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替我破劫来的。”我长吁一口气,先给金尺大师道明来历。
紧接着,我又和柳絮儿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柳絮儿才告诉我,她本来在休息,灰太奶忽然听到了灰太爷的求救声,这么多年,灰太爷还从没有求救过,灰太奶就将她弄醒,她迅速赶了过来。
我点点头,嘀咕了一句:“是说刚才灰太爷声音大的杀猪似的,原来这就是求救。”
“吱吱!”灰太爷尖声叫了两嗓子,就像是在呵斥我一样。
灰太奶又吱吱两声,灰太爷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柳絮儿小声说:“灰太奶,你也别怪灰太爷了,这里情况特殊。”
“咱们先回去?”柳絮儿又瞟了一眼那片植被浓郁的地带。
我和金尺大师对视了一眼,才说:“去陈家先住上一住,我让他们整两个素斋,我这一身黏糊的,得洗洗,明天过来盘这块地儿,刚才我已经有所发现。”
金尺大师点点头,道:“听蒋先生安排。”
往回走去,不多时就回到了陈家。
刚要推开大门,门刚好开了,一脸焦急的陈卜礼要走出来,刚好和我撞了个满怀!
“蒋先生?!”陈卜礼看着我,他大惊失色,眼中又瞬间浮现出大喜。
“一个小辈说你出去了,又发现絮儿姑娘出去,你这一身是……”
陈卜礼话还没说完,他目光落在了金尺大师身上,眼中同样透着惊愕。
“这位是……”
“金尺大师,不过他没有金尺子,你喊他禅杖大师,一指大师都行,他是我朋友,刚帮了我大忙。”我笑呵呵的说话,语气轻快不少,是要缓和陈卜礼这紧张的情绪。
陈卜礼情绪果然平息下来不少,他慎重又道:“既然是蒋先生的朋友,那也是我陈卜礼的朋友,金尺大师,请!”
陈卜礼领着我们去堂屋。
我在院中驻足,说让他们等等我,我这身泥巴,再不洗洗,我怕里头有水蛭。
陈卜礼立即说,让我回房间洗洗,他给我找一身衣服。
我进了自己房间,也没等陈卜礼的衣服,匆匆到浴室里头,洗了个澡。
身上的泥都洗干净了,我才松缓下来,花洒的水,不停的落在身上,熨烫而又舒服。
回想着沼泽地里发生的一切,我复盘着自己的对错和失误。
最后还是得出一个结论,我的反应已经很灵敏,几乎没犯错误。
若非最后土壳莫名其妙的全部裂了,应该不会出事。
收起这思绪,马后炮已经没意义了,我在分析,应该怎么破这个坟。
土重镇水,居然阴差阳错的形成了沼泽地,我大概能断定,就是水太强,土不能完全将其镇压,才会出现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
那墓穴的入口,又在什么地方?!
想了好一会儿,我关掉花洒,出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陈卜礼给我准备的,居然是一身唐装!
而且好家伙,这唐装上,还绣着金线!
我穿着有点儿觉得板正,可又有些隐隐的小欣喜。
怎么的,我现在也算是阴阳先生了,是该换一身行头,不然总觉得不像话。
从房间出去,堂屋内,陈卜礼正在给金尺大师斟茶,他们三人都在等我。
我进了屋,柳絮儿眼神明显带着惊讶。
陈卜礼眼前同样一亮。
金尺大师端着茶杯,点了点头。
我咳嗽了一声,才说:“陈先生,你送这衣服很合身。”
陈卜礼长吁一口气,才说:“蒋先生穿着合身便好,这金线唐装,本来是族中小辈送给我的,只不过我觉得,自己穿着太过,毕竟我只是个阴术先生,蒋先生穿,便恰到好处了。”
说真的,陈卜礼这次的恭维,又让我有点儿消受不了了。
以前我倒是想过要穿唐装,只是心想着自己半灌水,现在差不多能穿了,可陈卜礼这样一说,我也觉得,金线会不会太招摇?
片刻后,我抛开了这些念头。
一件衣服而已,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想了一下,应该怎么破那个地方了。”我沉声开口,直接将话题拉开,同样切入了正题。
陈卜礼的眼神都带着渴求。
我又问了柳絮儿,刚才事情都说了没?
柳絮儿摇摇头,轻声说:“我怕自己说不清楚,便等你来。”
我微眯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先将我出去探查的事情讲了一遍,临最后,说清楚了那是一片沼泽,人会陷入进去,不光是沼泽本身,还因为里头有活尸,并且其数量,不在少数。
陈卜礼喃喃道:“怪不得,水中阴气重,沼泽中,即便是白天,阴气同样重,如果没有尸体在里头,我们陈家的人,也不至于消失无踪,早就能知道那是沼泽地。”
我没接后半句话,又说:“黑夜白天没有多大区别,可白天,怎么也要好一些,只要自己的腿不陷进去,那些个活尸再凶,都不可能伸手来抓人下去,破那里的办法很简单,用竹筏,从边缘处一点一点的搭建进去,将整个沼泽覆盖一遍。这期间,足够我们找到墓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