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秀见刘腊梅一脸恳切的样子,点头同意了。
“不过腊梅姐,我得把丑话说前头,我也是帮林东招的短工,邓海如果做事偷懒糊弄人,工钱我可不会给邓海记上。”
黎春秀认真对待林东所托的事,绝不含糊。
刘腊梅立即点头:“我懂我懂,这是应该的。”
她走回丈夫身边,小声和邓海说,黎春秀同意了。
“哼,你懂什么,这女人肯定会同意,”左手戴表右手戴串的邓海,露出满脸不屑,“周围几个村的闲散劳动力都被她叫来了,说明缺人!如果不是缺钱,老子才懒得干这种工钱少的活!”
刘腊梅低声反驳了一句:“工价不低了,一个钟头四十呢。”
现在给人盖房子,和灰担砖的小工一天干八个钟头,工钱是两百块,这样一对比,采集党参给的工钱已经很可以了。
据她所知,想来的人不止眼前的这些人,黎春秀是筛选过了的。.
如果不是她说好话,黎春秀肯定不要她丈夫加入。
“四十块就让你感恩戴德了?你个傻货!”
邓海瞪着刘腊梅骂道。
刘腊梅怕邓海,畏畏缩缩地没敢再反驳。
邓海仍然不爽,继续说道:“千万不要觉得他们慷慨大方!他们给我们四十,自己怕是要赚四百!玛的,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使唤老子干活,还指望老子感激他们工价高啊!”
刘腊梅忽地有些后悔让邓海过来了。
她只好低声好言劝道:“老公,咱们就别骂了,待会儿踏实将活干了,将工钱领到手吧。”
听黎春秀说,做完事后,工钱会马上现场发放。
“行行行。”邓海很不耐烦地摆手。
刘腊梅忽然注意到老公左右两只手上戴着的东西,但没多说什么。
“好像是运党参的车子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众人瞬间扭头朝村路看去。
由一辆奔驰豪车,以及十二辆面包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开了过来。
“这么多的车,这得拉走多少斤的党参啊?”
“就算一辆车拉八九百公斤的党参,十二辆车加一块,至少也能拉货一万公斤了。”
“林东一口气能卖两万斤的党参啊,我的个乖乖,这是要发财啊!”
“人家林东早就靠药材发财了,要不然哪来的钱盖门前那栋大别墅。”
“一公斤党参卖个二十块,那也能卖二十万了,我要是也有林东这号本事,我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我都要用来种药材!这买卖太能赚了啊!”
“李老四你就打嘴仗,还除了吃饭睡觉不干其他事呢,你敢不给你婆娘耕地试试,你婆娘绝对耕了你的药材地!”
伴随着一阵嗤笑声,大家目视车队开了过来,开始准备上山做事。
林东能靠租他们的山林种药材赚大钱,他们是羡慕,而且羡慕得很,但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根本不是种植药材的那块料。
所以艳羡过后,他们也只是佩服林东的头脑和能力,或者小小嫉妒一下。
唯独邓海,嘴里嘟嘟囔囔着,拿出手机查找新鲜党参的卖价。
看过报价后,邓海的眼睛瞪圆了,紧接着就懊恼地猛拍大腿。
“租亏了,租亏了啊!”
邓海一脸的痛心疾首状。
刘腊梅不清楚老公是什么情况,还没等她问,邓海劈头盖脸朝着她一顿骂:
“你个傻货!几百块就将咱们家的山租给了林东!结果他躺着赚大钱,咱们还得给他当孙子,去地里苦哈哈地当劳力!”
刘腊梅被骂得发懵,邓海将搜索到的东西展示给刘腊梅看。
“你瞧瞧这个!一公斤党参就算只卖六十块,他叫这么多的车过来拉货,八九千公斤的党参肯定有!”
“娘的!他靠这些党参至少能赚五十万!给我做事的工价每个钟头四十块,草!”
邓海感觉到了莫大的不公平。
刘腊梅见周围有人朝这边看,连忙说道:“老公你小点声,让人听到了影响不好。再说林东能赚大钱也是人家的本事,人家没义务分钱给咱们啊,咱们只管干活就行了。”
她知道老公肯定十分嫉妒林东,但无法理解。
林东给他们的工价很不错了,总不能因为林东赚的多,就必须要给他们开出每个钟头两百块、四百块的工价吧。
“你懂个屁!”邓海又一次逮着刘腊梅怒骂,“他能赚这么多,靠的是咱们每家每户将山租给他!他没有这些山,还能种啥?只能种空气!”
他家的八分山林租给林东,一年租金都没满六百块,而林东用他家的这八分山种党参,至少能赚五千!
“老子越想,越觉得亏大发了!林东赚的五千少说也应该分我家一半,至少三千块才行!”
邓海骂骂咧咧,很是后悔将山林租给了林东。
刘腊梅不敢再驳斥邓海,害怕争吵升级,让人看笑话,她见众人开始跟着黎春秀上山,招呼了邓海一声,也拿上工具往前走。
一会儿后,众人抵达党参种植区域,有人开始示范如何采集党参,并且讲明了采集的要求,比如要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