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鸣懊恼地捶墙:“早该听林东的啊!”
只要早一天,甚至是早半天,让柳芳做脑部检查,都能让医院有足够的时间采取治疗措施,控制脑部隐患,不至于让其爆发。
他非常后悔,肠子都要悔青。
现在柳芳虽然待在重症监护室内,医院给其配备了最佳的治疗服务,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芳变成永久植物人,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被引产流掉!
“陈先生,恕我无能为力。”
饶水簌说完准备回病房。
对方口中的“林东”,应该就是三天前提醒让柳芳做脑部详细检查的人,但他对此人不感兴趣。
医界只讲科学,只追求医学真理。
柳芳的脑部隐患,必须在神经内科安排最详细的检查,才能查出来,常规的检查根本没用。
换言之,在医生不给柳芳做详细检查的情况下,医生哪怕观察了、询问了,也会百分百断定柳芳很健康。
事实上,他联网查询过柳芳的就医诊断记录,在大概十天前,柳芳就在宁水市第一人民医院做过心脑血管方面的专项检查,诊断记录显示,柳芳的血压、心脑血管等都毫无问题。
这就说明,连常规的检查都查不出问题,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医者,能不借助仪器检查,光靠观察和询问,就能发现柳芳的问题?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医者!
“林东只是机缘巧合说中罢了,他是人不是神,柳芳的情况他同样无法解决。”
饶水簌认为让林东参与救治,对方也会和自己一样,束手无策。
“饶教授,柳芳暂时交给你们照应,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陈同鸣想过之后,飞快和饶水簌说道。
“你想去请那个林东?”
饶水簌摇了摇头。
请来谁都一样。
他也不想看到病人的不幸,但医院每天都有类似的病人,很多时候医生成为不了他们的救世主,这虽然残酷,但就是事实。
在他看来,林东同样不可能成为柳芳的救世主。
陈同鸣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饶水簌目送对方离开,再次摇头。
走回病房之前,他想了想,联系了帮他在国内神经内科建立如今地位的人,他称呼为“师父”的岳妙堂。
师父岳妙堂如今有着一大串显赫的身份,比如华夏科学院的院士、帝都大学医学院副院长、华夏医学委员会特别顾问,但他找师父求教,是因为师父的另外一项身份。
岳妙堂是现在国内神经内科领域公认的领头人之一,被誉为这一领域最具权威性的业界超级大牛。
他虽然在湘楚省的医界鼎鼎大名,但和师父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电话接通后,他仔仔细细向师父描述了柳芳的病情,末了,询问师父是否有解决办法,或者独辟蹊径的建议。
在他报出了一大串专业的数据和专用名词后,那头的岳妙堂沉思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口。
“毫无办法。”
饶水簌懂了,说道:“谢谢师父。”
连岳妙堂都这么说,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人,能够让柳芳恢复意识、苏醒过来。
……
当罗建宏正在病房内给女儿罗云婷喂饭,看到陈同鸣在一个强壮孔武大汉的陪同下,踏入了病房,罗建宏吓了一跳,无法稳住心神。
“陈老板,你别乱来,林先生和我还保持着联系……”
罗建宏担心陈同鸣不死心,这次背着林东找上门来,是想逼自己献出一个肾,心慌之下,只好将林东搬出来,希望能让陈同鸣忌惮一二。
“你误会了,我哪还敢挑衅林东,跑来动你啊,嫌命长还差不多,”陈同鸣说道,“我来,是想请你说出林东的地址,我要去拜访他。”
罗建宏并没有松一口气,摇头拒绝:“我不能泄露他的住址,免得你去找他麻烦。”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陈同鸣恼火了,“我很怕他你看不出来吗?我跑去找他麻烦不是找死么!”
陈同鸣将急于找到林东的原因说了出来。
罗建宏将信将疑,表示自己要先给林东打个电话,问问林东是否同意。
陈同鸣哪敢说不,乖乖地点头。
罗建宏联系上林东,将情况和林东说了,得到了答复。
他于是和陈同鸣说道:“林先生说让你将病人转院到这里,林先生自己从家里过来。”
“好的,多谢你了,我马上照做!”
陈同鸣立即离开病房,吩咐司机赶紧开车载他回省人民医院。
罗建宏没想到还听到了陈同鸣说“谢谢”,不过也知道这完全是因为林东。
……
“陈先生,你要求院方马上安排柳女士转院,我当然尊重你的意见,但我需要将情况讲明。”
饶水簌正准备跟陈同鸣说清楚利害关系,主要是代表省人民医院表明立场,不至于让转院之后可能发生的变故,将医院推入风口浪尖上。
“我懂,饶教授,你安排一份声明,我作为病人家属直接签字就行,但转院需要立即进行,我不想耽误时间,免得让林东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