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只能暗道春秀嫂骚浪,胆真的大。
采集党参仍在继续,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杜福源带来的人开始将车开到合适的地方,将党参搬到振动筛上面,抖落党参表面的泥土。
振动筛由发电机提供电力,连结一条传送带,可以将干净的党参直接运到车内的大筐内,然后完成称重和装车。
黎春秀拿着纸和笔,跟着车跑,每称重一次就记录一次。
林东和杜福源以为挖党参要进行四个多小时,没想到众人的效率很高,用了大概三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便采集完毕。
杜福源看着车队下山,自己和林东边聊边走,到了黎春秀家后,杜福源按照合同,愉快地支付了剩下的尾款,以及人工费用。
“林老板,我很希望这次买卖是咱们合作的开始。”
临走前,杜福源笑着道出了期待。
林东点了点头:“有机会的。”
最起码宁水市内,杜福源是最有实力的药材收购商,自己种的药材不一定全卖给唐韵,和杜福源也许还会有合作。
“那好,我就不叨扰,先带党参回去了。”
杜福源高兴地和林东道别。
随着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林东也将一笔现金交给了黎春秀,麻烦对方去发钱。
每个人的工钱都是一百六十块。
不一会儿,黎春秀回来了,说工钱都发完了。
“春秀嫂,多谢你帮忙。”
林东将四千块钱递给了黎春秀。
“你要给,也是给一百六啊。”黎春秀没去接。
“这不一样,你帮我叫人,又负责管理现场,这钱是你应得的。”
林东没让黎春秀推辞掉,将四千块塞到了对方手上。
以后药材种植地的管理,应该还要仰仗黎春秀。
“小东,事情都忙完了吧?”
周花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和黎春秀的大嫂负责做饭,现在饭菜好了,只等上桌。
“忙完了。”
林东应道,开始洗手,准备吃饭。
这次卖党参总共得到了1704500元。
林东略微估算,自己银行卡上的余额,达到了1170万。
这钱是不少,但远没到自己的财富极限。
……
“老公,你的后背要不要抹点红花油消消肿?”
刘腊梅回到家后,看到邓海躺在床上龇牙咧嘴,连忙好意询问。
“嗯。”邓海含糊应了一声,在刘腊梅给自己抹药时,骂骂咧咧了起来。
“林东那个王八蛋,老子迟早给他好看!”
刘腊梅叹气,想了想还是劝说了:“别再和他斗了,冲突如果严重了,不管他怎么样,老公你得考虑自己呀,万一你又……让我怎么办啊。”
“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邓海怒道。
但喊归喊,邓海知道打不过林东,报复的事要从长计议。
“租山的合同呢,拿我看看。”
邓海暂时放下报复的念头,朝刘腊梅问道。
“老公你要那份合同干什么?”
刘腊梅很不解。
“让你拿你就拿,哪来这么多废话!”
邓海骂道。
等刘腊梅找出合同递给自己,邓海看完仅仅一页纸的合同,满脸的懊恼。
“玛的,哪怕只是租给他十个月,咱家都亏大了!”
邓海朝刘腊梅道出了他之前的发现。
他问过运党参的司机,得知司机的老板从林东那儿收购的党参,每公斤的收购价压根不是他想的60块、70块,而是达到了惊人的178块!
以他的估计,林东的党参产量应该在每亩100公斤以上。
所以他家租给林东的八分山林,光这一次就为林东提供了至少80公斤的党参。
这些党参,被林东卖了至少14000块!
为期十个月的租约期内,林东哪怕只再种植一遍党参,他家的八分山,也将给林东带去差不多三万块的纯利润!
而林东给他家八分山的租金,仅仅480块!
这何止是亏,简直亏出了血,亏到了天际!
“你给说说,林东是不是个王八蛋?他这么压榨,比黄世仁那种地主还要歹毒凶残!”
邓海忿忿不平。
刘腊梅自然是第一次得知,原来林东租下一亩山,能赚这么多。
但这是林东凭本事赚的。
“老公,账不能像你这样算啊,咱们如果不将山租给林东,放在那也种不了药材,连480的租金都拿不到呢。”
老公这是眼红林东赚了大钱,后悔将山租给林东了。
但林东租他家的山,租金很公道,老公的嫉妒没有道理。
“哼,老子只知道他赚了大钱,大口吃肉,别说让咱喝汤了,就是肉汤的香气都没让咱闻一下,草!”
邓海骂完,接着自语道,“老子就是心理不平衡,得搞他一次,让他将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你还嫌惹事不够么?”刘腊梅很生气,“他赚多少钱,本来就和我们无关,你搞他,当心自己又被抓进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