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解决的。”
安武道,“不过,对柳莺做过恶事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安武!”赵勇牛听到这话,顿时怒火升腾,他吼道,“你究竟是帮她还是帮我们!她以前在窑子的时候,不也一样吗?你为什么非要抓着这件事不放!”
“并非我抓着不放!而是柳莺儿,得不到解决,她不愿离开。如果你非要让我将她打得魂飞魄散,这因果,就由你来承担。我是不会管的!”安武强硬道。
赵勇牛听到这话,终于是认了怂。
他问道,“你所谓的代价,指的是什么?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难道还要让我们给她偿命吗?”他心不甘情不愿。
“偿命自然是不用!”安武盯着赵勇牛,“现在她们母子已死,已经无可挽回,你们务必将她们厚葬!并且,以自己的血供养她们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早上必念往生经为他们超度。只有如此,才可以平复她的怨气。”
“不可能!”赵勇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赵勇牛还会向一个厉鬼妥协吗?她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她,她死了我还会怕她,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你确定?”安武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色彩。
赵勇牛张了张嘴,“确定”二字,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村长喝止道,“好了,安武!”
“那柳莺儿妓子身份上不得台面,又是苏保昌的姘头。苏保昌是个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竟然还要让我们供养一个妓子,传出去,我们大山村还要不要脸了?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别说勇牛了,我都不会同意!”
不等安武说话。
村长继续道,“若是你治不了她,我们自己可以请山神爷出手!”
安武没说话了。
他手中结的印,已经微微有些松动了。
苏桃色知道,安武的内心在天人交战,安武明显已经不想管大山村的事情了,甚至想要放任柳莺儿报仇。
这件事,苏桃色早就不想管了。
可若是大山村真的出了事,她又不得不跟这些人一起承担后果。谁让他们都是大山村的村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叹了口气,开口道,“村长!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到山神爷面前比较好!”
“为什么?”村长问。
“你还不知道阴沟村的事吧?村长。”
苏桃色将阴沟村王大环、王小环遭到欺凌,最后身死,在山神爷的帮助下,将阴沟村灭村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虽然她有吓唬村长等人的想法,可也传达了一个意思:山神爷有自己的善恶判断标准,这件事,若是告到山神爷面前,有可能赵勇牛等人,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以我看,这件事若真让山神爷知道了,山神爷是帮柳莺儿,还是帮你们,犹未可知。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是供奉四十九天那么简单了!山神爷之前赐给你们神药,也可以随时收回!赵大哥……”
苏桃色死死地盯着赵勇牛,“你可想清楚了!”
赵勇牛立即就想到了上次的事,他脸色煞白,目光转向村长,似乎是在征询村长的意见。
村长气得跺脚,骂道,“你自己干的破事儿,你自己解决!”
赵勇牛好歹也三十多岁了,还被自己的老爹这样骂,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只得转头看向安武,“好,我同意!但是……”
他话锋一转,“其实人愿不愿意,我不确定。”
安武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务必说服每一个人,否则,柳莺儿怨气不散,都还得你们自己遭殃。”
赵勇牛气得脸色铁青。
他自己可以答应,可他如何让其他人答应?况且,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欺辱过柳莺儿,总不可能一个个去问吧!
尽管此事有难处,他也没有说出来。这种事,让他怎么开口!
最后,他只得自己认栽,没有再辩驳。
村长见赵勇牛答应下来,转头对安武道,“安武,现在你总满意了吧!快把柳莺儿解决掉!”
安武应了一声。
只见一面铜镜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来,悬浮在空中,铜镜的镜面,朝向柳莺儿的方向。
经此铜镜一照,柳莺儿可怖的鬼容,终于显现出来。
“啊——”
赵勇牛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顿时目眦欲裂,惊恐地叫出声来。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一直就怀疑是安武和苏桃色在危言耸听,柳莺儿并没有在场,他还抱着些许侥幸。但此时,真真切切地见到柳莺儿的鬼魂,他再也不敢怀疑。
赵包子也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不断尖叫着瑟缩后退。
安武没有理会他们的丑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中迅速结印,口中念咒。
柳莺儿的鬼魂在空气中扭曲起来,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她愤怒不甘地尖叫着,最终还是化为了一缕青烟,盘旋着被摄入了铜镜之中。
安武转过那铜镜查看。瞥见镜中映出柳莺的魂魄,她正激愤地拍打着镜面,然而却无法从那镜中挣脱出来。
见到柳莺儿被收服,村长和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