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扰,我又恢复了那种隐隐被触动的情绪感觉中。
走出院门后,耳边似是有万千嘈杂的声音。
视线中,分明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以往,我听觉绝没有这么灵敏。
身体中毒受了限,精神和意识反倒是到了之前没感受过的集中。
顺着那些声音的方向,我缓步走了过去。
一路上,我走到了一个菜市口。
人声当真是嘈杂。
小贩的吆喝,镇民的讨价还价,有人在争执谩骂,小孩儿在咯咯的笑,或是委屈的大哭。
不只是声音,还有人影。
重重叠叠的人影晃动不止,这感觉略有熟悉……
好像我之前某个时间段,有过这一感觉。
我想了起来,上一次,是被突然而来的戴卢打断了?他倒不是突然出现,是我让他送车钥匙。
看了那些人影几秒钟,我忽而感受到了一股子排斥感,因为我和他们的情绪格格不入,好似马上要被挤出这种感觉中……
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栗木棍。
淡淡的生气流淌着,栗木棍的一端就像是生根了一样,紧紧的附着在地面。
我感觉自己变得同样稳定了许多。
我并没有从情绪融入进去,而是凭借着栗木棍生气穴眼的作用,稳稳的站在这里了。
再看那些人,我又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莫名的,脑海中冒出一段十观相术的内容。
“人禀阴阳之正气,形似天地以相同。”
“面分金木水火土,色映东南西北中。”
“中圣虽有全德,造化终无全功,分清奇古怪之貌,辨秀气纯厚之容……”
我呢喃完了这段话,脑中更是嗡嗡作响。
我又一次感觉自己捉摸到了什么,可那感觉又太飘忽不定,让我捉摸不透!
甚至,它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触即走!
双眼睁大,我更用力的握紧栗木棍。
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走过的人!
有一个女人离我很近了,她拉着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一直在哭闹,女人在训斥,没注意到我。
眼看,她就快要撞到我身上。
忽的一下,她又停下来,抬头和我对视。
她被吓了一跳,啐了一句:“有病吗,瞪那么大眼睛?”
女人拉着小孩儿,匆匆从我侧身走过。
我扭过头,紧紧的看着她。
她被吓得不轻,脚步更快,口中低骂了句“变态。”
我目光扫视她的身体,喃喃道:“上尖下宽,上瑞下丰,性格急躁,眉发焦黄……人属火行。”
转眼间,那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我眼中略有遗憾,因为本能告诉我,我还没有看全。
好在这菜市口的人很多。
又有一个男人要走过我身前,我视线落至他身上。
“头圆项短,背耸皮厚,身段腰圆,腮颐宽厚,耳大、唇厚……”
“声音迟缓,易结巴……”
那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他上下扫视我,像是看神经病一样。
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
他打了个寒噤,似是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样骂了句“变态”,匆匆朝着菜市内部走去。
我神色舒爽了很多。
虽说这顿悟,还没有顿悟出来个所以然,但那种畅爽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个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我一眼便分析出来他们的所属五行。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命理为火,我悟到的火旺焚魂,对付敌人的时候,要么是相克,我自占三分优势,要么就是命数压制,反噬则全伤自身。
十观相术绝没有那么简单。
群体性的招式,伤魂,伤体,惊魂,那些我都还没有门道。
可我总觉得,自己就在那门前。
如果说,以前是完全没有线索的话,现在看遍了这市场那么多人的面相,属性,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关键节点。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够摸索到最重要的东西,能够叩门而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阳光从炽烈,逐渐变得昏黄,慢慢的快要迟暮。
不知不觉间,我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们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要报警吗?这个人好像有病,一直盯着别人看……”
“我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你们记不记得,之前有段时间,有个人满身血淋淋的,还被警察带走了,我当时报的警。”
“别是人贩子,我感觉他刚才一直盯着我儿子……”
絮叨的声音,又开始重叠起来。
我感觉眼前的人变得恍惚,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他们好像都变成了赤红色。
不,隐隐约约,又有其它各色。
仔细定睛,才能分辨出来他们的身形。
这应该不是我毒发了,又是某种感悟?
忽而一下,我觉得脑海中一声咔嚓。
我笑了起来,喃喃道:“十观和五绝,我注重十观,忽略了五绝……五行五绝为根基,十观为相形属性,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