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我们的车!”
楚盛阳扔下这句话,上了车。
赵雅自身没得选择,不去,父母会有危险,她打开了车门,准备跟车,但阻止林东上车。
林东平静地说道:“这次我跑掉了,下次还是会被楚家盯上,逃避不是办法。”
“可你去了后跟楚天道解释再多也没用,楚家现在肯定认定我们存在男女关系。”
赵雅觉得林东主动前往的目的,是想当面和楚天道说清楚和自己的关系,林东认为楚天道讲理。
“跟楚老二解释?”林东坐上副驾驶座,暗道自己大老远、大晚上跑去楚家,可不是为了跟人解释,“我讨厌被人欺压。”M.biQUpai.
楚家竟然还要找自己算账,这是林东无法容忍的,林东必须去一趟,让楚家族人老实点。
“我也讨厌被人欺负啊,”赵雅很想说,要想楚家不发难,拳头就得比楚家更硬,林东也好,自己也好,都做不到这点,但赵雅转念一下,事已至此,赶林东下车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认真强调道,“林东,到了楚家后你什么都别做,一切我来。”
楚家要发难,一切就都冲着自己来好了。
“你表个态啊。”赵雅见自己强调完,林东迟迟不吭声,催促道。
“行。”林东应道。
……
与此同时,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面积接近一百三十亩的楚家老宅,以楚家祖祠为中心,周围的五座四合院,灯火通明。
这里正在弄一场白事。
楚甦阳虽然是旁系子弟,但其父母在家族内的地位不算低,请求家族为横死的儿子举行一场完整的葬礼,得到了家族的同意。
这种葬礼,不限于火化后下葬墓地的那天,在下葬之前,还会在楚家老宅安排道士超度、亲朋好友吊唁等等。
白事的全过程,大抵和农村的葬礼流程差不多,只是没法大肆响鞭炮、响哀乐而已。
楚家祖祠的外面,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灵堂,供奉有楚甦阳的骨灰盒和灵牌,一群道士正在超度。
楚甦阳的父母情绪低落,父亲楚建看了一眼儿子的灵牌,想着哪怕这块灵牌能够进入楚家祖祠,也没什么用,只希望道士们的超度,能让儿子能安息。
不,儿子怕是无法安息。
毕竟,儿子尸骨未寒,有娃娃亲婚约在身的赵家丫头,不仅没主动过来吊唁哭丧,反而被楚盛阳言之凿凿地称,正和一个野男人勾勾搭搭!
想到这里,楚建火气更大,跟妻子刘明湘说道:“我再去找二爷,请他加重惩罚那对男女。”
“二爷不是和我们说了,已经让盛阳带那两人回楚家么?等二爷审问那两人时,我们再请求二爷也不迟啊。”
刘明湘也在等着赵家丫头和野男人被押回楚家,知道今晚二爷将亲自审问。
“我要请二爷来灵堂这里审问。”楚建说道,“我要看着那对男女跪在我儿的灵位前,接受惩罚!”
“对!”刘明湘瞬间觉得丈夫的话太对了。
赵家丫头虽然没过门,但在楚甦阳死后,赵家丫头能否有资格和其他男人交往,这事得楚家说了算。楚家同意了才行。
结果赵家丫头竟然敢连声招呼都不打,跑去天景大酒店和野男人开房,这是丝毫不将楚家放眼里,对楚家大不敬!
“老公,那你快去请二爷。”
刘明湘急忙催促楚建。
“行,我现在就去。”
楚建往灵堂外面走。
路过烧纸钱的火盆时,楚建看到蹲在地上正分出纸钱、往火盆里烧的老者,没任何原因,纯粹就是看不惯以及想欺压羞辱老者,直接一脚踢在老者后背上。
披麻戴孝的老者,差点迎面栽进火盆中。
楚建骂道:“老东西,让你做点烧纸钱的事,你都不虔诚!我有让你蹲着烧吗,你给我跪着烧,知不知道!”
不等老者回答,楚建冲旁边的两位楚家护院发出了命令:“这老东西敢不老老实实跪着烧纸钱,将他的脸摁进火盆里!”
宁水楚家,如果不是还有点利用价值,每年还能给楚家上交点钱,早就被屠灭了。既然这帮贱种隔着天高皇帝远的距离,在宁水市生活得不错,那就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适。
比如,儿子的葬礼,需要人烧纸钱,需要人披麻戴孝地哭丧。这种苦活,就得交给眼前的老东西做。
……
楚建离开灵堂二十分钟后,跟在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的后面,又回来了。
老者面色红润,走路倨傲,正是楚家的二爷楚天道。
“二爷,请里面走。”
楚建恭敬地说道。
道士们已经停止了吟诵,灵堂内虽然还留着十几个人,但比较安静,楚建跟着二爷一直走到了灵堂最里面的房间。
路过火盆时,楚建瞪了老东西一眼。
二爷楚天道,则像没看到一样,眼睛中完全没有这号人。
楚天道落座,朝楚建夫妻点了点头,说道:“在这里审问他们也行。他们很快就到。”
“多谢二爷坐镇,替我儿主持公道。”
楚建赶紧候在一旁。自己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