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手,南栀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落在她头上的是一套全新的工作服。
“谢谢顾先生。”南栀连忙道谢。
“衣服的钱从你工资里扣。”顾寒城说完,抬步离去。
不久,南栀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南栀立即去换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再次朝别墅的方向走去。
别墅之前有三个保姆,两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负责买菜煮饭,现在,又多了一个南栀。
“吴嫂,你说这个叫南栀的女人和顾先生究竟是怎么关系啊?”负责打扫了卫生的一个保姆叫王丽,这个问题她憋了好久了。
吴嫂放下手中正在择的菜,“南栀就只刷马桶和侍候顾先生的衣食起居,这哪像是正经保姆干的活!”
“就是啊!”王丽立即点点头,“吴嫂,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南栀去了顾先生的房间,然后穿着顾先生的睡袍跑了出去!”
王丽那个表情,活像发生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她又把正在拖地的保姆也拉了过来,“刘倩,你快给吴嫂说说,刚刚你去打扫顾先生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南栀来的时候穿的那条白裙子被撕得不成样子,浴室里都是水,像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南栀不会还有陪睡的功能吧?”
“你看她那长相,那身材,随便往哪个男人怀里一歪弄不来钱啊,她肯来当保姆,说不定打着顾先生的主意呢。”
南栀一进屋,就听到这几人的议论。
一看到她来,三人立即散开,各自忙乎起来。
南栀朝厨房走去,来到吴嫂面前,“你好,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姓吴,年纪最大,你叫我吴嫂吧。”
“吴嫂。”南栀唤了一声,看着篮筐里的菜,她连忙主动帮忙。
吴嫂立即把菜篮子拿到一旁,“不用了,我来就好,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内容,你做好自己的那份就行。”
“吴嫂,我刚来这里,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能和我介绍一下情况吗?”南栀虚心请教。
“你和我们的工作不同,有什么好介绍的。”吴嫂反驳了一句。
“就是,就是啊,你侍候好顾先生就行了,哪里像我们,干的是粗活。”王丽酸酸地附和了一句。
“那有东西吃吗?”南栀轻声问,她真的饿得不行了。
“平常都是六点钟吃早饭,十一点吃午饭,四点吃晚饭,错过了时间就没有了。”王丽摇摇头。
“我的锅里还剩下几个包子,应该还是热的。”吴嫂停下手中的活,推开厨房的门,外面还有一个房间,里面也有煤气灶和厨具,明显简陋多了。
南栀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我们的小厨房,我们吃的东西在这里煮,需要自己动手,自己带餐具,吃饭也在这个小厅里吃。”吴嫂继续介绍。
自带餐具这个事,真把南栀难为到了。
她这三年都被顾寒城关着,也同样被他剥夺了一切,身无分文不说,连自由都没有。
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去找顾寒城。
南栀从吴嫂的锅里拿了两个包子吃了起来。
吃饱后,南栀感激地向吴嫂道谢,“谢谢吴嫂,我吃饱了,我先去干活了。”
南栀一走,这三人又议论起来。
南栀不管她们议论什么,拿着清洁工具上了四楼。
她这么勤快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借着工作让言言多看到她几次,只要她不主动接触言言,就没有违背顾寒城的命令。
小孩子总是对陌生的人有一种排斥感,也许言言见到她的次数多了,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排斥感了。
顾慕言的房门是紧紧关着的,顾寒城不在的时候,只有等海伦来想办法弄顾慕言吃早饭,然后陪伴着顾慕言。
南栀很快就打扫完了,在四楼的露台坐着,看着远处开阔的山景。
刚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她一直抱着希望。
她以为顾家一定会查清楚言言被绑架的真相,还她一个清白。
结果却是,顾寒城连查都不查,逼着她承认下所有罪恶。
当她明白过来这一点的时候,她才开始转变,认下了所有的罪。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而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剥夺了,定了她的罪,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她甚至怀疑,那一切都是南惜自导自演的,甚至,言言的绑架案也与南惜有关。
南惜被小混混劫持,差一点被小混混毁了清白,还拍下了一些照片的事情发生后,南栀拼命地为自己辩解过,跪在自己的亲生父母面前据理力争,她甚至都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与那件事情无关,可是换来的是更大的责难!
没有人相信她!
她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坏胚子,是南家的耻辱,更是顾寒城的耻辱。..
如今,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亲生父母又如何?骨血至亲又如何?
她只想逃得远远的,此生与这些人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一辆车子驶进了别墅的院子,穿着蓝色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