的,必定是双手沾满鲜血,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怎么样?”苏长春在对面喊。
旬景望向他,遗憾地朝他摇了摇头。
苏长春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再次悲痛地哭起来。
旬景将苏延的尸体挪到一边,他后退了数步,用几根木桩,将绳子固定在了地上。这才朝着众人招了招手,“都过来吧!”
众人都陆续过去了,等轮到苏桃色的时候。
旬二朝她招了招手,“招弟,你先过去。”
看其他人都这么熟练,苏桃色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拖拖拉拉,也只会给大家增加麻烦而已。
可她实在腿软。
这就一条绳子,绳子下方,就是万丈深渊。非专业人士,实在不敢尝试。
她颤声道,“旬二……我有点儿害怕……”
旬二安慰道,“不用害怕,不要看,如果真的不幸掉下去,撞上崖壁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头。”
苏桃色,“……”还有其他办法吗?
为了安全,苏桃色在身上绑了根绳子,将绳子的另一端,扔给了已经到达对面的旬景。
用她的话说,如果她不幸真的掉下去,就算撞上崖壁,也要撞到对面的崖壁。这样,被拉上去以后,起码也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