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行六句出来敷衍了事,可哪想自己的那个梅儿妹妹竟然还当了真,还时常拿去炫耀的?
“没想好?”
“我看倒未必吧?”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张柬之也不废话,就这么直白地要求道:
“这样罢,李白,你能有如此诗才,倒也十分难得!不妨这样,既然你都能为你的妹妹作一首诗,现今咱们这忘年交分别在即,你也为我这个老头子作一首分别诗吧,如何?”
认真想想,昨天他们只是意犹未尽地谈了半天,没有能问得更多,而现在既然发现对方除了能着《三字经》以及精通策论之外还有那等诗才,他就不由得有些心痒难耐,既想再次稍稍考核对方一番,也希望能真个能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一首让自己满意的诗作出来。
“……”
李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这个……”
明摆着,李白是不太乐意的。
要知道,他李白的诗确实很多,可再多也是用一首少一首,而林青梅是他青梅竹马的比亲妹妹还要亲的那种妹妹,他为她牺牲掉一两首诗那是天经地义的!而他跟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才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也还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活着到姚州,且对方目前对自己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用处或者利用价值,他犯得着为对方浪费一首诗吗?
“来人!”
“笔墨纸砚伺候!!”
然则,没有等李白说点什么,以为他的纠结是已经同意并在酝酿的张柬之便欣然一挥手,让随从赶紧将一支上好的缠纸有心笔以及一小叠宣纸铺到了箱子上,然后一盒已经磨过的墨盒便放到了宣纸旁。
“……”
怎么可以这样子?
李白就不明白了,他好像都没有开口同意,怎么对方就这么笃定他能写出来?而且,对方这么强人所难,还赶鸭子上架的,就不怕他心下一恼,然后写一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出来?
然而,李白不想写并还在纠结着的时候,有些人却比那个张柬之还要急且还非要催着他写!
‘李白?’
‘咳咳!’
‘你看我作甚,你倒是去写啊!’
‘快去快去!’
‘这孩子……’
‘切记要写好一点啊,也好给我们村长长脸?’
‘……’
这不?
正当他纠结着该怎么去婉言拒绝的时候,一旁的那个长干村村长,那个村正林老头以及旁边的族老们已经不住地扯着他的衣裳并小声催促着了,死活要他快点去好好地表现一番。
“那好吧……”
没办法,眼下的猪队友太多,李白只好叹了一口气。
“那就作一首吧!”
有些骑虎难下,且觉得自己公然忤逆一个前宰相以及让村里的一干老头们脸上无光也不太好,想想也觉得有些事情不宜做得太过明显的他,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起那支让他稍稍有些惊讶的毛笔沉吟了一番后,才粘上些许墨汁,匆匆在那垫着箱子的宣纸上用正楷一书而就地迅速写了一首诗。
“张公,还有诸位!”
“村学中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告辞了,祝张公一路顺风?”
凭白损失了一首送行诗的李白当然是不会太开心的,所以他在拱了拱手之后,便故作豪爽一般转身就走,甚至连手里的笔都没有‘记得’还回去。
没说的,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他发现了,那支笔可是一支上好的大唐特产缠纸有心笔,料定价值肯定很不菲,所以见猎心喜的他自然而然就直接给拿走了,就当做是写那首诗的酬劳?
“这么快就写完了?”
“!!”
李白的小动作没有人去管,因为此时那老头张柬之已经扑到了那个箱子前,并一把就推开仆从,转而小心地捏着宣纸的两角拿了起来。
“好一首诗,好一个小儿李白,真乃奇人也!”
然后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