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心术和谋划是其一,或许他们当初得到传承,就有想过恩将仇报,对地相庐下手。又或许他们要对其他人下手,总归要藏匿自身。”沈髻低声道。
“其二,这捉龙一说,多是分金定穴,和墓葬机关打交道,一要胆量心性,二要阴术过关,刚才那直梯,更多是考量胆量,这几道门,应该就是阴术了。”
沈髻这一番话说完,我都拍了一把大腿!
“有道理!”我立刻表示赞同。
沈髻瞥了我一眼,眉头微蹙着拿出杨公盘,低头看指针。
她低喃道:“九为数之极,八卦分先后,以九列门,奇怪……”
我不敢打断沈髻的分析和思绪,毕竟这会儿我只能靠她。
过了许久,沈髻抬起头,喃喃道:“八卦分八列,可以九星排列次序八次,可此地有九门,难道,入口要以九星伏位推断?”
她迈步靠近那些门,又开始近距离的分析起来。
我站在原地看了沈髻许久,看的我眼睛都发涩了。
但凡我稍微懂一点儿风水,可能都不会那么百无聊赖。
对于沈髻来说,她可能脑袋里面对这里的布局都推演了一万遍。
可对我来说,沈髻就是从身前的门,挪到了下一个门的区别。
我着实不想看了,走到了那石碑跟前,用脚提了提。
又从身上摸出来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一口。
最后我干脆坐在了石碑上头,稍事歇息。
这期间,我看了十几遍手机,沈髻至少花了两小时左右了,才到第三道门前。
时间是十四日的下午一点,距离到十五号,还有十一个小时左右。
这地方,不受天黑天亮的约束,我觉得,很有可能,那谷七杰到了月中十五就能出来,这其实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现在这时间,他可能还藏在某个地方,无法动弹……
若是我们尽快找到他,说不定我可以用透骨钉,直接将他钉个无法动弹,只能被我们问话。
如果能斩了谷七杰的脑袋,说不定,会让我师父高兴高兴?
可这终究是我的想法而已。
看沈髻这速度,不到天黑,很难有个结果了。
不知道为什么,腰侧有些暖意。
我顺手一摸,便从兜里头取出来了一个透明玉瓶。
玉瓶之中,那只金鱼似是在摆动尾巴,轻微的游动着。
顿时,我心跳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活尸……,依靠的是没有咽下去那一口生气,驱动身体行动。
这条金鱼,至少我现在知道的效果,是寻找生气。
我们所处的地方,阴气森森,岂不是只有活尸所在的地方有生机!
那它如果能指出来个方向,就是正确的路?
一时间,我心头都激动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捧着玉瓶,我将它举在了面前,喃喃道:“鱼爷威武,只要你给我指出来路,回头,我给你安排两个嫂子。”
那条金鱼尾巴轻微摆动了一下,脑袋又动了动。
最后它正对着那个方向,往前游动,不再改变方位了。
这石室之内难以分辨方向,我也不知道是东南西北哪一面,只是我盯着前方看着,一时间有些气闷。
因为那里是一面墙壁,在两道门相夹之间。
“鱼爷,你得指着门,不能和我搞什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啊……”
我用手指头弹了一下玉瓶。
那金鱼压根没理我,还是头对着前方游着。
这时我却回忆起来,之前尸丹也在墙里头,金鱼以最短的距离和最直观的方位给我找到……
“蒋红河,你为什么一直絮絮叨叨个不停?”沈髻话音透着几分恼怒。
她刚好站在金鱼所指着的那面墙右侧。
我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也在找门,那地方后边儿,要么是那些疑龙道场的活尸,要么是生气非常重的地方。”
我指着那堵墙。
沈髻的眉头却紧皱成了疙瘩。
目光在那堵墙上看了好一会儿,她问我怎么那么确定。
我托起玉瓶,简单解释了几句。
沈髻思索了半晌,不再多言,又继续开始分析。
显然,这一次她花费的时间少了很多,摇了摇头道:“这两道门,都不是正路。”
“这……”我刚开口,沈髻又道:“此物寻生气而去,就像是罗盘指针一样,指着的,是最近的距离,而这门后未必是一条直线,我们找到正门,进入之后,也能走到那个地方,在这山体之中,这里都是岩壁,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挖盗洞。”
沈髻这一番话,不无道理。
我将玉瓶收了起来,没有再动什么心计了,这风水之地,没有什么侥幸可言。
差不多下午四点的时候,沈髻已经分析了所有的门,她停在了金鱼所对那面墙壁相对的那道门前。
“按照九星排列次序,用九星伏位的方位来推演,此门在北斗的天枢位,为生气所在。”沈髻沉声说道。
我走至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