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来仙桃,都没什么问题。
前几天在仙桃运宅下边儿,也没有出什么异常。
这会儿在戴卢家里,反倒是有问题了?
是有人盯着戴家,还是有人盯着陈卜礼?
肯定不可能是我们从羌族带来的尾巴。
难道说……
是金尺大师车泷?
上一次,金尺大师就在仙桃中了周奕的招。
让周奕用旱魃的手指头给他补全了手掌。
之后车泷又暗中蛰伏伤人,杀了周奕。
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过金尺大师的影子。
仙桃运宅在这里,他利用丁家做了不少事情,很有可能,他还是守在这仙桃?
要是以前,我肯定得谨慎小心。
不过现在有张立琮,灰太爷又这么猛,应该是无碍。
“陈家主,今日聊的很尽兴,我们同蒋先生还要去办点事!等到下次,天元道场迁入仙桃市,你我定要再大醉一场!”郭得水和陈卜礼都勾肩搭背起来了。
陈卜礼醉意朦胧的说:“办事?办事少不了法器,郭先生久居道场内,鲜有外出,倒不如出发之前,同我去一趟陈家,这些年陈家不少积攒,应该能有用得上的东西!”
郭得水连连说这怎么使得?
陈卜礼说你我二人相谈盛欢,简直是相逢恨晚,怎么使不得?
我听着心里头直咧咧,郭得水什么花花肠子,陈卜礼又有多少心眼?
不过,两人凑一块儿,你占我一点儿好处,我帮衬你一点,也不是什么坏处。
对于陈家,主要还是天元地相曾经的名声威胁不小,他自然想结交好郭得水。
他们越谈越来劲儿,眼看只要任何人提一句,恐怕马上就要去陈家。
我在他们开口之前,先说了:“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误事,走之前,咱们一起上陈家,郭先生你和陈家主有什么谈的,再说。”
戴卢眼力见儿更好,站起身,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我们所有人,全都住在了一栋别墅里头。
各自待在自己房间,我用了一张灰仙请灵符,同灰太爷交流了几句,大致就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感应?
灰太爷吱吱回答我,有什么感应?
我心沉下来不少。
不过,回想起来当时金尺大师金蝉脱壳,还是没让太爷太奶们发现,他肯定有自己独到的遮掩气味的技巧。
门,忽而吱呀一声开了。
我警惕地看向门口,发现是张立琮。
他手上也没钥匙,就这么开了门?
当然,我并没有追问这个,堂堂林乌第一出马仙,悄无声息开一道门,肯定不算什么难度。
“我并非因为气味发现问题,而是杀气和恶意,这是五仙家出马的人才有的能力,暗中那人杀气和恶意很重,隐隐约约还萦绕在我身上。”张立琮简单一句话,便解释了我的困惑。
顿了顿,张立琮又道:“不过,他很小心,并不敢露头出来,你太谨慎了。”
“应该是我一个老朋友,是个和尚,狡诈得很,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发现了他的踪迹,他肯定又要逃之夭夭。”我如实回答。
“和尚?”张立琮眉头一挑,说:“我生平最讨厌和尚,滑头得很,是你朋友?朋友怎么带杀机?”
我忽然觉得,张立琮有时候怎么挺单纯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想杀了我,拿走我身上的尺子,正好,我想杀了他,他害了不少人,又像是一条蛇。”我没有带调侃,如实说道。
张立琮这才面露恍然之色。
“看看吧,他如果露出踪迹,我便去杀了他。”
我双手抱拳,道:“既如此,我便多谢观主了,那金尺和尚平日喜欢超度别人,观主送他去西天,也好过于再有无辜之人死在他手下。”
张立琮摆了摆手,就像是这只是一件小事儿般。
多看了灰太爷一眼,又道:“你拿着请灵符,只为了和灰仙沟通?”
我点点头。
张立琮眉头拧起,甩了甩袖子:“也是,你画符如同喝水,符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语罢,张立琮就回房间休息了。
我去洗了个澡,清除了身上的污秽,同样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醒来,我们一行人出发,朝着现在的陈家赶去。
等到了地方,陈家的宅院已经完全修好,显得分外气派。
陈卜礼背负着手,十分畅然敞亮。
他还和郭得水感叹了几句,多亏了认识我,陈家不但摆脱了仇人的追杀,现在还能在明面上建宅,甚至能结识天元道场的场主。
郭得水干咳了一声,说:“认识蒋先生,确实机缘不少,不过,我现在不是场主了,最多算是个副的,道场的场主是羌族先师沈髻,蒋先生的姑奶奶,陈家主你应该认识。”
陈卜礼明显有点儿尴尬。
我看他们商业互吹,又不着边际地捧一下我,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也没去打断。
再之后,陈卜礼带郭得水,以及一众天元门人去挑选了一些法器。
无非是砚台笔墨,罗盘,以及一些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