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保安打开了,他认识我,恭敬的喊了蒋先生。
我目光投进了院内,距离门口颇近的亭台处,郭得水满脸愁绪,戚兰心正在一旁,知性好看的眸子中透着认真。
刚好,郭得水扭头看向我,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那股子愁绪被驱散了。
戚兰心看见了我,同样正色了不少。
我走进亭台中,郭得水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笑容都挂在脸上。
“蒋先生,我以为你会和廖老他们多待一会儿,或者到罗先生那儿去呢。”
“师祖不让我待着,罗先生那里我去过了,这会儿过来,刚好有件事情和郭先生说。”我顿了顿,又问:“郭先生有什么麻烦?内阳还有人不给你面子?”
郭得水和我同行很长一段时间了,帮上了很多忙不说,这一次天元道场还搭上了一名先生的性命。
他不愿意去麻烦罗十六,我却可以帮忙。
郭得水脸色尴尬了许多,说:“蒋先生,没事儿,命数未到,不用麻烦你。”..
“命数未到?”我略不解。
郭得水点点头,轻叹了一句:“命数使然,我天元道场或许还需一段时间,才能重回巅峰,而我郭得水是副场主,便不该做逾越之事。”
“逾越?”我觉得郭得水说的开始夸张起来了。
他脸上的愁绪又开始弥漫,可具体的事情他不愿意说,还这么高深莫测,我也不好多问。
伸手在腰间一拔,抽出来了通窍分金尺,递给郭得水。
这一瞬,郭得水懵了。
“恩?郭先生,你接着啊。”我耸了耸肩,说:“什么事儿你也不愿意说,既然你觉得命数未到,那就以后再看,现在先把尺子拿着。”
郭得水呆呆的伸手,将通窍分金尺拿在了手中。
“蒋先生……你是要试验什么招数吗?”郭得水的眼神,竟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没什么可试验的,就是来找你送尺子。”
顺手,我又从兜里头摸出来了尺法,塞到了郭得水手里。
“送?尺子?”郭得水眼珠逐渐瞪大,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都在滚动。
“送给我?”郭得水不敢置信的又问了我一句。
“这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我笑了笑,拍了拍郭得水的肩膀,唏嘘道:“我记得,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天元先生结过阵,用了一种铜尺,可能这就是缘分?”
“通窍分金尺虽然强,但在我手中,这铜尺却逐渐成了鸡肋的物品,镇尸我有功效更厉害的管仙桃法器,分尸刀人尸皆可对付,板斧又能劈先生,可这件物品,毕竟不是凡物,落在我手中鸡肋,换一个人,或许就有不同的效果了,譬如郭先生你,天元一脉的主要法器在我姑奶奶手里,其实郭先生你出门在外,身上还是比较单薄的不是?”
“就当我做个顺水人情,也当是这段时间郭先生帮忙的谢礼吧。”
我一番话说的尽量平和,让郭得水没多少压力。
郭得水的身体却颤栗不已,他眼眶微微泛红了,手紧握着通窍分金尺,另一手,攥紧了尺法!
“呃……郭先生,你倒也不用太激动?”
郭得水的反应比较大,这眼眶红的,我怕他哭。
一件法器而已啊,就算是这法器很强,那依旧只是法器,我自诩和郭得水的关系已经很深了,哪儿至于因为一把尺子而让郭得水这样?
“蒋先生!”郭得水的声音,神色,都忽地变得郑重无比。
“请容我行一礼。”话语间,郭得水冲着我深深一拜。
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堂屋那边出来了不少人,全都是天元先生。
一共八名天元先生,居然都走到了亭台外,冲着我深深一拜。
“郭先生……你这样的话,下一次再有什么好东西……我不敢送了……”我满脸苦笑。
郭得水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又低头看着通窍分金尺,轻轻抚过尺身。
“蒋先生有一件事情,大抵是不知道的。”
“这通窍分金尺,和我们天元一脉,渊源极深。”
郭得水再开口,却让我心头一惊。
“渊源?这是什么说法?”郭得水所言,说到了我的盲点。
按道理来说,目讲僧一脉,才应该和通窍分金尺关系不浅才对。
那秃驴金尺大师车泷,见面第一次,就给我上演了一场夺尺,让我看到了除我之外尺法的存在,再之后,他跟随我那么久,盗走了通窍分金玉尺。
这说明了一件事情,目讲僧的传承中,有通窍分金尺的存在!
天元道场,又和尺子有什么关系?
郭得水思绪了许久,才说:“天元上一任场主,郭天玉,曾因通窍分金尺在手,可和柳家当代大长老柳天牛一较高低。”
我:“……”
我在不同人的口中,听过不少有关于郭天玉的事情,都是只言片语,但不难组成一个信息,郭天玉下手略狠辣,本事不浅,可我没想到,这不浅的有些可怕,一个先生,能和柳家大长老一较高低?
柳天牛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的传言更多,更广,也代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