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强,我让你找人调查天桥剧院那个孙贼的背景,
有结果了吗?”
吃吃喝喝一阵子,李源潮优雅地放下红酒杯,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角,
转头朝着一个同伴问道。
那个叫国强的顽主赶紧咽下嘴里的牛排回答道:
“有了有了,那事情可太简单了,孙贼没想到还是个名人,我压根没费多大功夫,
只是去了一趟南锣鼓巷逛荡了一圈,你们猜怎么着?
这个叫陈平安的孙贼竟然谁都认识他,而且对他家的事个个都如数家珍,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手眼通天的家伙呢,没想到也就是一个军烈家庭,
跟普通人比成分自然是相当可以了,但是跟咱们这些大院子弟比起来,还真的不够看,
他现在确实是个老师你们敢信?
手上功夫那也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就这每天还坚持去公园里练武带徒弟呢,家里有个老妈有个妹妹,然后就没啥了。”
王国强大致说了一通,然后端起一杯子红酒就灌了下去,打了个酒嗝后继续问道:
“源潮,既然那孙贼真是个老师,咱们是不是直接去他学校收拾他?那个学校的新部门里有我们的人,办事绝对方便。”
李源潮听完之后,伸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着,
沉思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
“没那个必要,去人家的地盘根本就没什么效果,因为你们也知道,
那孙贼手上功夫确实有几下子,
不然我们在天桥剧院这么多人也不会直接丢这么大的脸,
现在既然都摸清楚他的底了,再动手必须要一击即中,我复盘了一下当时的经过,
主要还是我们轻敌了,没预料到这个孙贼赤手空拳还这么能打,兄弟们其实也没带什么趁手的家伙什,
下次到了动手的时候,人手一定要把能叫上的都叫上,
然后所有人有菜刀的带菜刀,家里有三棱军刺也别藏着掖着,
全都给我带上,
地点我觉得先农坛广场就很不错,一定要把那孙贼弄到咱们选择的地点决战,
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
我就要再看看,是这孙贼的拳头硬,还是咱们的菜刀跟三棱军刺锋利!”
“国强你再辛苦一下,带着人再详细调查这孙贼的详细资料,包括他每天的行动轨迹跟生活习惯之类的,你就把自己当侦察兵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啊这……源潮我说的侦察兵是在战场上,可不是为了一个孙贼去当,
还是就是真有必要搞这么大?
菜刀跟三棱军刺这些咱们以前都只是威慑用的,轻易不敢带,这次我怕万一见了血,
人又多,万一这一急眼了闹出人命来,是不是就不好收场了?”
王国强有点心虚说道。
“怎么?这就怂了?我李源潮谋划的事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对付这种有点功夫的孙贼,就得下狠手,有句话你们没听过吗?
就叫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们觉得我李源潮是莽夫吗?
肯定不是!M..
弄死人可是要去派出所蹲牢房啃窝头的,运气一个不好被丢什么荒漠戈壁修地球,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我的计划就是只残不死,
法不责众你们都懂吧?咱们约架约了这么多次,你们见出过事吗?
还是说咱们这些大院子弟的背后家庭都是纸糊的?
连这种小事都要畏首畏尾。”李源潮一脸自信说道。
四周的顽主们听了纷纷点头,觉得确实如此,这种事情他们可太熟了,
每次约架之后谁不是头破血流的?反正只要跑得快点,人家派出所也懒得真搭理他们,因为知道就算真抓着了这些家伙,
也是烫手山芋,很有可能这边刚带回派出所,那边一个电话过来,又得把人客客气气送出去,这就是皇城根下的难处,
老话说的好: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就是如此。
至于李源潮为什么这次如此疯狂?那自然是有他必须这么干的理由。
今天他在天桥剧院被陈平安踩到了泥巴里,
离开那边之后,
一路上不少原本都崇拜他信服他的那些大院子弟,
有意无意投向他的眼神,全都是一种陌生且疏远,甚至还有鄙夷的意味,
这让一直顺风顺水,高高在上的李源潮怎么受得了?
他这四九城顽主圈子里的无冕之王还怎么号令四方?他走到今天容易吗?
积攒名气跟人望宛如水滴石穿,是水磨工夫,结果被陈平安那个孙贼一天就给踩碎了,
李源潮要是真能咽下这口气,坐看自己从此在顽主圈子里沦为笑柄,他也不是李源潮了。
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李源潮结了账,走到老莫西餐厅门口的时候,
被小风儿一吹,红酒的劲道顿时上头,心中一直盘旋的真实意图直接脱口而出:
“你们就瞧好了,这一次的谋划,
我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