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型的发音我不太清楚。”旬二指着人皮纸上的两个奇怪的图形。
苏桃色踮起脚去看,“且?狙?”
旬二失笑。
苏桃色指着上面两个字,“这个看着像且,这个看着像狙。不是且狙吗?”
“招弟,不能这么认……”
宗光鹤道,“不用深究他究竟叫什么名字。继续。”
旬二继续道,“这个人是国君之子,他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国君便让巫师为他占卜。结果显示,这个人长大以后将会为祸一方,覆灭王国。巫师提议将之活埋。”
“啊?”苏桃色一惊,“那埋了吗?”
旬二摇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里面没有记载。”
苏桃色有点失望。
她看向宗光鹤,“宗道长,你为什么刚才就知道,这里面是一次占卜结果,而非卜筮方法?”
宗光鹤第一次朝她翻了个白眼,“按照石碑上的内容来看,这些石碑,皆是用于镇压。若是卜筮的方法,用得着镇压吗?”
苏桃色,“……”
好像有点儿道理。
“那占卜结果,就需要镇压吗?好像也不对吧?”
宗光鹤解释道,“这次占卜,应该是那个人出生后不久进行的。这个时候的卜筮称为初卜,对于那个人非常重要,和那个人气脉相连,几乎可能决定那个人的一生。”
苏桃色面带疑惑,“初卜?从未听说过!”
“因为普通人家,不需要进行这样的卜筮。就算找个先生算命,也不会对那个孩子产生太大的影响。而这种初卜,是使用秘法,借国运之力的卜筮,自古只针对皇子。占卜者,多为国师。用于预测皇子的未来,若是预测到是下一任国君,便会重点培养。”宗光鹤解释。
“只针对皇子……”苏桃色心中恍然。
之所以要借国运之力,是因为皇帝的儿子命运权重极高,特别是下一任国君,这样的人物,普通易者哪敢随意窥探他们的未来?
宗光鹤继续道,“这些本是隐秘,我也只是在家族古籍记载中看到过,你们不可随意乱传。”
苏桃色笑道,“我们也不会呀。”
“不会最好。”宗光鹤道。
旬二开口问出了心中疑惑,“既然只是卜筮的结果,为什么需要镇压起来?”
宗光鹤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叫初卜,对于那位皇子来说,尤为重要,气运相连。这里面还借用了国运之力,加诸在皇子身上。镇压初卜结果,也就是镇压了那位皇子的气运及加诸在他身上的国运之力。”
“那我们现在将这些石碑挖出来,是不是就破坏了镇压之力?”旬二又问。
这一次,宗光鹤没有回答。
想来,他也有许多问题没有想清楚。
苏桃色也同样有许多的疑惑得不到解释。
宗光鹤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旬二道,“既然你们将三镇石碑挖出来了,那
旬二道,“这块石碑下,没有东西……”
“挖了多深?”
“三尺左右。”
“不够!再挖,里面肯定有东西!”宗光鹤怒声道,“让你们做点儿,总是做不好。二镇石碑不带回来,三镇石碑下的东西也没挖出来……”
说到这里,他目光又扫向了角落里的赵里正三人,“他们更废了,不仅什么都没挖出来,还伤成了这样!真是……”
宗光鹤越说越气。
又想到了什么,对旬二道,“还有一队人呢?”
旬二,“……”
是呀,赵十斤、杜小赤、王白树三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他倒是想去找,可现在这边的事还没有办完。
“废物!”宗光鹤气得焦头烂额。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事对于他来说,可能确实非常简单,但对于普通人来讲真的太难了!
就比如做出桃色他们一行所遇到的两个怪物,若不是旬二有功夫、苏桃色能够对付那只泥人,他们现在也已经一命呜呼了。
苏桃色气呼呼的,他们辛辛苦苦干活,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真是太气人了!
“宗光鹤,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我们这么辛苦,尚且没有一句怨言,还要被你劈头盖脸一顿骂!”
宗光鹤道,“你若有本事让这石碑不转,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找!”
苏桃色,“……”
她可以让石碑不转,但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但对于她来说,操纵石碑不转动,太过耗费精神。
她现在这具身体是原主招弟的,还并没有修行太久,修为太低,与宗光鹤这种从小修行、泡灵药的人无法相提并论。
见苏桃色不说话了。
宗光鹤又对旬二吩咐道,“交给你们三个任务,第一,把二镇石碑运回来;第二,再去挖三镇石碑下的东西;第三,那三个人提到的洞穴,你们再过去看看,看看那里又埋的是什么,挖出并带回来。”
“时间不多了,尽快!”
苏桃色听得瞠目结舌。
这家伙使唤起人来,咋就这么熟练呢?
好气,可是又无法反驳!
旬二倒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