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分析出管仙桃这个人,得知他的目的,是否距离找到真穴,就近了一步?
我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和廖呈说了。
廖呈若有所思了片刻,才说:“我先前也有所分析,若是观人,用管氏阴阳术,去破管氏阴阳术呢?只不过,你也有可能找到假穴,这里的管氏阴阳术,运用了绝对不止一次。”
我思虑了几秒钟,说:“假的,应该能感觉到,既然现在要凭感觉,自己把握住性命,那就只能豁出去了,真假也好,只能自己判断。”
廖呈点点头,说:“说说你的打算。”
“师祖,你觉不觉得,人越缺少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我反而说了另一个问题。
廖呈嗯了一声,说:“人性如此。”
“那管仙桃,总说登天登天,他真的能登天吗?在风水之中,登天就是羽化。”我沉声说。
廖呈点点头。
“人不可能真的会飞,管氏阴阳术让人羽化很容易,可真的登天,是绝对做不到的。首先便排除了,这登天葬的最终结果。那不登天,只是靠近呢?”我又说。
廖呈眼中的思索更多。
我微眯着眼,低声说道:“师祖,你还得和我说一说,你对管仙桃这个人的看法,我才能分析出来更多。”
廖呈的眼眸中,带上了深深的思索,就像是在回想某件事情一样。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说道:“那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同样很狂妄,他做了一件事情。”
“将敌军的首领葬于外坟,并且将其催化成了羽化恶尸,那恶尸一旦诈尸,就会替他守住坟茔入口。只不过,现在我们知道那入口下边儿也是假坟而已。”
“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一点儿的,他很霸道,独断。”
“敌军首领?”我略诧异的问。
“嗯。”
廖呈点点头,又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他们当初进所谓的登天葬,看到的一些壁画。
当初的墓道壁画上,有两种人,一种瘦小,另一种高大无比。
最开始的壁画,瘦小的人被高大的人踩在脚下,那群高大的人,在草原上游牧,瘦小之人成了奴隶,被圈禁。
当初他们分析,瘦小之人是原住民,高大之人是侵略者。
再之后,瘦小之人中,出现了一个很高大的无头人,那人抵御了侵略者,用了很多风水术。
成王败寇,原住民将他供奉起来,不停的神化。
最后,壁画就是众多原住民进了七十座黑山头,雕刻出山顶的人脸。
廖呈顿了顿,又说:“其实,最尽头的壁画,就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站在一口棺椁旁边儿,脚下是祭坛,周遭是跪着的人。”
“当初我们分析错了,还认为他就是管仙桃,可实际上,那是敌军将领,周遭跪下的人,是管仙桃预示的挖坟掘墓之人。所以,这最后一个笔画,肯定是不能参考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其实,原住民修山脉也不能参考,只能参考一件事。”
“管仙桃是出现在原住民里的风水师,他可能是这里的人,也可能是外来的,但他抵御了游牧的蛮子,我先前破了他一处用五绝地书镇压的地方,结果放出来一口旱魃,不管这事儿结果如何,从他假坟之中的布局,外加他外在的留下的一些事情,都能说明,管仙桃对蛮人恨之入骨,他喜欢做领袖,喜欢将反抗自己的人压在脚下。”
“甚至是死,他都不会放过对方,此人多是一个枭雄。他的是非观念,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根本不会说只要放弃抵抗,就放人一马,死,要被折磨百世,不会留有活口后患!”
“那他一定很自信,自信的人,又有那么多手段,他一定会尽一切可能,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儿。”
“五绝多将事情做到极致,我就还能推断一个可能!”
“这登天葬,绝对是在这七十座黑山头中,距离天最近的地方!”
“那登天葬周遭,必定还有大凶险,当年那些蛮子,或许还有很多尸身,都在登天葬附近。”
“师祖,你说,距离天最近的地方,又是一座吉山,是否我们已经有了方向?”我话音隐隐有些抑制不住的紧张,还有激动。
廖呈眼眸中的思索,变得更深邃了一些。
“再想一想,还有更多的可能吗?”他说。
我眼皮又是突地一跳:“更多的可能……五绝地书,十观相术观天下善恶,五绝地书断万龙生衰……”
“高一定是高到极致,可肉眼去看,高,就真的是高了吗?五绝地书囊括了山水之势,星峰之断,二十八宿也只是一种五行演变之法,那这山之高,应该是从任何角度去分析的最高?”
廖呈总算点了点头。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如果有一个这里的地图就好了。没有地图,就只能凭空去推演,会很麻烦。”
“若你有把握,只要能破开这座墓,花上十年八年,亦不是不可。”廖呈说。
我:“……”
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想到之前廖呈告诉我,先闭关二三十年,再闭关三十年,阴阳术大成!成宗师一般,睥睨天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