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水接连两个岂不是,把那点儿小心思全摆在脸上了。
类似的话,其实他之前说过许多。
只不过那时候,八宅一脉还没有这么需要郭得水,以前像是锦上添花,而以后,就不亚于雪中送炭了。
“郭先生诚恳,贫道自没有拒绝的道理,可以依郭先生的话来办。”
“只不过,贫道还是认为,尸虫所控,身不由己,郭先生不用太介怀此事。”白节气状态恢复了许多。
郭得水一脸苦笑,逐渐又成了苦涩。
“大长老久居深山,不知明月之皎洁,与冰山之圣洁,得水我是废了。”
郭得水又摆摆手,倒显得颓然起来。
我肩头的灰太爷吱吱两句。
我略僵了一下,并没有翻译。
灰太爷不满的冲着我抖了抖腿。
“蒋先生,灰太爷是要和我说什么?其实你不用顾忌什么,自己做了腌臜事,得认。别破坏了你和灰太爷的关系。”郭得水又说。
灰太爷吱吱吱叫了起来,意思是,你看小郭这人,多上道?虽说之前直接撕了符,很不礼貌,但上道就是好晚辈,太爷是认同的。
我嘴角抽了抽,这才说:“灰太爷意思是,沈姑奶奶这冰山,你可就算了吧,戚家的戚兰心多好,定不嫌弃你,年纪虽然大你几岁,但会疼人,家业丰厚,给你把天元道场都换成金丝楠木的。”
“……”
郭得水脸一瞬间全黑了。
“蒋先生,以后灰太爷说什么你还是别翻译了……我郭得水,绝非那种利用他人的小人!”郭得水忿忿不平,一甩手袖。
灰太爷吱吱叫着,意思是,撑,你就硬撑。
我是真觉得灰太爷太诛心了,这话,果断没有再翻译。
也算是在雪坡和冰峰间稍稍歇了会儿脚,我们再入冰峰时,就让灰太爷和张立琮身上的灰仙全力侦查四周。
这种冰天雪地,无法带沙鼠,灰仙的嗅觉多多少少有些干扰,得万分小心,避过所有人才行。
入了冰峰深处,我们赶路的时间已经过长,便在这里停下休息。
人形符尸,一直都由江老背着。
这期间,我利用其画人形符,其实我们身上的符纸已经够多了,我将之后画出来的符,大多交给了江老以及张立琮。
江老的实力对比张立琮要弱很多,大致就相当于一个八宅一脉的长老。
可有了大量人形符加持,战斗力就远远不一样。
并且,经过三尸虫这么一折腾,我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比以前强多了。
足足多画了一倍的符纸,才觉得疲力停下。
这期间,郭得水则带领着其余天元先生分析须弥整座大山的风水,寻找死穴的排泄气口所在。
我并没有去打断郭得水,他时而神色激奋,面目涨红,几人倒是讨论的有声有色。
扭头,眺望远处,如同天屏障一般的须弥山。
我心中却在想,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解决了此事,就能回去了。
絮儿当初跟踪唐六合而去,恐怕早就回来了吧?
都说山中无岁月,这沙漠中,不同样如此?
这一行的时间,比过阴山脉都长了太多。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画人形符。
再等我疲力之时,这人形符尸的十指已经挤不出血来,毕竟离开了须弥山,没有生气滋养,尸血无法再生。
再想放血,就得切开尸体了。
这样做无异于杀鸡取卵,我没有这样做,而是就地找了一处冰峰,用分尸刀凿开一部分冰层,将人形符尸藏了进去。
没有必要再用它去搞什么奇袭,等届时离开的时候,打包好了送给商匠,是一道厚礼。
张立琮却干了一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居然将身上的桃木剑全部拿了出来,用人形符裹在顶端。
我问张立琮,要不要这么狠?
张立琮的解释很简单,他发现,符若附着于剑上,会方便很多,毕竟他不像是我师父,学了那套甩符的动作,单纯用符,没有那么凌厉的攻势。
而一剑三符,中剑者不光是剑伤,更撕裂了魂魄,对他来说是一大增益。
他现在才明白,当时柳正道以符剑打他,他吃了多大的亏。
我一阵悻悻然,还好,张立琮现在没说要去讨教一下柳正道的话了。
这时,郭得水几人的商议总算有了结论。
按照他们最终的结果来说,我们应当绕至整座须弥山的正西南,坤位,天星所对是二黑飞星,那里必然是死气排泄之所。
我神色一凝,思索了片刻,眼皮也跳动加速,喃喃道:“二黑坤,为巨门,若排死气,又是病符,应一切最凶之事,这和五黄中的至尊杀气,恐怕并列。”
“够凶,才够准,蒋先生,你看我们这分析,有偏颇吗?”郭得水极为认真。
“我看没有什么偏颇,就是大家要多加小心了。”我慎重回答。
“这么长时间来,我们一直在拖后腿,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蒋先生莫要担心。”有一个天元先生接了话头。
其余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