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杀完一拔阴兵。 旬二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若不是出于对苏桃色保护的责任,他恐怕早就已经战斗不下去了。 他又累又乏,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饭了,全靠一些野菜充饥,身体已经达到极限。 “招弟,我们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旬二说道。 苏桃色浑身上下也是疼痛不已。 在战斗的过程中,她和旬二都不可避免地被划伤,这种伤并不会体现在皮肤表面,而是灵魂的疼痛。 她叹了口气。 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是往前走还是往后退,都已经无路可逃。 她拿出自己那祭炼已久的十八枚铜钱,喃喃道,“现在,只能再窥一次天机了。” 她祝祷一番后,将那十八枚铜钱撒在了地上。 旬二挣扎着坐起来,询问道,“怎么样?” 苏桃色神色凝重,“卦象显示为虚,想来,我们目前经历的这一切,有可能只是假象,甚至,我们可能并没有往回走,而是还在往前冲。” “啊?”旬二错愕不已,“可我们明明已经调头了。” “在这里,我们的意识有可能已经陷入了混乱之态。我们的感知出现了问题。”苏桃色解释道。 旬二无法消化这个信息。 苏桃色继续道,“而且,卦象里还深藏着腾蛇,寓意着阴暗。这一切,可能都是有预谋的,我们可能是被控制了。” “被谁?”旬二脱口就问,语气里的愤怒毫不掩藏。 苏桃色没有回答。 她倒是有个猜测,但她不敢说出来。 旬二却想到了其他地方,“是安武吗?” 苏桃色摇摇头,“应该不是他。安武确实生魂离体,命悬一线。” “难道是归元静?可他不在山里……”旬二猜测以后又否定。 苏桃色没说话。 旬二又道,“难道是马道长,他还不死心?可他针对我二人的目的又何在?我二人与他之间既无仇怨,又无利益冲突!” 苏桃色实在不忍心让旬二再继续这样胡乱地猜测下去,便提醒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墓吗?” 旬二微微一怔,“你知道?” 苏桃色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她已经有一个清晰的猜测。 她道,“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山神爷想让宗光鹤死,对吧?宗光鹤闯入祠堂,口口声声说山神爷是邪神,还想对付他。后来,我们进入山里,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旬二微微蹙眉,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苏桃色又继续道,“之前的梦境中,我进入这山谷,闯到了祭坛上,看到宗光鹤被囚在上面。而这山里,有本事对宗光鹤下手,且与他有仇的,除了山神爷,不作他想。所以,这里如果真的有墓,那墓主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听到苏桃色的分析,旬二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说,是山神爷?”旬二惊声道。 苏桃色点了点头。 旬二不敢相信,“山神爷不是神吗?应该是天生地养,而这里是座墓啊。墓不是活人死后才有的墓吗?可是……可是……” 分析到后面,旬二自己都糊涂了。 在他的观念里,山神爷就是山诞生了灵智,守护着一方的百姓。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已死之人,竟然也能成为山神爷。 苏桃色道,“旬二,你搞错了一个概念,山神爷只是我普通百姓对他的尊称,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山神。” 听到苏桃色这样说,旬二灵光一闪,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喃喃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当初宗光鹤说他是邪神……” “不过呢,你也不要留下这样的印象。邪神这两个字,不可随便说。上次白虎沟事件时,山神爷庇佑了我们村子,是不争的事实。”苏桃色叮嘱道。 对方的强大,不是她能匹敌。她可不希望因为这么个称呼的原因,给旬家带来麻烦。 “嗯。”旬二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因为这里是他的墓,而我们无意间闯入进来,惹怒了他,所以他把我们困在这里,是这样吗?” 苏桃色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 “什么看法?” “我觉得,是他故意将我们指引到这里。否则,我们怎么可能看错旬景的标记,走错地方?再加上……”苏桃色继续道,“这个山谷,距离我们大山村,其实也就一天的路程,我们村子的人在山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