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柳絮儿甜甜一笑,又喊我先坐下,吃了再想。
坐至桌旁,柳絮儿又去厨房拿了碗筷和另外两碟子菜,
徐诗雨端着一口锅出来,将锅放下,她便给罗十六打了个电话。
柳絮儿则去院里头喊了曾祖。
曾祖刚一进屋,罗十六也背着一摞竹子进了院子。
我大致是看明白了。
这段时间,我师父和柳昱咒一直在坟前跪着,罗十六就在翻新这宅子,曾祖却是个无事人,每天养养神,打一套养生功法?
徐诗雨给大家都舀了粥,看着面前那发黑的稠粥,我喃喃道:“黑米粥?”
罗十六在门口放下竹子,擦了擦汗,笑道:“红河兄弟,狗血粥,补充阳气,你要的东西里头有狗血,我就让人多送了点儿煮粥喝。”..
“啊?”我看罗十六的眼神,就透着奇怪了。
“怎么了,红河兄弟?我脸上有东西?”罗十六又擦了擦脸。
我赶紧说了没事儿,狗血粥挺好的,便埋头开始干饭。
还别说,这粥咸香十足,喝在肚子里又极为暖胃,感觉整个人的精力都不一样了。我心里头感叹,还是罗十六懂养生。
我连着喝了三大碗,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柳絮儿和徐诗雨去收拾,罗十六又去翻新房子的其它地方,曾祖在院里头继续开始打那套功法。
我迫使自己静下心来,继续研读五绝地书的阴宅部分。
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点。
十观相术我其实学得差不多了,可运用上,却只能用到面,行,形,气……这一系列的东西。
虽说这已经很够用,但还少了很多,譬如阴阳先生的卦!
当对五绝地书研究深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十观相术最后的卦部分,和五绝地书的五行八卦方位,是有所吻合的,单独学一样,都不可能起卦!
越看,我便越聚精会神,心底对这十观相术和五绝地书也更震撼!
因为不但卦象是两种术的结合,五绝地书的阴阳宅部分,还囊括了卦象方位,以及象形的吉凶地。
譬如西南土掘坑池白虎张口,东南土坏钱龙仓库无粮。西北坑倒天门残伤天寿,东北坑斩龙尾破败孤独。
而卦位中,泽水困雷水解为不吉,天水讼风水涣岂是吉祥。哭字塘愁目患人畜伤损,虎头路多悬颈枉尸遭殃。
一时半会儿我想学到起卦,基本上不可能。
当我合上书页的时候,腹中传出咕噜声,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外头居然都天黑了,时间过了整整一天!
扑鼻而来的菜香,更让我饥肠辘辘。
收起来书,我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瞅着,柳絮儿徐诗雨在忙活着。
院内,曾祖坐在一张躺椅上,颇有种悠哉的感觉。
我走出去看了看,罗十六把另一个屋子的瓦顶也翻新了一遍,正在井水旁边洗手。
“曾祖……我一直想问你个事儿。”我轻吁了口气,才道:“我妈呢,她没跟在你身边,是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吗?”
曾祖回过头来,国字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容。
“好孩子,你能接受她了?”
我沉默许久,才苦笑摇头:“以前,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她对不起我,可见的事情多了,知道的越来越多,她是个极为可怜的人,夹在壬家和蒋家的仇恨中,什么都不知道,却承受了一切。”
“可她能为了幽女付出那么多,她对我的情绪也没有变过,错的不是她,我又怎么还能责怪她?”
曾祖脸上的笑容更多,他点点头道:“你母亲很安全,不会有人能伤到她。”
我略松了口气。
这时,罗十六进了堂屋,柳絮儿又来喊我们吃饭。
众人都去桌旁围坐,徐诗雨简单吃了几口,就去送饭。
而桌上的菜,有一大半都被我消灭了。
柳絮儿去收拾厨房,曾祖坐在昨夜的位置,又开始闭目,罗十六没有睡觉,将金算盘横于膝间,他在拨动算盘,似是计算着什么。
我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半点儿都看不明白,便放弃了,继续读五绝地书。
多多少少,我是有些羡慕罗十六的。
他不但有地相堪舆的传承,还有法器。
而我开局一本书一根棍子,现在还是一本书一根棍子。
哦不……还有师奶给我的一本书加一柄斧头。
可我还是想要十观相术和五绝地书真正的法器!
读着书,我又瞅了一眼曾祖,他和我师父也怪可怜的,不知道他们的师父是什么心态,为何没给他们点儿法器。
可转念一想,十观相术和五绝地书的法器,都在管仙桃墓室中……
杂乱的思绪,慢慢被压下,我思绪又完全进入五绝地书内。
看的极为困顿了,我才沉沉入睡。
次日,天还没亮,罗十六就早早将我喊醒,又吃上了一次狗血粥,我们一行人便朝着柳天牛的坟茔走去。
到了坟头前,我才瞧见,我师父和柳昱咒正在挖坟。
不过,他们挖的并非柳天牛的坟,而是旁边的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