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衣?”旬大不明所以地问。
旬二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错愕,“你们是说,柳莺儿穿的红衣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啊!”安武一拍桌子,“那女人本就死得不甘,谁这么缺德,还给她换上红衣,她不诈尸就怪了!”
苏桃色沉思着,喃喃自语地问,“柳莺儿的后事,是义庄的张老爹处理的,应该是张老爹给她换上了吧?”
“你们这里,以前有这样的习俗吗?”安武不解。
“没有!肯定没有!”苏桃色肯定地道。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死了女子,要穿上红衣下葬的。
“那……”安武眉头紧锁,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糟了!”
他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神色凝重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旬大和旬二异口同声地问。
“那个怪胎!”
“那个怪胎怎么了?”苏桃色问。
“我们一直以为,只有柳莺儿在作祟!其实不然!那个怪胎,有可能才是罪魁祸首!”安武说得十分严重。
旬大道,“不太可能吧?那怪胎才出生,还没有多少智慧,他怎么可能做出什么?”
“是呀,安武,你会不会想错了?”旬二也觉得此事不太可能。
安武道,“他虽然憋死在柳莺儿的肚子里,可柳莺儿死后,他竟然从柳莺儿肚子里爬出来,这种俗称棺材子。不仅如此,他出生就能爬、能笑,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桃色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诡异的事,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完全解释不了,只能听安武继续说。
安武又道,“他已经憋死了,那他就不是个活人。既然不是活人,自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聪明智慧。他有的,可能就是他转生之前的本能。”
“什么意思?”苏桃色问。
“也许,他本就不凡!他其实应该出生的,甚至有可能将在世间有一番作为,却因为你们村子里的人,将他娘亲害死了,也害得他不能出生。这般怨气,怕不是小啊——”
安武说着,缓缓坐了下来,神色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我们一直都被柳莺儿的事给带偏了,以为一切都是她做的!那柳莺儿虽然厉害,但我已经将她收摄,她不应该还能搞出这么多的事……”
安武说着,耷拉下双肩,“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向苏桃色,“招弟,还是你高明,直接推给你们山神爷了!”
苏桃色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旬大问道,“那他们若是去祠堂跪着,会有危险吗?”
安武摇头,“不清楚。不过,那个怪胎,怕是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说了这么多,那红衣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旬二还是不明白。
安武解释道,“那还不简单!肯定是那怪胎迷惑了义庄的张老爹,让他给柳莺儿换上的。”
“啊!”旬二站起来,“那张老爹会有危险吗?”
安武摇摇头,“不好说。”
“咱们去看看吧!”旬二道。
安武还是摇头,“不去!这事不想管了。”
之前明明是他对苏保昌、柳莺儿之事跳得最欢,最是积极,现在却想要撂挑子了。
“安武!”旬二道,“村子里最好不能再死人了。那张老爹为人憨厚,本性纯良,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出事吧?”
安武沉默着。
旬大道,“就算不去看张老爹,也得给村长说说这件事,否则,若是不及时阻止那怪胎,后续他伤了更多人,该如何是好?”
“是呀!就怕事情扩大到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全村都得遭殃。”旬二立即赞同。
见二人将事情说得这般严重,安武“嗐嗐嗐”了几声,还是从凳子上站起来,“得!那就去吧!谁让我也还要在村子里生活呢!”
“哎,要我说呀,旬大哥!旬二哥!招弟!你们镇子里不是有一座宅子吗?咱们就搬到镇子里去,买啥也方便,为啥非要窝在这大山沟子里!这村子里诡事太多了,三天两头得不到清静。”
苏桃色朝他翻了个白眼,“这里山清水秀,不比那镇子里舒服啊?”
实际上,安武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他并没有真的打算搬到镇子里去。
他的身份不宜暴露,他也担心会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而带来杀身之祸!否则他最初也不会躲到白虎沟里去了。
……
他们一行四人往村长家去。
才到村长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四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们站在院门口听了一阵子。
“开什么玩笑,让我们供养一个妓女,打死老子都不可能!”
“就是,还要让我们去求山神爷宽恕,我们犯了什么错!老子不服!那贱人,本就是窑子出来的,也不见得干净得到哪里去!”
“苏保昌还没回来,他欠我们的钱,我们从他女人身上收到利息怎么了?那女人死就死了,怎么可能再找我们报仇!”
……
这些人,都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