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昌的行乞,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丁易阆也有可能是当年被他们找到后,他们教授长大的。”
“那这样一来,丁家就成了他们的棋子?不但报了当年的一枪之仇……甚至,整个丁家都为他所用?”
这番话说完,我眼皮跳动的更凶,不安的说了句:“陈家,恐怕有危险了,坏了。”
我师父的脸色变幻不定。
曾祖嗯了一声,说:“据你刚才所说那些,的确可以判断,车泷如果将丁家当做棋子,那让丁家所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是为了丁家好,只是为了某种目的。”
“丁家再次被破,并不会影响车泷多少,车泷的目的,应该依旧在仙桃,你让陈家过去,恐怕会和车泷对立。”
我额头上汗水不停的淌下,不自然的说:“我得联系陈卜礼,让他小心。”
“车泷刚刚得到通窍分金尺原尺,应该在钻研,他未必会回仙桃,因为他也要提防你回去找他,就算他不怕你,也要怕师尊。”师父恰逢其时的开口:“所以陈家暂时不会有事。”
我稍稍镇定了一些。
“拿去吧。”师父站起身,将栗木棍递给了我。
“这……师父,您不研究研究?”我神色诧异。
“栗木的生气浓郁,这根定魂幡,是极难复制的法器,再如何研究,也没有多大用处,原先的定魂幡我留下便好。”师父回答。
“红河,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事要说吧?要我们去见师尊?”曾祖开了口。
我摇摇头,和曾祖说不是,我来这里,是想和他们通个气儿,商议商议,关于高祖葬处的问题。
并且我说了关于廖呈的态度,他的分析。
师父垂头,沉默不语。
曾祖的眼眸同样透着复杂。
“大哥这一生,恪守规矩,他不会想去登仙山的。”..
清冷的话音从秦六娘口中传出:“你们送他,回天心十道吧。”
语罢,秦六娘身体一颤,要朝着地上软倒。
她眼眸中的青色消失不见了。
我正想搀扶住秦六娘。
她眼中又恢复了一丝清醒,站稳了身体。
只不过,她情绪显得很茫然。
“这……我……怎么在这里?红河?!”
秦六娘视线锁在我身上,又略显惊疑的看过我师父和曾祖。
我干咳了一声,说:“秦姨,你自己走进来的。”
“我自己?”秦六娘显得更茫然了。
我没让她有过多思绪的时间,和她引见了曾祖和师父。
秦六娘躬身行礼后,曾祖先点了点头,说:“秦六娘,你于红河的恩惠,我自看在眼中,过一段时日,你可以来我身旁,我指点你一二。”
顿时,秦六娘眼中就惊喜无比!
“谢过無先生!”
“在仙桃见你时,我看你也用一些超度符篆,这张符,你先拿着研究。”师父随手一甩,一张符便落在秦六娘手中。
秦六娘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来,感激道:“多谢李先生!”
师父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不再犹豫,说可以去天心十道,那就等事罢以后,再回一趟地相庐,他要带罗十六上登仙山,再将地相庐托付给他,顺道将管氏阴阳术的两本书拿出来给我。
我眼皮微跳,点了点头,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什么是登仙山?
师父沉默了几秒钟,答:“我父亲说过,登仙山,不为后代,不为亲属,只为亡者。”
“有言道,有梯上天,作佛成仙,又有记载说,先生所葬,一求龙楼宝殿,二求登仙山,葬此二山,其尸必羽。”
我心头微凝。
一求龙楼宝殿,二求登仙山?这么高的评价?
其实,廉贞山的风水都比不上龙楼宝殿,不过管仙桃并没有将自己葬在廉贞山中。
我本来还想对比一二,可实际上一想,管仙桃的葬处,都不是五绝地书中记载的任何风水局,已经无法对比了。
“到时候,我也能上山去看看?”我问师父。
“你上不去。”师父简单的四个字,摧垮我的好奇心。
“为什么?”我不甘心的问。
师父不开口了。
反倒是曾祖拉开了话题,问我:“师尊安排什么时候出发?”
我回答说:“曾祖,还得干一件事儿,把我妈接过来。师祖的意思,是要带她一起去。”
曾祖沉凝了片刻,点点头:“你去接她吧,刚好,你可以叮嘱陈家注意安全。”
“她在仙桃市?”我立即问道。
我一阵苦笑,要早知道这样,其实,可以让柳絮儿当时去接一下,那就能少跑一趟了。
当然,这事儿我没有那么多先知先觉,只能是马后炮的想一想了。
“蒋家村往西走,还有一个村子,你过去之后,自然能找到她,算是对你阴阳术一个小小的考验吧。”曾祖回答。
话到这里,差不多没什么可交谈叮嘱的了。
我和师父曾祖告退,领着秦六娘往袁氏阴阳宅外走。
临了,我又顿了顿,看着堂屋那处门。
我才反应过来,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