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髻疑惑开口。
我盯着那些仙家,尤其是奋力拉拽我的灰太爷。
上一次,它们还没这么仓皇……
令他们害怕的人,或者东西,靠近了?!
“喊他上车,我们走。”我沉声又道。
再盯着那先生瞅了一眼,虽然我的确有问题,但都不是关键的了。
“回去之后,告诉谷七杰,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以为当了活尸就高枕无忧,抬头三尺看看,那里是什么!”我低声训斥,同时抬起手,一掌刀击在了他脖颈处。
那先生一声闷哼,昏死了过去。
我解开他手上的绳索,打开车窗,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柳玄桑已然上了车,我催促姜萌快开车。
发动机一声嗡鸣,车立马就上了路,我又催促她快一些,再快一些!
甚至后排座都传来了推背感,仙家们总算安静了下来。
不过,它们全部爬到了后方的窗户那里,往外瞅着。
我和它们一样,趴着看了一眼,国道上连一辆车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人。
只是,我心头阴云密布。
更让我额头冒出一层汗珠的是,来人,不会是张立琮吧?
他老成那个样子,还能来追我?
这天南海北的,他居然还找得到我?!
一月之期早就过了太久太久,我并不认为,张立琮只能活那一个月。
他只是让我那个时间段回去而已。
可他也一定不会撑住太久……
不然这油尽灯枯,就是个玩笑话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揣测,万一是别的什么人呢?
“蒋先生,你的仇家,还是对你紧追不舍……”开车的姜萌,小声地搭了一句话。
我眼皮抽搐了一下,小声说:“旧的应该都在内阳,这新的,还不确定是哪个。”
柳玄桑瞥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
以前,沈髻总对我做这个表情。
我是清楚,她认为我无能。
可如今,沈髻几乎不会那么认为了。
柳玄桑用这种眼神看我,就让我略有不爽。
尽管在疑龙道场内,他表现得很勇,那却是为了在沈髻面前展现自己,并没有帮我的半点念头。
因此,我不算承了他的情。
“柳道长,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头仰得那么高,容易闪着脖子。”我皮笑肉不笑地和他对视。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点儿响动,又板板正正地坐着,直视前方。
沈髻的话音,打破了氛围的凝滞。
“北条干龙贺兰山,据我所知,其主脉在悬河以北,从过阴山而出,再到贺兰。”
我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唇角,道:“那姜萌改一下定位,我们直接杀过去!拿着尺子,回内阳,干掉马宝义,这疑龙道场人多欺我们人少不敢动,带上内阳的人,我再领上我师尊,到时候让谷七杰跪着,自己吃掉那尸头菇。”
这番话,我自己都觉得热腾腾的,身上有血在翻涌。
“嗯。”沈髻点点头。
姜萌轻声插了句话,说定位已经改好了,我们过去,如果交替开车,一天内赶到。
没等她再多说,我就喊她找个就近的位置停车,她该休息会儿了。
赶路的时间,比姜萌预计的要长一些,毕竟是国道,没有高速好走。
我们开了三百多公里,花费了快半天时间,才上了高速。
等姜萌换我的时候,沈髻又和我聊了具体落脚的地方。
贺兰山整个山脉,有两百公里,想要找到那座大坟,没有准确的位置,还是太过困难。
我闻言的时候,眼珠子都瞪圆了,只能等沈髻分析。
沈髻的意思,则是我们先到宁地,还得找当地的人问路。
山脉附近的村民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若是能找到个先生,就再好不过了。
我没有别的意见,说听沈髻的。
差不多次日的凌晨,我们总算到了宁地。
姜萌说,这是宁地的泾县,地图上有个叫做赤木口的地方,是贺兰山的中段,她认为这里去哪儿都近,不会太麻烦。
我点点头,觉得很合理。
再之后,我们先找了个酒店暂时落脚。
次日晌午,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吃罢了早饭,又上车,朝着赤木口赶去。
等到了附近的村子后,能瞧见连绵不断的山脉。
这里的山多为荒芜,只有一些矮小稀疏的植被,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我本来想去打听消息,沈髻拦住了我,让姜萌去。
我悻悻然,心想着,这世道不公平,女的好看,打探消息,或者找人帮忙,什么都方便,男的就要落下一筹?
约莫半小时左右,姜萌回到了车上。
她打探到的消息,是我们这方向,往东北走二十里,有一片戈壁滩,那边有很多古时候的陵墓,只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残破不堪,近几十年又被盗墓贼挖掘了数次,而且现在已经被有关部门保护起来了,恐怕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眉头拧巴着,被挖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