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甬道,回到了塔楼里,又盖上了铁盖。
这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不少,都两三点钟了。
柳絮儿问我,现在去哪儿?
我低头思索,说先去买箱子酒,送阳江码头去,再就回家。
走回老街口,我们上了车。
又看了一眼老街,我喃喃道:”怪不得,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仙桃,秦姨开铺子那地方,那老街才叫老街,这老街,还是太新了点儿。”
柳絮儿略愕然。
我正要发动油门,却忽然瞧见,有个人扭着腰肢进了街口。
本来街头巷尾人多,可那人扭动走路的样子很怪异,像是蛇行。
十观相术有相行之法,蛇形之人必定毒夭。
这人进老街,想不开,要在罗宅眼皮子底下闹事儿?
“你怎么一直看他,他有问题吗?”柳絮儿发现了我的眼神,问道。
“问题不小,希望他不是去闹事的。”我回答道。
柳絮儿面色一惊,说那为什么我们不去通知一下?
我耸了耸肩,道:“我说希望他不闹事,是他闹事了一定死,刘文三可不好对付,我打不过他。”
回想到刚才开门,他轻描淡写,就让我全力才能顶住。
他稍稍一用力,我就直接顶不住了……
那人敢闹事,分分钟被刘文三干掉。
像是这种人,绝对要交好。
我立即踩了一脚油门,车上了路。
先回到我们之前买东西的地方,又搬了一箱飞天,便导航朝着阳江行驶而去。
五点左右的时候,到了阳江码头。
这条江极为波澜壮阔,码头更宽大,那远处的江堤大坝,更是能让十辆车并行。
我先去码头上边儿找,寻到了刘文三说的那条船。
一眼,我就找到了它。
这码头停泊的船很多,可那艘船着实太特殊。
阴气逼人,还带着浓郁的死气。
周围的船都没靠近它。
怪不得,这么贵的酒,刘文三敢让我直接放。
捞尸人,在水里头干活儿,恐怕这码头上的人瞧见了这是价格不菲的酒,都没几个敢伸手拿。
我将箱子放进了船里头,旁边刚好有白布,看上去像是盖尸体的。
刘文三都不避讳,我就没那么多想法,直接盖在了箱子上。
冬天日头短,再等我回到车上,天都快黑了。
柳絮儿摸了摸肚子,说她饿了,想吃饭。
我挠了挠头,说现在就回家。
可再发动了油门,调了车头,我却想到另一件事儿。
老先生叮嘱我,让我找城东的百年大宅,还要阴气冲天……
他说了,罗十六不在,就让我去祭拜。
这事儿是不是宜早不宜迟?罗十六回来了,就不能祭拜了?
想到这里,我就告诉柳絮儿,先不回去,我带她去吃饭,再跟我去个地方。
柳絮儿不解地问我去哪儿?
我解释说给我师父去办点儿事儿。
柳絮儿哦了一声,她说基本上没听我提过师父。
我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我那师父虽然便宜,几乎是没教我,但救了我的命,我得尊师重道。
柳絮儿认真地点头,说没错。
离开阳江,吃罢了东西,我又导航了内阳的丧葬街。
师父便宜了,我这做徒弟的,却不能太便宜。
死者为大,我去祭拜的,可能是老先生的长辈?
东西肯定得用好的。
好在丧葬街同样在郊区,也就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地方。
穿过牌楼,进了街内。
七八点左右的时间,还有稀稀落落的铺子开着门。
我找了一家,去买了不少东西。
包括金银元宝,纸衣,冥钱,小别墅,金童玉女……
这期间,柳絮儿一直不怎么自在,不停地搓着肩膀。
我给了钱,奇怪地问她,冷?这温度没问题啊,我们平时不都这么穿?
柳絮儿摇摇头,却看着街道深处,不自然地说道:“不舒服,有东西在盯着我们,几位太爷太奶一直在催我们走……”
我眼皮微跳,瞟了一眼丧葬街最深处。
那边光线不好,啥都瞧不见。
可就在这时,似是狼嚎的叫声,穿透了夜空。
那铺子的老板变了脸色,他快速地开始收摊了。
我看出来了苗头,一把拉住了老板的胳膊,问他怎么了?这么怕?那叫的东西像是狼,它们这里有狼没人管?
老板慌乱地挣脱我,说哪儿是什么狼,是一头獒,那玩意儿没人敢管,内阳里头各个部门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是陈瞎子养的獒。
顿了顿,老板又催促地说,喊我们尽快走,最里头以前是陈瞎子的家,这丧葬街重建之后,他就没来住了,不过那狼獒会自个儿来,成精了一样,虽然他不乱咬人,但长毛的东西,谁不怕?万一咬伤了,恐怕会死。
语罢,他都顾不得收拾一些画圈儿,直接钻进了铺子里头,严严实实的关上了门。
一转眼,整条街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