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关上,南栀顿时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沈胤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放肆地打量着。
不过,南栀这个样子,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致。
车窗外的光线照着南栀苍白的脸色,这张脸,瘦得都快脱相了,和沈胤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满满的胶原蛋白没有一点可比性。
现在的南栀,用残花败柳来形容都不过分。
沈胤突然抬起手,南栀吓得肩膀一抖。微凉的指尖撩开了她的头发,落在她的额头上,抚摸这道伤口,眼底涌上一丝阴骘。
他喜欢的就是南栀这副皮囊。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南栀这样,一根头发丝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他还没有得到手,就被糟蹋成这样!
沈胤的指腹来回抚上南栀额头那道伤口,“这个伤口,是谁弄的?”
“不小心摔的。”
“谁导致你摔倒的!”沈胤的声音阴沉了几分。
“我自己,没有别人。”
“腿呢?”
“也是自己摔的。”
沈胤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抽出一根烟点上。
从他抽烟的速度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南栀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看向车窗外。
璀璨的灯光落在她的眼眸,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照得更加灵动。
沈胤回眸,恰好捕捉到了这一幕。
车子没有往哪个酒店开去,反而越走越偏僻。
南栀开始害怕了。
她除了是沈胤看上的女人之外,还和他结了仇,那一刀,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啊!
她是哪里来的自信沈胤不会弄死她?
南栀往车窗外望去,想判断出这里究竟是哪里。
远处的半山腰,依然有灯光亮着,不像是荒山野岭,反而是修建得漂亮的盘山公路。没过多久,就看到一排排的别墅。
车子直接驶进了别墅区,最后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前。
南栀一阵恍惚,被保镖硬拽了出来,脚一挨着地面,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
沈胤勾了勾唇角,朝南栀走了过来。
“害怕了?在汉宫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
南栀紧张的喉咙发硬,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手撑着地面,身子才刚刚抬起一点,就跌了回去,两秒后,她又试着站起来。
沈胤起身,退后一步,单手插兜。
终于,南栀摇摇晃晃地站稳身子,身高的差距,还是矮了一截,沈胤的压迫和顾寒城不同,沈胤这种就算是死,也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而顾寒城……
是生不如死。
“沈总,今晚,您能留我一条命吗?”
沈胤勾勾了唇,上前一步,把南栀按在怀里,感受到南栀的僵硬,他又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背。
“宝贝儿,现在知道害怕了?”
沈胤是那种,狠起来让人怕,温柔起来,更让人害怕的类型。
南栀的身子抖得厉害。
“南栀,勾引我的时候挺放得开,一到了我面前装得跟贞洁烈女一样,是不是钓到了顾寒城以后,我不香了?”
沈胤的手穿过南栀的发丝,柔软的头发如水流一样滑过他的指缝,现在,也就这一缕头发让他顺眼一些。
“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沈总……”南栀慌乱解释。
沈胤突然捧着南栀的小脸,指尖按在南栀的唇上,阻止她再说下去。
“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南栀的肩膀被沈胤搂着,快步朝屋内走去。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礼盒,上面还绑了一个蕾丝的蝴蝶结,奢华而又精致。
沈胤松开南栀,坐在沙发上。
“宝贝儿,去洗个澡,把这个换上。”
南栀犹豫了一下,还想开口,沈胤的目光已经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了,她不敢再吭声,拿起桌上的礼盒。
沈胤挥了挥手,两个穿着美容院工作服的女人双手交叠走到南栀面前。
“南小姐,请。”
南栀只能跟在两人身后。
浴室装修的富丽堂皇,连洗澡水都给她放好了,奶白的水面上飘着红得发黑的玫瑰花瓣。
一旁的洗手台上,点着熏香,满室的甜香。
“南小姐,请换拖鞋。”
南栀没动,尴尬地询问,“我可以自己洗吗?”
“沈总吩咐,一定要侍候好您沐浴,这是我们的工作。”
沈胤的要求,忤逆是没有好下场的。
南栀不再为难她们,默默地换好拖鞋。
她还是第一次泡牛奶浴,却是在沈胤这里。
她就像一只洗干净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摆布。
洗头,发膜,面膜,修指甲,再到身体乳,甚至是手指和脚趾间的缝隙的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南栀感觉,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准备摆放在玻璃柜里的名贵瓷器,等着主人观赏,把玩。
“南小姐,现在给您涂护肤霜,您闭一下眼睛。”
南栀乖乖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