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也知道,朱元璋对自己跟马皇后所生的几个子女是非常的疼爱的。
安庆公主平日里也是深的朱元璋的喜爱,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朱元璋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骨肉大开杀戒的。
“可是驸马……”
“我知道你担心驸马,可是你也要想清楚,驸马这次闯下的祸端可是非同一般呀!你这么为他,可曾考虑过陛下的感受呢?”
朱格的话直戳安庆公主内心之处。
安庆公主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她抬头看向了朱格,眼眶微红。
“朱大人说的有道理,我也是关心则乱,还请朱大人恕罪。”
安庆公主缓缓的低下头说道,朱格听到安庆公主的话之后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
“无妨。”
安庆公主看向朱格,眼底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朱大人,这件事情等到驸马爷回来之后,我会亲自跟他商量的,所以还请朱大人暂时不要去陛下那里,可以吗。”
朱格听到这句话,看着眼前为欧阳伦如此操心的安庆公主心也是软了下来。
当即就点了点头。
“好,我暂时不去找陛下,还请安庆公主能够抓紧。”
朱格提醒安庆公主道,安庆公主点了点头,然后送走了朱格。
安庆公主回到寝宫,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她坐在床榻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她知道,以欧阳伦那幅好脸面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跑到朱元璋那里认错的。
但是要不认错的话,欧阳伦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她的脑海里满是朱元璋那张冷酷的脸庞,朱元璋从来不苟言笑,虽然宠溺他们,但是对他们的要求也很严格。
“公主殿下。”
门口传来了侍女的叫喊声。
安庆公主赶忙擦干净了自己的泪水,让人进来了。
“公主,驸马爷回来了。”
侍女的话音刚落,房间的帘子被掀开,欧阳伦穿着便服站在房间外面。
“驸马爷,你可终于回来啦,我让下人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
安庆公主站起身来,对着欧阳伦温柔的说道,然后转身吩咐人帮着欧阳伦拿换洗的衣物。
欧阳伦看着安庆公主还是笑了一下。
“事情处理完我就回来了。”
欧阳伦此时整个人的精神并不乐观,看上去就好像是好多个日夜没有睡觉一般。
安庆公主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缓缓的坐在了欧阳伦的跟前。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欧阳伦听到之后,整个人当场就面色阴沉。
“胡闹!”
……
朱格这边刚刚返回监察司,陈敬德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涂节已经死了。”
朱格这才刚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朱格皱眉问道。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吊死在了城外的一家客栈里面,而且还放了一份遗书,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自杀的。”
陈敬德回答道。
“不可能。”
朱格根本就不相信涂节那么惜命的人会自杀,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暗中作为。
“大人,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您看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啊。”
陈敬德见到朱格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朱格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涂节死的时候可是在遗书之上写得明明白白。
他之所以会选择自尽而亡,一切都是因为朱格逼迫的。
而朱格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听到陈敬德说要压下来,当即就有些困惑了。
“压下来,一个贪官污吏就算是自杀了,又能怎么样?为什么要压下来?”
朱格疑惑的说道。
“大人,那遗书之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他原本是要自首的,但是碍于朱大人的压迫,所以才会选择自尽。”
陈敬德此话一出,朱格只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是又把帽子扣到了自己头上来了。
“哼,看样子这次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朱格冷哼一声,眉头越皱越紧。
而此时的胡府,胡惟庸很是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胡须。
“这件事情办得非常的好,这次就算朱格有通天的能力,也不可能洗脱罪名了。”
胡惟庸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管家办起事情来如此的利落。
“谢老爷夸奖。”
管家笑嘻嘻的对着胡惟庸说道,然后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老奴就告退了,免得打扰了老爷。”
管家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呵……”
胡惟庸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要怎么解,等到明日早朝的时候我好好的参你一本,就算陛下想要保你也不可能了。”
胡惟庸一脸的自信,舍弃一个自己培养多年的义子,除掉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那可是非常划算的。
“涂节啊,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