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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宝义嘴角忽然笑了笑。
他面前那口青尸煞,居然开始干瘪萎靡。
顷刻之间,整个青尸煞都成了一张皮。
马宝义没理会我们,又要走向另一口青尸煞。
对,他不是趴爬,而是走动了。
好像成了活尸,他伤势因此恢复了一样。
我更头皮发麻。
一下就吸干了一个青尸煞,马宝义是变成了什么鬼东西?
眼见他已经到了另一口青尸煞面前。
沈髻手中鞭子一挥,直接卷住那青尸煞,将其拉到了堂屋前。
「马宝义,我答应了不动你,让你走,可你不要太过分,不准动髻娘村任何尸体,否则的话,我出手,命数上也算不得我违背誓约。」沈髻冷声呵斥。
马宝义抬头瞥了沈髻一眼,阴恻恻地笑了笑。
接着他又看向了我,并伸手擦了擦眼睑上的血痕,他的脸都变得血糊糊一片。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背尸人,今天,算是我栽了,不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马宝义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空寂。
「我想我们不会见面了……」我额头上泌出细密的汗珠。
「命数的东西,你说得准吗?哦,你说不准,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背尸人,因果之说,沈髻比你更明白。」马宝义又笑了笑,他的柳叶眼变得无比死寂,又道:「送你们两句话吧。」
「蒋红河,你这名字带着河,那血流成河之日,你将受穿心之死,你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断头,一个火焚。」
「至于你沈髻,你会成为下一个髻娘,死于男人之毒。」
话音落罢,马宝义发出尖锐的笑声,转身,径直走出了祭司祠。
「多少是有点儿毛病了……」我嘀咕了一句。
「他没有病。」打断我话的,是沈髻。
沈髻满脸的阴霾。
「还没病?还说我穿心而死,还要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断头和火焚?这不就是打架打不过了,诅咒对面全家吗?」我又说道。
沈髻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是死咒,有些怪异,马宝义好像成了讨死狗,可又不是……这种活尸,又不是普通活尸。」
「啊?」我满脸都是不解,完全不理解沈髻的话。
我问她什么是死咒,讨死狗又是什么?
沈髻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让我将马宝义的话放在心上,但凡有不慎,可能就会应验。
我:「……」
沈髻的认真不似作假。
这时,沈真几人回来了,抬着一***尸村民。
那活尸村民还没有动静,显然之前贯穿它们身体的正煞之气太凶,让它们还没恢复过来。
沈髻又看了我一眼,喊我去剔下来一根活尸骨头。
我僵在原地没动,说我是背尸人,不是分尸人……剔骨头这事儿,我不在行。
沈髻蹙眉,说刚才看我打马宝义骨相的时候,挺在行的。
呃……
我装作没听到,扭头瞅了一眼长木桌上的老阴先生。
他还是垂着头,没醒过来。
沈髻又喊了我一声,让我不要装聋作哑。
我赶紧伸手捣了捣老阴先生的肩膀,二话不说就将他背在了背上。
再抬头,我讪笑的看着沈髻。
沈髻又皱了皱眉,不说话了,径直走向了被沈真放在地上的活尸村民。
再之后的一幕,便有些血腥,我挪开了视线没多看。
老阴先生慢慢的有了点儿动静,应该是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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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之前的伤势稍微恢复一点了,现在还没醒来的缘由,和马宝义吸走了大多村中阴气有关,还有一个缘由,就是这夜空中,时不时出现一点暗红色的光晕。
这给我的感觉,是正煞之气在村中炸开。
没了符契,老阴先生并非阵眼,他不受损伤。
可阴气的减弱,就让活尸被影响,他苏醒的就更慢。
回想到沈髻的认真,还有马宝义刚才的阴毒。
他那死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还有,他还真可能来找我……
我额头上泌出的汗珠更多,盯着我的眼睛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被那么恐怖的一个活尸盯着啊。
目光,扫过了桌上的笔墨砚台一眼。
我心头却砰砰狂跳了起来。
我脑袋里冒出来了一个不太成熟的计划,但我觉得,未尝不能一试?
目光又飞速扫向院内。
我瞄到了刚才马宝义待过的地方,那里有不少血液,反射着幽幽寒芒。
我拿起砚台,快步走了过去。
其中老阴先生留下来的血墨已经干涸了,我小心翼翼地捧起来马宝义粘稠的鲜血,弄进砚台不少。
接着我又跑回了长条木桌前,研磨石墨。
很快,我就弄出来不少血墨。
我又从桌下取出来了一张布,将其铺开,毫尖沾过血墨,我凝神,一笔勾勒而下!
我勾画出来的,赫然就是一张符契!
并且次数多了,我画的越发熟稔。
最后的,当我写下后土马宝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